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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森林,西北方。
午時。
爲了決定能夠煉製“洗髓通靈丹”的靈草——赤血草的歸屬,“定禪宗”的無性,“馭獸門”的景風,“靈劍派”的張揚,這三位各自門派練氣期弟子中的翹楚,再加上各自門派的二人,每一個門派各出三人,進行鬥法。
赤血草還靜靜的生長在一棵樟樹地下,旁邊還殘留着血跡,顯然守護靈草的妖獸已經被消滅掉了,而距離赤血草不遠的地方,三個門派的人圍成了一個圈子,三位大師兄屹立在各自門派的前方,中間空了數十丈方圓的地方,應該是用來鬥法的地方。
無性果然是“定禪宗”的翹楚,身穿一件普通的土黃色衣袍,盤膝坐在地面上,整個人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偶爾睜開的眼睛中卻露出精光,看來也不是個善類;而景風深刻的繼承了“馭獸門”的風格,整個人直接坐在一隻渾身銀白色的巨狼身上,兩隻手懶懶的揉着額頭,看起來最沒有壓迫力,但是他系在腰帶上的三個儲物袋和兩個馭獸袋卻顯示了他的隱藏;而張揚仍然還是那副猖狂的樣子,竟然不知從哪兒找來的一個椅子,整個人坐在上面,一隻手將那位叫做青梅的美豔女子摟在懷中,一隻手已經探入了女子的衣服之中,那個叫做王堅的小胖子乖乖的站在身後,大氣也不敢喘。
當然,雖然說有很多弟子叫張揚、無性、景風爲大師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進入門派最早的修士,而是他們在各自門派大比中,在練氣期弟子中獨佔鰲頭,修真界實力爲尊,所以那些修爲、實力較低的弟子,就稱呼他們爲“大師兄”,而且,這個稱呼,也僅僅是在練氣期弟子中威風,如果不能再三十歲之前進入築基期,成爲門派執事,那時當初的天才弟子,大多都會爲自己以前的張狂付出代價。
有人說,那要是不張狂呢?怎麼可能,誰願意明明有實力,可是想要扮豬吃老虎,那麼,對不起,門派的修行資源是不會給予你多少的。什麼?你實力高。別說笑話了,誰知道啊!你的實力要是確實高,爲什麼在門派大比中你的名次那麼低。
所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如果你有實力,那麼你就要展現出來,你有本事,就要將其他人打到。不然,即便你天賦再好,實力再高,沒有這個“爭”的概念,那麼,你遲早會混的很慘。
而無性、景風、張揚三人也確實都有這個張狂的本錢,即使同門派參加大比的兩個修士,也只是襯托紅花的綠葉而已,因爲不管最後哪個門派獲勝,能夠得到赤血草的人,必是他們之中的一個,絕對不會是其他人。
正午時分,天上的太陽正是炎熱之時,可是卻絲毫不能阻擋這些修士的熱情,畢竟這樣的大型鬥法,即使暗夜森林中,也是許久不見了,而且,觀看其他修士的鬥法,對自己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的。有時說不定,看到某個修士的道法,就會讓自己許久沒有領悟的法訣有所進步了,甚至別人施展的秘法或是秘技,能讓自己的法術威力變得更大。
不要以爲這是笑話。近千年來,在飄渺大陸上廣泛流傳着一個傳說,在蒼茫之海有一位小小的修士,他練氣期時就自創了一招秘法“星雲動”,可是卻被同門派的諸多師兄笑話。
他絲毫沒有氣餒,而是不驕不躁的一邊修行,一邊遊歷各地,遇到有修士鬥法,不管是小小的練氣期修士的鬥法,還是高高在上的元嬰期高手的生死比鬥,他都想盡各種辦法去接近,去觀察。
終於,在遊歷了五百年後,他又回到了蒼茫之海。當時他的修爲也到達了元嬰期,雖然僅僅是元嬰初期,但是他不僅力敵元嬰中期的門派掌門,而且和門派太上長老,一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力鬥三天三夜,最後以那一招在初創時被諸多師兄笑話的“星雲動”重創太上長老,而後大笑而去。
他就是現在飄渺大陸三大超級門派之一——摘星門的創立者,被修真界尊稱爲“天星老人”。也是近千年來人所共知的達到了化神期的高手。
所有的練氣期修士都抱着這種想法,安靜的分成三團,仔細盯着場中的比試。
第一位上場爭鬥的是“定禪宗”和“馭獸門”的修士。定禪宗的這位修士身穿黃色布袍,面容肅穆,手中僅僅握着一根齊眉棍,傲然挺立,注視着對面的馭獸門修士。
“定禪宗,無色。”
