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睿聽話地走到活動中心204的時候,屋門虛掩着,韓睿躡手躡腳地邊推開門,邊堆上抱歉兼討好的笑,探進腦袋一看,只有顧也白
顧也白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因爲背對門口,韓睿只能大概猜出,他在看書。並沒有覺察到有人進門。
韓睿玩心起來,輕手輕腳地進了門,爲了不驚動他,她也只將門輕輕掩上,躡手躡腳地走到顧也白的椅子後,顫顫巍巍地伸出兩隻爪子,剛要蒙上顧也白的眼睛,就被他的雙手輕輕抓住了,把韓睿的手握在胸前,向後依靠在椅背上,擡頭仰望韓睿,衝她半個鬼臉,微微笑。
“嘻嘻。”韓睿笑,趴在他腦袋上網,饒有興趣地看着他,“你還能再可愛一點嗎”
顧也白眨眨眼睛,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韓睿搖了搖自己被他握住的手,眼神瞄了瞄他旁邊的椅子,示意他讓自己坐過去。
顧也白會意,坐直身子,握着的手卻是沒有鬆開的意思。
韓睿笑笑,用腳把旁邊的椅子拖到距他很近,坐下。
兩人互相着,沒有緣由地笑。傻傻的,卻是最真的。
很多年後,當韓睿頂着大齡剩女的頭銜,在周圍人的熱心“逼迫”下,坐在一個又一個相親宴上時,望着餐桌對面的人,韓睿總是帶着一抹苦笑。
很多時候,她會想起,很多年前的這個中午,年少的自己和同樣年少的愛人,相對無言,相視而笑。
再看向餐桌對面陌生的臉,陌生的氣場,她不得不承認,再也沒有另一個人,能讓她擁有那樣簡單的快樂。
大約,到底受不了這些回憶的凌遲。她索性,便不再強求。單着就單着。
“今天開會”韓睿剛一開口,顧也白便將她的手放到自己嘴邊,做了個“噓”的口型。
韓睿笑。
“沒有別人,沒有事。只有我和你。”顧也白帶着孩子氣的笑,任性地說,“就一分鐘。”想了想,又變了主意,“兩分鐘吧”
兩人相識而笑。
不知道過去了幾個兩分鐘,兩個人的凝望被顧也白突然響起的電話打斷。
顧也白眉頭微皺地看向桌上的電話屏幕“王爾”,韓睿衝他調皮地吐吐舌頭,顧也白無奈地接起電話。
因爲離得很近,韓睿幾乎能聽到王爾的話。覺得不是很禮貌,韓睿便自覺地走到窗邊,擺弄着窗臺上的一盆什麼花,也望望窗外的校園。
報到那天,新聞傳播學院的報到處就在她現在眼中的風景裡。透過午後的陽光和短短的時日,她似乎依稀還能看到,那個堅持要來a大的自己。她很想衝她綻開大大的笑,告訴她:我讓你的堅持,值得了。
韓睿正沉浸在回憶裡,沒有覺察到已經打完電話,走到自己身後的顧也白。待到覺察,顧也白的手已經環住她的腰,下頜無比自然地搭在她的頸窩,他的呼吸深深淺淺地落她頸上。韓睿覺得有些癢,便嘻嘻笑着躲,顧也白便略略用力地箍住她。
“no”門口傳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