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恢復的記憶(6000+)
四長老爲雲半夏進入白族的媒介,對此,雲半夏一直感激於他,所以,在她傷好的差不多後,她便跑來醫殿,隨便做些事情,以報答四長老。
她傷未痊癒,不能做重的活兒,而她又堅持一定要做些事情來報答四長老。
四長老無耐,便只讓她跟在大徒弟清風的身邊,幫清風兌一些藥材的輕鬆活計而已。
但是,除了雲半夏之外的胡非和阿丙等人,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悲催的他們,繼續被四長老使喚去做那些又累又重的活兒,他們心裡哀鳴,但是,表面上卻又不敢說,就只能這樣繼續被四長老使喚,心裡那個憋屈呀。
雲半夏跟在清風身後一邊幫他,一邊將一些藥材的名字和配方記下來,以便以後自己想用這方面的藥時,可以自己調配攴。
假如放在雲氏藥店裡賣的話,利潤一定可以翻倍。
要知道,白族裡藥的藥效,比外面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用了這裡的藥,才三天而已,她後背上的傷疤已經開始脫落,折騰了那麼久,除了傷口還隱隱的疼外,她已經可以稱得上活蹦亂跳。
好東西嘛,當然還是要自己會做才行姝。
至於白九謄,他在聽到雲半夏無意提到黑狼在雪峰上的消息之後,這不,早膳過後他就去雪峰上尋黑狼。
雖然,雲半夏一再表示,黑狼現在已經恢復神智,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黑狼,再說了,如果不是黑狼,她現在說不定已經凍死在雪峰上,黑狼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白九謄聽從了雲半夏的建議,至少黑狼不故意下狠手的話,白九謄不會與他動手,只要他乖乖回族中。
說是這樣說,可是,以雲半夏的角度來看,黑狼既然已經逃出了牢籠,萬不會再想回去,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不知黑狼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雲半夏在醫殿中,一邊學做藥,一邊惦記着黑狼的情況。
不過,像黑狼這樣的人,應當不會再待在雪峰上等待着別人去抓他吧?
雲半夏心裡這樣想着,突然一下子走神,端藥的時候,不小心與清風迎面撞上,不小心撞到了清風的手。
“啊,不好意思,剛剛撞到了你。”雲半夏回過神來,忙衝清風道歉,視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可是,她的視線剛剛落到他的手背上,便察覺到異樣。
在清風的左手背上,竟然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看起來傷疤剛剛脫落般,傷疤從上到下,與雲半夏記憶中的傷疤吻合。
這個傷疤是……
雲半夏倏的睜大了雙眼。
她想起來,在她被人從醫殿中綁架到雪峰上的時候,她曾經用髮簪在對方的左手背上劃了一下,而……清風左手背上的那道傷口,竟然與她曾在歹徒手背上劃的傷口一模一樣。
難道……那個擄劫她的人就是清風嗎?
清風是一個斯文古板的人,面若書生,清秀的臉,目光柔和,說話輕柔不甚威嚴,在雲半夏的面前甚是少語。
從雲半夏進來了他所工作的房間後,清風便未正眼看過她,偶爾她稱錯藥材重量的時候,才偶爾瞥一眼她的手糾正她的錯誤。
這樣的一個人,應當是剛正不阿且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綁架她的兇手?
他們兩個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以前從未見過,他們兩個之間可謂是無怨無仇,他爲什麼要置她於死地?
還是……他受了什麼人的指使,或是……他的什麼親人被“夜”害死,所以他想找她報仇?
無數問號在她的腦中閃過,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清風。
她的雙手微微一鬆,手中的東西差點掉落地上,清風皺眉接過了她手上的東西,面色依舊柔和。
“這些藥材很珍貴,萬不可掉落在地上!”他語調略帶幾分嚴肅提醒她。
聽了他的話,她還是死死的盯着清風。
清風略略挑眉,方與雲半夏探視的眸對視。
“雲姑娘,你爲何一直盯着在下?”
