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還想在射,嶽定北、楊西風、南懷忠三人三騎已經率先衝進黑衣人隊列,只見三人仿若猛虎下山般一頭扎進敵陣,勢不可擋。一槍、一刀、一劍不停的左刺右砍,瞬間殺出一條血路,後續的騎兵也跟着三人殺進黑衣人中,戰場立即呈現一邊倒的形勢。
黑衣人首領眼見不敵,只得深深的望了一眼趙昺的方向,頗不甘心的喊了一聲“撤”,率先向麗正門方向跑去。
黑衣人且戰且退,跑到麗正門時已只剩下數十人。可剛到門口,迎面就是一陣箭雨,黑衣人紛紛中箭倒地,黑衣人首領見前後都是宋軍,已無處可逃,只好扔下兵器,跪地投降,僅剩的二十多個黑衣人也都扔掉了武器,跪倒在地上。
嶽定北縱馬來到麗正門口,拱手對門外進來的將領說道:“今日幸虧李師長來的及時,否則還真要讓這些雜碎給跑了。”
李虎哈哈大笑道:“嶽軍長客氣了,我們只是趕得巧罷了。”
嶽定北苦笑着說道:“我現在已不是軍長了,目前我和你一樣也是個師長。”
李虎疑惑的問道:“這是何故?”
嶽定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翻身下馬,來到黑衣人首領面前,一把扯下黑衣人臉上面巾,驚愕的說道:“原來是你!”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慕容杏的哭喊聲:“皇上,皇上您怎麼了?您別嚇奴婢,您快醒醒呀。”
嶽定北、李虎均是心裡一緊,趕緊轉身朝趙昺的方向奔去。兩人來到趙昺身邊,只見趙昺躺在慕容杏的懷裡,雙眼緊閉,慕容桃跪在旁邊拉着趙昺的小手,直掉眼淚。楊西風、南懷忠圍在旁邊,急得團團轉。被趙昺救起的百姓都跪在趙昺身前,那個中年女子則不停的朝着天磕頭,嘴裡喃喃自語“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嶽定北衝到趙昺身前,先用手探了探趙昺鼻息,感覺到趙昺呼吸均勻,心裡鬆了一口氣,在抓起趙昺另一隻手,試了試脈搏,脈搏也都很正常。便用力的掐了掐趙昺的人中,可任憑嶽定北怎麼用力,趙昺就是不醒。這下嶽定北也無計可施了,回頭見柴浩也已經解決了他那邊的黑衣人,領着侍衛們趕了過來,便對着柴浩喊道:“快傳御……”本來想說傳御醫,可是話到一半纔想起現在皇宮中哪有御醫呀,只得改口道:“快去請郎中來。”
柴浩瞥了一眼這邊的情形,伸手拉過一匹戰馬,快速的向宮門外駛去。
甘天狼站在慕容杏身後,瞧着兩個神仙姐姐哭得像一個淚人似的,撓了撓頭,對着宮門外大聲喊道:“大哥,小皇帝快要不行了,你快來給他看看吧,要不然兩個神仙姐姐都傷心死了。”其聲若洪鐘,遠遠的傳了出去。
慕容姐妹聽甘天狼如此說,哭得更爲傷心了,旁邊的百姓也有許多人都掉下了眼淚。
“我來也!”只見從宮門外走進來一個一身白衣、頭戴儒巾的年輕書生,他的身材也頗高大,可跟甘天狼相比,那可就差的遠了,不過面容卻跟甘天狼長的頗爲相似。他一手搖着羽扇,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人未到而聲先至。
“大哥,你讓我來救小皇帝,我已經將其救下了,可是他在我救他之前就受了傷,現在成了這幅樣子,這可不是我的責任,你可不能怪我。”甘天狼對進來的年輕書生說道。
“知道了。”甘天龍沒好氣的回了一聲,便擠進人羣,俯身要給趙昺把脈。
嶽定北一把攔住甘天龍,冷冷的問道:“你是何人?”
“你若不想小皇帝有事,趕快給我讓開!”甘天龍也冷冷的說道。
嶽定北只得撤開了手,甘天龍拉起趙昺的手把了把脈,看了一眼趙昺的臉色,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對慕容杏說道:“你快將皇上左肩的衣服撕開,讓我看看傷口。”
慕容桃趕緊上前,將趙昺左肩中劍處四周的衣服撕開,只見半截劍尖還留在趙昺肩頭,此時血已經凝固住了。
甘天龍俯身看了看趙昺的傷口,轉頭對甘天狼說道:“二弟,你把皇上肩上的斷劍給拔出來。”
嶽定北一聽立即不幹了,挺着長矛指着甘天狼說道:“你敢動一下,我讓你血濺當場。”
甘天龍嘆了一口氣,對嶽定北說道:“這位將軍,不才我學過幾年醫,自詡醫術還可以,可看皇上的症狀,像是中了毒,但是皇上的氣息正常、脈搏穩定,而且傷口處的血也是正常的紅色,種種跡象都不像是中毒,所以我才讓舍弟將斷劍拔出,不過你放心,我身上攜帶着祖傳的金瘡藥,不會讓皇上失血過多的。”
嶽定北這才收起瀝泉槍,衝甘天狼歉意的笑了笑,甘天狼卻對嶽定北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走到趙昺身前,俯下身子,卻不去拔劍,指着慕容桃和慕容杏說道:“大哥,這兩個神仙姐姐我們一人一個娶回家做媳婦好不好?不過她們兩人都被我們娶了,三弟就沒媳婦了,要不我們三一起娶了她們兩吧,反正我們都是親兄弟,她們兩也是親姐妹,我們五個人一起過日子也挺好的……”甘天狼越說越興奮,彷彿慕容桃和慕容杏已經是他們的媳婦了一般。
甘天龍氣得直瞪眼,可對這個二弟卻又無可奈何,趁着他俯身的檔口,一巴掌拍在甘天狼的頭上,氣憤的說道:“你這個憨子,別一口一個媳婦的,人家姑娘同意了嗎?你就五個人一起過日子?你抓緊把皇上身上的斷劍抽出來,要用點勁,一下子取出來,聽到沒有?”說着又準備去扯甘天狼的耳朵。
甘天狼頭一偏頭躲了開去,右手快速的伸到趙昺傷口處,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露在外面的小半截劍微一用力,半截劍尖就拔了出來,趙昺傷口處再次流出鮮血來。
甘天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蓋子,朝趙昺傷口處倒了些粉末,傷口處汩汩而出的鮮血瞬間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