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枝整理整理浴袍,怯聲說道:“這個事也不能怪妹妹,這個廢物”。說着用手指着彭程。“這個色狼,她到妹妹房間想圖謀不軌,結果妹妹沒在,我正好在這洗澡,這個廢物便想非禮我,好在胡公子他們來的及時,才保全自己,沒有被他糟蹋。”
宋金枝說得聲淚俱下,似乎內心有諸多的委屈。其實這話說得自己都不信,胡鬧暗自思忖,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呀。這些家丁雖然不敢言語,但心裡都和明鏡似的。要說胡鬧、黃毛、鬥雞眼這樣的人沒人懷疑,可這彭程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宋富貴自然知道自己的孫女是什麼貨色,更清楚彭程的爲人。可是事到如今,總得有個說法,他看看宋金枝又看看彭程,然後又把目光掃向衆人,說道:“金枝、胡鬧你們在這裡,其他人都退下吧。”
衆人聽老爺這麼一說,就是想看也不敢看,因爲《弟子規》裡面有句話叫“鬥鬧場絕勿進,邪僻事絕勿問。”這就是告訴人們,做事要小心,不要湊熱鬧,不要亂打聽,否則會給自己帶來災禍。看來這些人都學過弟子規,便一鬨而散了。
宋富貴見只剩下他們四人沒有理會宋金枝和胡鬧而是走到彭程面前問道:“你怎麼來到這裡的?”
“是一個人把我領到這裡的?”
“是誰?”宋富貴接着問道。
“我不知道,他把我送到屋門口就走了,我剛纔就找這個人,沒看見他。”彭程一臉的真誠。
“什麼有人把你領來的,是你自己來的,別再騙爺爺了。”胡鬧暗自慶幸,他在安排人的時候故意在胡家找了一個家丁,這個時候這個家丁早已經回胡家了,彭程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個人了,爲此胡鬧纔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宋富貴心裡啥都明白,這是他們栽贓給彭程的。小翠已經把前因後果已經告訴給自己了,要不是小翠告訴的及時,彭程現在真的成廢人一個了。
書中暗表,彭程跟着那個家丁一走,小翠沒見過那個家丁便知道有人要整治彭程了,所以彭程前腳走,小翠後腳就去稟報給宋富貴。宋富貴半點沒敢耽誤,直接奔向宋玉葉的閨房,才避免了一次宋家滅門的慘劇。
宋富貴雖然知道是他們故意加害彭程,但是沒有一個理由替彭程開脫也不行。想到這裡宋富貴沒有理會胡鬧,而是問彭程:“還有誰見過這個家丁”,
“哦,小翠見過!”彭程直接回答。
“那就好。”然後轉過身來問胡鬧,“彭程到玉葉閨房這段時間,小翠和彭程沒有見面對吧!”
胡鬧不知道宋富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不能不回答:“對,沒有見面!”
“那就好,彭程,領你的那個人多高,是胖子還是瘦子,穿了一件什麼顏色的衣服,走路什麼樣子?”宋富貴這麼一問,胡鬧全明白了,如果小翠和彭程回答的一樣,這就說明確實有人領彭程來到宋玉葉閨房,那就說明有人把彭程找到這裡的,換句話說有人在騙彭程到這裡。
沒容胡鬧多想,彭程已經開始回答了:“這個人比胡公子矮一點,是個胖子,圓臉。穿了一件黑衣服,繫着一個紅帶子,走路好像是外八字。”
胡鬧沒想到彭程能記得這麼清楚,描述的準確無誤,正因爲這樣胡鬧看到了希望,彭程可能記得但是小翠這丫頭未必能記得,如果有一處對不上,就說明彭程是蒙的。
就在這時小翠來了,宋富貴和聲問道:“小翠,彭程是自己去的小姐閨房還是有人領他去的?”
“老爺,有人領彭公子去的。”
“你可認識此人?”
“回老爺的話,我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人不是宋家屯的。”
“哦,那你還記不記的這個人?”
“老爺,我有印象,但不完全記得。”
胡鬧聽小翠這麼一說,心中暗喜,看來彭程還是很難脫了關係。如果脫不了關係,我可以用胡家來要挾宋家,但前提是小翠不能記得。
宋富貴咳嗽一聲問道:“小翠,這個人比胡公子矮一點,還是高一點?是個胖子還是瘦子?圓臉還是長臉?穿了一件黑衣服還是白衣服?系的是一個紅帶子還是白帶子?走路是外八字還是內八字?”
胡鬧萬也沒想到宋富貴會這麼問,這樣選擇性的問題,對於剛剛發生的事來說,自然不會說錯的。胡鬧心中暗想:“真是一個老狐狸”。
果不其然,小翠回答的和彭程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差錯。宋富貴此時臉陰沉下來,看着宋金枝問道:“金枝,這個事還繼續查嗎?”
宋金枝很少看到爺爺對自己如此態度,急忙說:“不用了,也許是誤會,上了別人的當了,爺爺,我還是去換換衣服吧。”
宋金枝說着拉起胡鬧便走了出去。
宋金枝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宋富貴的夫人李賢芝就進來了。看見彭程不由分說,上去便是兩巴掌打在彭程肩膀上,可能因爲用力過大,把這個老太太疼得直咧嘴。她本想打彭程的臉,可是因爲自己夠不着,勉強打在彭程的肩膀上,如同打在鐵板一般,這個老太太怎麼能受得了。
李賢芝抖了着手,罵道:“你個死老頭子,老不死的,你憑啥打我孫女。我孫女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讓你和這個廢物用命去賠償。”說完氣沖沖地坐在太師椅上,用眼睛瞪着宋富貴。“你說這個事怎麼處理吧!處理不好,我就回孃家讓李氏族來處理。”
宋富貴當然知道夫人李賢芝家族的勢力,他一個小小宋家在李賢芝家族不值得一談,可以這麼說沒有李賢芝家族的幫襯,宋家就不可能有今天。李賢芝之所以這樣氣勢,主要源於孃家的勢力太強大了,別說封河縣,就是在南峰市也能站在上位。
李賢芝藉助小孫女想達到何種目的?請看下一章《須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