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放下電源線,雖然不能確定“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但至少不會害我--要害早害了!
“爲什麼不早點幫忙!”我揉了揉脖子,嗔怪道。
“呵呵,認出我來了?”田易(她)陰森一笑,拾起旁邊的椅子,輕輕一扯,一條椅子腿下來了!
手撕鬼子的即視感!
“給。”田易把椅子腿丟在牀上。
“幹嘛?”要我殺人滅口?那可不行!
“砸我,砸暈我。”田易微微低頭,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幹嘛要砸你?”
“等我抽身,這小子可就醒了,你自己能搞的定麼?”她指的是田易本尊,此刻被“她”佔據了身軀,意識暫時沉睡。
“我師叔呢?”我趕緊問,肯定是“她”出手阻止了小師叔來救我!
“那條白龍?”
白龍?我哪兒知道小師叔是什麼顏色的!
“在大堂睡覺呢,沒事。砸我吧,我走了。”田易坐在缺了一條腿的椅子上,頭驟然耷拉下來,跟上次她離開小珊時候的表現一樣!這是已經走了啊!我趕緊跳上牀,抓起椅子腿滾了過去,剛舉起,田易就擡起頭,一臉迷茫地看着我。
“我打!”
bang,bang!
田易的頭又低了下去,重心傾斜,身體隨椅子一起歪倒在地毯上,額頭鮮血慢慢劃過髮際,把地毯上的一朵菊花浸成了殷紅色。
我撿起那條支離破碎的裙子穿上,媽蛋的,有點露臀了,剛要出去找小師叔,轉念一想,不行,萬一他們醒了怎麼辦?醒了倒是不怕,跑了怎麼辦?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我想了想,進了洗手間,用毛巾裹上小拳頭,一拳砸壞鏡子,撿起一塊尖銳的碎片,用毛巾包起來一部分,做成簡易的匕首,回到房間裡把牀單扯出來,割裂成幾條布,把他們四人手腳都給捆了個結結實實,這才放心地打電話報警!
以警茶的效率,估計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我又割了一塊牀單纏在腰間,把露肉的地方擋住,然後抽房卡下了樓。
果然,小師叔坐在大堂沙發上正在酣睡,鼻涕泡都出來了!
我拍了拍她的臉蛋,沒反應。
我用手摳了摳她的鼻孔,然後把黏糊糊的東西喂進她嘴裡,她吧嗒吧嗒嘴,這才驚醒!
“啊!師侄哥哥!”小師叔騰地從沙發裡彈了起來,“怎麼回事?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的下面……沒事吧?”
“你被‘她’催眠了?”我猜測道。
“嗯嗯!是噠!好厲害,我只感受到她出現不到兩秒鐘,就完全被她擊敗了!”小師叔似乎心有餘悸,對戳着手指,“好可怕!好可怕!”
“沒事啦,已經全搞定了。”我得意地說。
帶小師叔上樓進房間,受傷較輕的田易和狗d已經醒了過來,正在哪兒嗚嗚嗚(我把他們嘴也給堵上了)。
“小師叔,幫我個忙好嗎?”我壞笑道。
“什麼忙?”
“幫我把他們衣服都給脫了,我要給他們拍照片!”
“唔唔唔!”兩人聽到此話,都開始用力掙扎!
“哎呀,那樣好羞羞的!”小師叔靦腆道。
“不會啦,你不是會法術嘛!”我正好想藉此檢驗一下她的實力,居然被“她”秒殺,這條龍到底行不行啊!
“那……好吧。”無雙小師叔看了看四個人的位置,轉過身去。轉身幹嘛,難道要放屁崩掉他們的衣服?
只見小師叔把手伸到了背後,翹起蘭花指,反手形成跟彈腦瓜崩兒一樣的手勢,輕輕一彈,忽的一聲!一個小火球從她指尖迸射出來,直衝向最遠處的狗d!
火屬性!
火球在狗d頭上盤旋,呼呼作響,似乎在吸取外界能量,越來越大,從乒乓球變成了網球,又變成了排球小大,終於懸空停住,陡然下墜,嚇得狗d馬上縮頭!
但火球不是奔着他的頭去的,而是落在了他的衣襟上,就像是水滴掉在地上一樣,火球崩裂開,分成了一條條筷子般長短的小火龍,嗖嗖嗖繞着狗d的身子亂竄,所過之處,黑煙升騰,燒着了!
“不能殺人啊師叔!”我驚叫道,狗d已經嚇得徹底不能動了,雙腿間嘩啦啦流淌着什麼!
“放心啦。”小師叔回過身,用手指遮着眼睛,從指縫中間偷看。我注意到她的蘭花指已經錯開了,那火球,似乎已經脫離她的控制,在自主行動!
不過兩秒鐘,數十條小火龍重新聚集,又形成火球升到空中,黑煙過後,再看狗d,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只有斑斑水漬,並無傷痕,甚至連胸毛和下面的濃密森林也都毫髮未傷!更駭人的是,綁着他手腳的牀單布條,居然也都完好無損!
火球沒有停歇,又轉向旁邊的狗c,如法炮製,也燒的乾乾淨淨,然後是狗b,田易就不用了,我彎腰把他浴巾給扯了下來,裡面什麼都沒穿!
“厲害!”我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道。
“哎呀,你快拍吧!人家都不好意思看了!”小師叔從手指縫看了好幾眼,然後又背過身去。
我從包裡掏出手機,咔咔咔拍了十來張,四少都醒了過來,扭捏着身子躲避,被我踢了好幾腳!
“對哦!”我走到狗b面前,“你他媽不是喜歡舔腳嗎?這就讓你舔個夠!”
狗b臉上略過一絲驚喜,以爲我會把我的小嫩腳給你舔嗎?我拖着狗c的腳脖子,拽過來,把狗c的臭腳伸到狗b面前!兩人都寧死不從!