“我們兩個以前認識嗎?”雲半夏冷不叮的開口問,她不喜歡拐彎抹角。
“不認識!”
“聽說你是孤兒,你的爹孃……是意外亡故還是他殺?”
清風的臉微微僵硬,似乎不喜歡別人討論這個問題。
“他們救人時葬身火海,是意外!”
既然是意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如果有什麼人讓你殺另一個人,你會怎麼做?”雲半夏繼續扔直球,雙眼危險的眯緊。
“醫者從不故意殺人!”清風口氣不耐煩:“雲姑娘,你問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
醫者從不故意殺人?說的這麼道貌岸然!
雲半夏微微一笑。
“沒事,只是,你們白族的人想殺我的人很多,我怎麼也得先問問你是否對我有仇恨!”
清風面色如常,氣息平穩,脈博正常,看起來不像是心虛。
狐疑在雲半夏的心底裡盤旋,難道是她猜錯了?可是,明明就是那個傷痕。
如果不是她自己記錯了,那就是清風在撒謊。
“把那邊的三七端過來!”清風淡淡的出聲囑咐。
“好!”雲半夏微笑的道,心事重重的走向了三七。
午膳之前,配藥材的事情告一段落,雲半夏便先回九洲殿,硃砂和伊心兩個被四長老囑咐去伺候她,依然留下阿丙和胡非兩個繼續在醫殿中。
阿丙和胡非兩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本來他們是想以保護雲半夏之名離開的,不過人家四長老說了,白族中到處是機關,雲半夏的身邊還有子風保護,不需要他們兩個當累贅。
聽聽,把他們兩個說成是累贅了。
不過,四長老的話,他們兩個還不敢不聽,只能乖乖的待在醫殿中,繼續給四長老做牛做馬。
清風所在的房間內,他將調配好的藥材,依次擺放好,待他剛剛擺放好,屋內一陣異香撲鼻,那熟悉的味道,不必看人便已經猜到對方是誰。
“誰要你多管閒事的?”藍鳳凰一雙狹長的眼含怒的斥向清風。
清風不慌不忙的捋好捲起的袖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多管閒事?什麼多管閒事?”藍鳳凰的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露出了個左手背上的那道疤痕,而在藍鳳凰的左手背上,赫然也有一道疤痕,兩個人手上的疤痕不管是位置還是長短都一樣。
“這個是什麼?”藍鳳凰質問道。
清風不慌不忙的推開藍鳳凰的手,一雙柔和的目看着藍鳳凰,淡淡的道:“這個是什麼,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藍鳳凰臉部表情微僵。
“你什麼意思?”
“四天前的晚上,那個將雲半夏從醫殿中綁架的人,就是你吧!”清風一字一頓的問藍鳳凰問。
“是我,那又怎麼樣?”藍鳳凰大聲承認,眼中含怒:“那是尊主他……”
“尊主?你現在想把責任推到尊主的身上是嗎?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尊主若是真的想殺雲半夏,半個月前派去接少主的人,已經順手將她殺了,又怎會將她的命留到現在?”清風字字清晰的反問藍鳳凰。
面對清風的字字質問,藍鳳凰試圖爲自己辯駁:“但是,我這也是爲了白族,她若是一直留在這裡,“夜”總有一天會以此爲藉口,對白族不利!”
“師妹,你糊塗了嗎?倘若她死在了白族,只會讓“夜”更加有藉口。”
“只要無人說,“夜”的人就不會知道這一點。”藍鳳凰理直氣壯的反駁。
“就算你不說,我不說,難道不會有別人會說嗎?”
“那就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殺了!”藍鳳凰惱怒的吼了出聲。
清風失望的看着她。
“你還是我認識的鳳凰嗎?你做這一切,真的只是爲了白族嗎?還是……”清風一針見血的指出她的心思:“還是因爲你嫉妒她?”
藍鳳凰翻了一個白眼。
“我會嫉妒她?我爲什麼會嫉妒她?我有什麼好嫉妒她的?”