而對面的馭獸門的修士穿的就新鮮多了,身上一件五色錦衣,長得似模似樣,但是臉上的眼睛卻總是左顧右盼,不知在打着什麼主意。
“馭獸門,藍濤。”
前一刻雙方還在互相稽首,下一刻馭獸門的藍濤便最先下手,錦袍一抖,不知從何處已經竄出了兩隻全身碧綠的蜈蚣,噴吐着綠油油的毒霧,朝着定禪宗的無色衝去。而無色不慌不忙,嘴裡不知在低聲唸叨什麼咒語,在蜈蚣快要碰到他時,“砰”的一聲,身上升騰起了一層金黃色的圓罩子,將藍濤的蜈蚣擋在了罩子外面。雙手高舉,靈力涌入齊眉棍中,只見整根棍子倏忽之間變得有一根柱子般粗細,呼嘯着便朝着藍濤飛擊而去。
“天圓罩!”靈劍派的張揚和馭獸門的景風同時驚呼,其他門派的修士也是一陣嗡嗡的喧譁。原來“天圓罩”是無性比較出名的一件頂級法器,防禦能力極強,沒想到卻捨得借給無色使用,是以靈劍派和馭獸門的弟子才感到驚訝。
聽見靈劍派和馭獸門的弟子的驚呼,定禪宗的大師兄無性,卻彷彿無喜無悲,連眼睛也不轉,絲毫不搭理他們,雙目卻只是盯着場中的爭鬥。
場中的藍濤發現無色用出“天圓罩”也吃了一驚,可是看見無色的巨大齊眉棍掃來,他的右手往儲物袋中一抓,取出一張碧綠色的符紙,靈力一催,便化爲了一團綠色煙霧,將他整個人拖了起來,倏忽間飛到了空中。
“哼,綠雲符!原來也是一丘之貉!”看見此景,張揚不禁朝着景風的方向瞪了一眼。
不提場下的勾心鬥角,場中的情況卻對着無色不利起來。雖然無色有“天圓罩”用來防禦,但是藍濤飛到空中之後,卻可以靈活的躲避他的齊眉棍的攻擊,同時從腰間的馭獸袋中飛出一隻只練氣期三層的黑色毒蜂向着無色衝去。
這些毒蜂的攻擊並不強,但是因爲體積小,並不容易被攻擊到,特別無色的法器還變成了巨大的齊眉棍,可若是他將法器變小,用來攻擊毒蜂,那麼在空中沒有干擾的藍濤就更可以從容的準備,到時發出的攻擊的威力靠“天圓罩”能不能擋住就難說了。所以,無色只能靠着“天圓罩”的防禦擋住毒蜂的攻擊,但是毒蜂的數量有幾十只,一隻毒蜂的攻擊雖小,但是數量一多,對他的靈力的消耗就太大了。特別“天圓罩”並不是他自己的法器,沒有進行祭煉,只是暫時的借用而已,這就使得他的靈力消耗越發大了。
天空中的藍濤卻舒服了,看着無色越來越青的臉色,他輕鬆的操縱者“綠雲符”形成的綠雲,一邊躲避無色齊眉棍的攻擊,一邊操控着毒蜂對無色的攻擊,特別是讓毒蜂攻擊無色的臉面,雖然有“天圓罩”擋住,但是對無色的精力的消耗卻越發大了,畢竟,不是誰都能看着毒蜂在自己的眼前亂晃,還能靜心不動的。
場下的景風看見自己的師弟佔了上風,卻被沒有向其他弟子那樣露出喜色,反而變得神情肅穆起來。無性看見無色落入下風,卻也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看他緊握的雙手,顯然還是緊張的。
果然,無色看看因爲毒蜂的騷擾,自己的靈力消耗越發大了,而藍濤的綠雲因爲是使用的符紙,所以對靈力的消耗極小,而對毒蜂的操控只是消耗心神而已,特別是藍濤嘴裡正念念有詞,應該是在準備什麼大威力的術法,雖說“綠雲符”發出的綠雲有時間限制,但是自己顯然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想起師兄無性臨上場時對自己說的話,無色不由的打了個寒戰,牙齒一咬,看着天空中藍濤囂張的樣子,心裡一狠,全身猛的一漲。
“噗——”
無色吐出了一大口略帶金芒的鮮血,噴到了“天圓罩”上,顯然無色是金屬性的靈力,而“天圓罩”也是金屬性的法器,“天圓罩”發出的金茫在無色噴出的精血濺上時,忽然猛的一個收縮,緊緊的貼在了無色的身上,然後又忽的一個漲大,而那些毒蜂正要隨着“天圓罩”的收縮前進,正好撞在了漲大的罩子上,“噼啪噼啪”,好像下雨一般,紛紛的倒在了地上。
毒蜂全被威力大增的“天圓罩”碰死,無色大吼一聲“金光刺”,雙手提着巨大的齊眉棍就朝着藍濤直刺而去。
而因爲駕馭的毒蜂被殺,藍濤的心神一陣疼痛,在綠雲上搖搖欲墜,準備好的術法也激發不出去了,看着合身撲上來的無色和他那巨大的齊眉棍,藍濤強忍疼痛,雙目圓睜,同樣一聲大吼:
“獸魂,戰”。
然後,從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隻渾身紫褐色的巨大蠍子妖獸的精魄,向着無色衝了過去。
二人竟然悍不畏死,以攻對攻。
看到這一幕,場下的各門派弟子盡皆大驚失色,連正忙着玩弄女人的張揚也站了起來,雙目直視着場中的情況。
第一場,要分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