我從桌上操起纏着毛巾的玻璃匕首:“不聽話,就把你們的小雞雞都給戳成馬蜂窩!舔!”
咔咔咔,我又拍了幾張舔腳的特寫,這個死變態,回去我得好好洗洗腳!不過還別說,現在回想起來,被他含着腳趾的時候,還有一種挺舒服的感覺呢--啊呸!我怎麼也跟着變態了!
拍完果照之後,我打開窗放味道,順便用水衝了衝腳。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我打開門,警茶叔叔和酒店經理都來了。
我簡單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當然,田易被附體的事情我沒有講,只是說這小子可能是良心發現,救了我,不過那這三傢伙就是他叫來的,田易是主犯,絕對不能輕饒!
我和小師叔也被帶回警茶局做筆錄,不知道是誰通風報信,剛到警局,劉耀和張萌就趕了過來,我看警茶叔叔們對劉耀都畢恭畢敬的,可能是警局內部有劉耀的人,而且知道我跟劉耀關係不菲。
我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你想怎麼搞他們?”劉耀的咖啡廳裡,他笑着問我。
“呵呵,還沒想好,等他們恢復了再說吧。”被帶走後,四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幻聽幻視現象,神志不清,尤其田易,一直說自己見鬼了!
“對了,耀哥,跟警茶叔叔說一聲,別爲難他們,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小孩子都會犯錯嘛,別因爲這個影響了他們的前途。”我捧着他們店裡最貴的飲料說。
“呦,沒看出來……”劉耀話說了半句,有電話進來,劉耀接起,面色逐漸沉重下來。
“我會給警茶打電話,明天就放人。我有點事兒,你們自便。張真人,請跟我出去一趟。”劉耀說完起身,拎了椅子上的西裝上衣就走。
張萌師姐像是知道什麼事情似得,也一臉凝重,緊隨劉耀出了咖啡廳,兩人上了卡宴後座,飛馳而去。
“服務員,點餐,來一份你們這兒最貴的牛排!”我管你什麼事情吶,反正我也幫不上忙。
“我也要一份!”小師叔高聲喊了一句,趕緊捂住嘴巴,桌上的胡椒粉小木瓶被震得平移了三釐米!
吃完夜宵,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學校宿舍關門,我便給姚娜娜打了個電話,說能不能帶趙無雙過去。
“啊,小無雙啊,來唄!”她們已經見過面了。
還小無雙,這萌貨出生的時候,人類還沒從樹上下來呢!
驅車前往娜娜家,三個人鬥地主鬥到凌晨兩點半,實在困得不行才睡覺,三個人就是再擠也睡不下娜娜的小牀。於是我作爲唯一的男士,只好睡沙發了。
總聽見臥室裡嘎吱嘎吱的牀動聲,不知道她們在被窩裡搞什麼!
次日早上,我給劉耀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放人了沒有,但沒打通,不在服務區,又給張萌師姐打,也是,肯定是又挖掘哪個古墓吧?
移動雖然號稱全球覆蓋,但墓穴裡應該是沒有信號的。
吃完早飯第一件事,就是去鎮上的打字複印社,花高價做了幾張大海報,標題我昨晚就想好了--拍案驚奇,四少原來愛搞基,署名白格格。
當然,關鍵部位都打了馬賽克,不過臉可沒打!
跟小師叔在食堂門口剛把海報貼完,就圍過來一羣人,咔咔咔用手機拍照,我趕緊拉着小師叔躲開逃走,可別沾了一身腥!
沒過兩分鐘,手機嗡嗡響,打開一看,尼瑪!微信朋友圈裡都是這圖!在四少的配圖下,各種謠言漫天飛,我情不自禁地發了一條:想玩老孃?太嫩了!
當然,海報很快就被校方人員撕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朋友圈裡已經傳瘋了!
等回到宿舍的時候,謠言裡更加瘋狂,有說四少心甘情願做白格格姓奴的,有說四少本來就很變態,拍這種照片是爲了誘惑白格格的,當然也有比較機智的,猜到了真相,說四少肯定想對白格格圖謀不軌,反被白格格給陰了!
我默默給這貨點了個贊,很快,謠言的口徑達成一致:白格格再次出手,玩弄四少於股掌之間,火爆女王,名不虛傳!
中午的時候,海星打電話來,說四少被警茶叔叔送回學校,並有警官約見了校領導。
校領導給我打電話,驗證真僞,我說警茶叔叔說的都是真的。
鑑於本是一場朋友之間的“誤會”,而且得到了被侵害人的諒解,四人沒有遭到刑事處罰(還不都是劉耀一句話的事兒),校方也只是給了他們一個記過的處分。
什麼?處罰太輕了?應該開除他們?
那豈不是讓他們解脫了?!
以前男生都挺恭維他們的吧?女生也爲對他們眼泛桃花吧?現在呢?只有冷眼和白眼,以及後背的指指點點,四少成了全校師生們的談資,成爲男女寢室中的笑柄!
這樣,豈不是比讓他們蹲監獄更讓他們難受!
別怪我太狠,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這年頭,有錢有勢就是流弊,有人利用銀行取款機故障“撿”了17萬被判無期,有人公路飆車撞死人卻只被判3年,上哪兒說理去?!
他們都有錢有勢,如果我不讓劉耀對警方施加壓力,上了法庭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打點打點,關押幾天就放出來!
我之所以這麼搞他們,第一,我不太想利用劉耀的影響力(雖然也用了),第二,我不想讓他們幾個好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玩死他丫的!
從此,四人在學校徹底低調下來,見了我就躲得遠遠的,直到後來,他們成了那幫傢伙的走狗,把仇恨都傾瀉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