“是呀,你有什麼好嫉妒她的?你是沒有什麼好嫉妒她的,只因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已經沒有資格去嫉妒她了,因爲少主是不可能會喜歡撒謊的女人。”
“我們剛剛是在說雲半夏的事情,你怎麼突然提少主了?你提他做什麼?”藍鳳凰神色有異的躲避清風的目光。
她在害怕,難道是清風發現了什麼?
可是……不可能的呀,他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而且……你也非常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事,藍鳳凰,你喜歡少主,對不對?”清風一字一頓的道出藍鳳凰的心事。
“沒有,我沒有!”藍鳳凰昂起下巴,一副死不承認的表情:“再說了,我已經服下了絕情散,是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的。”
“你以爲,你將絕情散偷偷的倒掉,只服下了普通的人蔘湯,能瞞得過師父的眼睛嗎?”清風的表情仍是淡淡的。
“你說什麼?”藍鳳凰驚的睜大眼睛:“你剛剛說師父他也……”
猶覺自己說了什麼,藍鳳凰飛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對,師父他老人家也知道,也知道你是因爲喜歡少主纔會拜師他的門下,因此,師父纔會決定讓你服下絕情散!可是,師父又因爲看你太過可憐,知道你沒有服下絕情散,也沒有揭發你,可是你……”清風字字直指藍鳳凰:“卻越來越變本加厲,十五年前是雪槐,現在又是雲半夏。”
藍鳳凰渾身虛軟的跌坐在地上。
清風每說一句,她的力氣便被抽去一分。
她以爲,她所做的這一切,全部都很完美,不會有人發覺,可是……
現在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那麼笨,原來她的所作所爲在第一天就已經被人識破,而她還傻傻的在他人的面前表演,她成了那個戲臺上的小丑。
清風蹲在藍鳳凰面前,心疼的伸手撫摸藍鳳凰的臉頰。
“師妹,收手吧!”
藍鳳凰嘲諷的擡頭與他對視。
“收手?師兄!你說的容易,我從四歲開始喜歡他,整整喜歡上他二十年,二十年的感情,你讓我收手?怎麼收手?”
“這是一條不歸路,倘若你再繼續這麼下去,少主他就會……”
藍鳳凰嫵媚的眸一轉,突然衝上前,一下子吻住了清風的脣。
突然的襲擊,柔軟的脣帶着美好的感情侵襲着清風,喉結上下滑動,他情不自禁的捧着藍鳳凰的臉頰,熱情的吻住她性感的紅脣。
待清風意味情迷之時,藍鳳凰又突然推開了他,迎上清風那雙含欲的眸,藍鳳凰挑眉嫵媚一笑,手指輕撫清風的脣瓣。
她媚眼如絲般流轉,稍稍靠近她,輕輕吐息在他脣上。
“師兄~~”她低低的輕喚,從未有過的嬌嫩,紅脣含笑,手掌輕貼在他的胸前,感覺到他加速的心跳,她嘴角的笑意更濃:“我知道你愛我,你對我的愛,並不亞於我對少主的,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出賣我,一定會幫我的!”
“我……”清風欲反駁,藍鳳凰的紅脣再一次突襲,堵住了他欲說的話。
清風的眉頭微皺,心裡僅僅抗拒了一下,便用力的回摟住藍鳳凰,激烈的與她擁吻。
藍鳳凰的眼角閃爍着陰謀得逞的光亮。
雲半夏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九洲殿,由於想事情想的太過出神,沒注意到自己將要撞到身前的柱子,就這樣直直的撞了上去。
額頭被溫暖的手掌阻攔,腰肢被人一下子扯到旁邊。
雲半夏倖免於難,可是,彩雀就沒有那麼幸運,雲半夏往前走的時候,它正在她的肩頭昏昏欲睡,雲半夏突然停了下來,它小小的身體一下子衝上前,撞到了柱子上,“啪嗒”一聲,它小小的身體掉落在了地上。
“還好還好!”雲半夏恍然回神,眼前放大數倍的柱子,嚇了她一大跳,雙手拍了拍胸口慶幸。
彩雀哇哇叫的飛了起來,落在雲半夏肩頭。
“主人,主人,我不好!”
