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伍

輕易的前往到了屬於王的世界,輕易的將筆記交於艾奚 潘德拉貢,輕易的對那個世界的滅亡一掃而過,到底是爲什麼那樣的輕易?

“薛,薛涅千……”白的聲音來自ta即將離開的宮殿,ta的笑容從來沒有的勉強“瀾天……應該告訴了你什麼吧。”

白沙剴,白,你真的還像當初那樣入白紙般的潔白無暇嗎?“沙剴,瀾天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總覺得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再不問就來不及了吧。

ta的笑容戛然而止“你是不是很像知道那個叫做薛落落的人是誰?”命運向來便是命運,但是知道了太多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你所言。”

隨後ta微微一笑,很少笑的那樣的輕鬆坦然。“等着王準備好的時候,我們就去那個世界開啓那本書,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會明瞭了。”

“在此之前,好好享受很久不見這裡的風景吧。”ta微笑着與我擦肩而過,沒有任何留戀,所以顯得特別的不習慣……

按ta說的話,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卸下了身上重重的盔甲,件件口是心非的責任,這副身體還剩下了什麼?

自己好像除了這些就一無所有了一般的迷茫……再一次的迷茫,無數次的迷茫。宮殿內原有的箜篌早早的不知道了去向。

如果我也沒有類似人的意識,只是一副空殼該多好?

這個世界盛開着無數的紅花,無數的毒花,這裡的人民早就習慣了花的美麗和花的毒惑,也把花當成了生活中不可少的一部分。

你以爲已經對花免疫力,但是你卻忽略了那個時候你是否正沉醉在花的蠱惑裡。

這種花叫做,曼殊沙華,這個世界這個國家無人不愛的花朵。花兒漸漸研發出許許多多的品種,原樣的曼殊沙華早早的已經消失不見了,取代紅花的花朵呀,叫做曼陀羅,叫做曼陀羅華。

但卻最終不是剛開始的花朵了,沒人會在乎它是否變化了什麼,因爲真正看花的人也不在乎花的原意了而是注重它的外表……

“這就是,薛涅千的花嗎?”

在這個漫長的[人生]中,我會選錯許許多多,會找錯很多,甚至於喪命之錯。但是……花,不一樣,每一朵花都是獨一無二的。

走出宮殿,走出城市,那朵花盛開在散開着白葉的樹下,聽周圍的人們說呀,從來這裡可是寸草不生的地方呀……

血紅血紅的花兒盛開着,這是……真正的曼殊沙華吧,這是世界僅存的,真實的花。

“薛涅千……你這麼跑出宮殿就是爲了這一朵花嗎?”有些耳熟卻又不怎麼熟悉的臉出現在身旁“我是易楠初,在那個世界的戰神殿見過一面的。”

那個時候爲沙剴擋下風的人嗎?也是這個國度的騎士嗎?離開這裡太久了太久了,這裡的變故只能順着還有些熟悉的街道去發現。

“這朵花,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他問着,我想起他的名字……易楠初,葉沙允[future]通緝的人,挑起過多國的戰爭。

“這是,薛涅千的花。”這是,薛涅千活着的必須物。你問我是不是薛涅千……請記住,名字永遠只是一個代號罷了,罷了。

關鍵在於誰叫這個名字。

“你手……流血了……”他的聲音開始驚訝起來。是呀,割破過的傷口又流血了……這兩個世界,一定有什麼關聯吧。

滴落着血的花呀,更爲的妖豔起來了。花呀花呀……你會記住這一切嗎?如果可以的話,幫薛涅千記住這一切好嗎?

有時候不詳感預示着真的會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我在疑惑……公主根本沒有在那個世界,還是我壓根沒有找到,還是……白的預言出錯了?還是,白本來就是故意出錯的?但是又是爲什麼呢…

腦袋開始變得沉重起來,知道那一種頭疼嗎?動脈隨着心跳一跳一痛,甚至希望心跳趕快停止……

“薛涅千?…薛涅千!”

薛涅千呀……拜託你記住吧,拜託你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