見那玉凌天一進來就話裡有話,顯然是誤解了若昔那丫頭把自己帶回來是爲了見家人的,纔來這裡試探一下自己。
艾思宇迫於無奈只好話鋒急轉,轉向今天的這事上,但,自己剛剛吐出的這句話,便看到玉凌天身子一緊,隨後神色大變,雖不過轉瞬即逝,但,艾思宇卻看得異常真切。
“他們究竟是什麼勢力我也不清楚。”
可,下一刻玉凌天卻這般迴應着,那神色很是淡然,叫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但,對於艾思宇來說卻已是心知肚明,玉凌天自然知道這勢力,那玉戰同樣知道,只是兩人不說罷了。
這片世界很多人知道,也有很多人清楚那勢力,卻未有人提及半字,好像懼怕什麼東西一樣,能叫三品、四品的強者這般懼怕的究竟是什麼?艾思宇着實想象不到。
“伯父,他們爲何而來想必您也知道,那玉片可謂事關重大,若是可以的話,您說一說這勢力的背景,也許我們才能採取更好的辦法。”
掠走思索,眼眸中的深邃濃郁幾分,心裡下了狠心,今天必須要知道這一切的真相,索性說出心底最大的籌碼。
這一句話還未說完,剛剛提及那玉片,艾思宇便看到玉凌天身子猛然一陣緊繃,身子騰地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如同條件反射一般,隨後目光中閃過無盡的殺意,冷冷地看着艾思宇。
艾思宇未曾想到這玉片竟會令一個三品的強者這般大驚失色,竟忘了自己該有的城府。
但目光中依舊是那份深邃,臉上的神情並未因此而有所變化,就算這玉凌天動了殺意又如何,以此刻自己一品的實力加上十二血魂、浩方寒土、玄寧之塔、空間風暴種子,想要從這玉家全身而退並不是沒有可能。
依舊是那份冷峻的表情,微微揚起頭看了眼玉凌天,抿了口手裡的茶水,一切在自然不過,絲毫未把這三品強者的殺意當回事。
“伯父,這世界有很多東西我不知道,但,也有很多東西我知道,對於五族古玉關係重大,但,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我只想知道那勢力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因爲他殺了我最親的人!”
艾思宇緩緩站起,輕轉身,這般說着,目光望向窗外,那眼眸中的深邃一陣翻涌,浮現一抹殺意。
聽到這番話,看着那消瘦的身體未有絲毫懼怕,玉凌天不由得暗自讚歎這少年的定力竟是這般恐怖,在一個三品強者的威壓下未有絲毫懼意,依舊這般淡然。
“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一個所有人都無法招惹的存在。”
玉凌天略作沉默,丟下一句話,已經向門外走去。
艾思宇心頭一緊,那藏於袖中的雙拳不由得緊握了幾分,知道這人不會說出這些東,這些人也不會說出這些東。
“我希望五族的秘密你不要對外透露分毫,那五塊玉片比你預想的要沉重的多。”
玉凌天一隻腳在門前,還未走出,冷冷地又吐出一聲,似在警告,也似在期盼。
“呼”
玉凌天完全離開,艾思宇不由得吐出一口濁氣,消瘦的身子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剛剛玉凌天給自己造成的威壓很大,卻並未叫自己懼怕,自己之所以這般沉重,是因爲本想冒險一試,卻弄得這般。
也許那小小的玉片真的關係重大,兩個古老的勢力都這般慎重,有些東西還不是自己所能觸及的。
“該死的,我就不相信,找不出一點線索了!”
偌大的房間內,只剩艾思宇一人,這般沉默多時,不由得吐出一聲冷喝,消瘦的身體猛然一緊,指尖輕彈,一道流光衝掠出。
淡淡的青綠色能量未曾一團,其中一道被逼壓得不過拳頭大小的純白色能量一陣翻涌,竟傳出一陣痛苦的嚶嚀,正是那個被艾思宇抓住的強者魂魄。
靈識稍動,將那四周的清流撤離,冷冷地看了眼那魂魄。
“說!”
無盡的威壓從那身體裡擴散出,冷喝一聲,驚得那魂魄一陣亂顫,慘白的面容因能量的逼壓已經變得猙獰。
可,艾思宇這般逼問下,那魂魄依舊不言不語,只是虛弱地瞪着艾思宇,卻已是檣櫓之末。
“再不說,你就徹底消失吧,把所有的秘密都帶到徹徹底底的死亡中去吧!”
見那東西未有說的意思,艾思宇體內能量漫出,又是一股磅礴的清流逼出,如同無盡的海浪一般將那魂魄吞噬,令那慘叫聲尖銳了幾分,迴盪在淒寒的夜色裡,帶着無盡的絕望。
“休想!你自以爲是的實力不過是皮毛而已,在絕對實力面前,你什麼也不是。”
一陣能量逼壓過後,那魂魄從能量中緩緩露出來,抽搐着身子,這一次不再緘口不言,而是喘着粗氣咒罵着。
“那你就繼續受苦吧!”
但,艾思宇不怒反笑,看着那早已經虛幻的快消失的魂魄,冷笑一聲,又是一股清流注入,壓得那魂魄痛苦的在能量中直翻滾。
那少年的冷笑帶着**不羈,迴盪在房間裡,揮手將那魂魄有斂入空間幻斂中,那魂魄再一次陷入比那輪迴還要痛苦百倍的地獄中。
“呵呵,都不說是吧,都給我記住了,我早晚會自己尋到答案,沒我青蟒,你諸神何以救第四靈!”
那冷笑過後,少年面帶笑容,消瘦的身體直立在房間內,看着無盡的寒夜,一道冷喝這般吐出,一切的突破口都將在那洪荒第四靈獸上。
翌日清晨,艾思宇也不願再停留下去,同玉戰、玉凌天告辭,帶着兄弟們直接離開。
那玉凌天臨行時與艾思宇對視一眼,目光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感,這一切只有兩人知道其中的含義。
穿透無盡的虛空,此刻艾思宇想要的是給雨析一個名分,給這個爲自己生下子嗣的女人一個名分,給這個當年在自己最軟弱時毅然決然地跟了自己的那個女孩一個名分,給這個苦苦等了自己三年多的愛人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