白九謄順手將礙事的麻雀拿起來扔到枝頭,又惹來麻煩一陣抗議。
硃砂和伊心兩個識趣的退到一旁。
“走路也不看着點,這麼心不在焉的。”“不是有你嗎?”雲半夏心虛的尷尬一笑。
“下次要是栽到了水池裡,我正好不在,你打算怎麼辦?”白九謄握住她的肩膀,讓她轉身面着他說話。
她非常認真的摸了摸下巴,天真的看着他笑答:“那我就順便到池子裡抓兩條魚,讓廚房加菜!!”
白九謄的臉不高興的沉下,雲半夏趕緊又道:“開玩笑的啦。”
“下次要小心些!”
“知道了!”雲半夏像做錯事的孩子般垂下了頭。
白九謄微眯鷹眸,現在她看起來還真的很乖,可是……想到她一出神起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模樣,未來的日子裡,她還真不讓人省心。
這才幾日的時間,不知不覺,雲半夏已經開始漸漸的闖進了他的心底,不再是一個過客,他對她的情也愈來愈濃。
與此同時,他漸漸的憶起一絲感覺,那種感覺在他的心底裡也越來越強烈。
“夏妹妹,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剛剛你是想什麼事情想的那麼出神?想的要去想不開去撞柱子?”白九謄戲謔的笑問。
挑了挑眉。
“誰想不開了,我就算想不開,也不會做撞柱子這種會破相的事情!”她白他一眼:“此時此刻能想的,當然是你什麼時候能愛上我了!”
長長的睫毛微垂,關於清風的事情,她暫時還不想告訴白九謄,就算她告訴他的話,估計他也不會相信吧。
之前聽白九謄描述過清風,他與清風從小就是好朋友,現在她還沒有證據,在白九謄的面前這樣說清風,倘若清風不是那個綁匪,只會讓自己變成一個笑話。
所以,她還是決定自己先調查好了再告訴白九謄。
她性子耿直,她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在隱瞞他。
他邪魅的勾起嘴角,興味的笑問:“哦?那你想出來了沒有?”
她嘆了口氣。
“現在我發現,這個問題很傷腦筋,所以,我打算暫時不想了,反正我們兩個現在這樣天天在一起,你想跑也跑不掉,不管是什麼時候,你愛的人,也只能是我一個!”她自信且霸道的說道,一點兒也沒有女子該有的矜持。
他唏噓道:“你是從哪裡來的這個自信?”
“我已經是耀世大陸絕版的好姑娘了,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嗎?如果你要是看上了其他的女人,那隻能說你沒眼光!”她傲慢的昂起下巴。
瞧瞧,口氣多大。
而在此時,白九謄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幕。
“哦?難道這個世上,還有比我更俊美的男人?夏妹妹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不過,當時角色互換,是他對她說的這些話,與此同時,他還想到了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都是關於他與她的。
“這個世上,尚未有比我更俊美的男人,夏妹妹,是你賺了。”他玩味一笑。
雲半夏先是一愣,美麗的小臉上,漾起一抹驚喜之色。
“你想到什麼了嗎?”
“想到什麼?”他裝傻,故意語氣平常的問她:“難道我曾經也對你說過這樣的話嗎?”
雲半夏失望的嘆了口氣。
她還以爲他想到了什麼。
“算了,沒想到就沒想到吧,我倒餓了,午膳該送來了吧?”
看雲半夏失望,白九謄本想說自己所想到的事情來安慰她,端着午膳的下人便過來了。
“少主,剛剛醫殿裡的清風讓小人傳個信,下午他要去藥園採藥,如果雲姑娘不想去藥園的話,可以在九洲殿中休息。”
“據我所知,藥殿的採藥時間是兩天一次,昨天才採過一次,下一次應當是明天才對!”白九謄疑惑。
雲半夏眼珠子骨碌一轉,飛快的握住白九謄的手,笑着衝下人道:“你回去回了他,就說午膳之後,我便去藥園找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