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煬以爲自己酒醉看錯了或是眼前出現幻覺了,忍不住擡手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的往牆邊看去。舒愨鵡琻
那纖麗的人影靠在牆邊,頭歪着,長髮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在仔細的端詳了好一會兒後,白純煬才確定自己的眼前並沒有出現幻覺,而是真的有一個人躺在那裡。
因爲醉酒,腦子裡面一片混沌,自己的身體有些控制不住,白純煬搖搖晃晃的向那道人影靠近。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我家?”白純煬剛走到女子的身邊,一個不小心,身體一下子跌倒在女子的身上瞑。
白純煬那一米八的個頭,少說也得六七十公斤,這麼沉的重量壓在身上,讓睡夢中的侯湘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剛醒來,鼻尖便聞到一股沖天的酒氣,難聞的讓人噁心想吐,還在身上那莫名其妙的重量,都讓侯湘竹纖細的小身板支撐不住。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侯湘竹已經清醒的知曉眼前的情況璋。
“你這個登徒子,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居然敢……”
侯湘竹的話纔剛脫口,冷不叮的與白純煬的眼對個正着。
“你不是那個侯小姐?”白純煬因爲自己的視線不清,忍不住更加湊近了侯湘竹几分,眼睛瞪大了的死死盯住侯湘竹的臉。
他的臉驟然在自己的眼前放大數倍,侯湘竹從未與男子這樣接近,不由的令她緊張到瞳孔放大、呼吸困難。
“你……你不要離我那麼近!”侯湘竹結結巴巴的說着,一雙小手伸出,欲將白純煬推開。
可惜,她雙臂的力量哪是白純煬的對手?
侯湘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白純煬不禁湊近了她的頸項細細的聞着,身體又壓迫了她幾分:“好香!”
這個男人果然是登徒子。
侯湘竹又羞又惱。
“白公子,我們兩個男女收授不親,麻煩你快點從我身上離開。”再加上他身上那沖天的酒氣,她已經快要窒息了。
可惜,不管她的雙手如何努力,白純煬的身體仍壓着她,令她無法動彈。
身體裡的酒勁上來,白純煬難受的挪開了身體。
當他挪開身體,侯湘竹這纔有機會大口的呼吸。
白純煬再壓她一會兒的話,她鐵定要窒息而亡了。
另一邊,白純煬靠在牆邊,手捂着胸口,月光下的臉似乎忍着很難受的模樣。
“你怎麼了?”侯湘竹納悶的看着他的表情。
白純煬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沒有說話。
皺眉看了他幾秒鐘,侯湘竹突然反應了過來。
“你是要吐嗎?”她慌張的站起來:“不行,你要吐的話不能在這裡!”
說完,她用上吃奶的勁,把白純煬從地上用力拉了起來,往茅廁扶去,到了茅廁,侯湘竹好不容易纔忍住了刺鼻的味道,一邊等着白純煬吐完,一邊扶着他,免得他一不小心栽到糞坑裡了。
待白純煬吐完,侯湘竹又把白純煬從茅廁裡扶了出來。
她準備把白純煬放在院子裡的躺椅上了事,在這個時候,吐完的白純煬的脣中逸出痛苦的呻。吟聲,侯湘竹漂亮的眉皺起。
喝醉的人在院子裡吹着風,怕是容易着涼,看他的樣子,醉酒醉的也挺難受,剛剛胃裡也空了。
“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侯湘竹嘴裡喃喃着,任命的扶着白純煬沉重的身體往臥室而去。
早晨的茶園上空,浮着一層淡淡的薄霧,茶葉嫩綠的樹葉上,懸掛着晶瑩的水珠,茶莊附近的樹上,鳥兒們早已醒來,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在樹枝間及茶樹的上空追逐飛舞着。
這個早晨相當熱鬧。
在這羣鳥兒當中,有一隻五彩羽毛的鳥兒,同那些鳥兒個嬉戲完了後,便飛落在茶莊主臥的窗子上休息。
;“主人,主人!!”彩雀衝臥室的牀榻上叫着。
伴隨着彩雀的聲音,牀榻上的人眼皮輕顫着,緩緩的掀開了眼皮,眼睛往窗子上望了一眼,便看到了彩雀站在那裡。
彩雀見白純煬醒來,便又趕緊飛躍到白純煬的枕邊。
“主人,您醒啦!!”彩雀的小腦袋討好的輕蹭着白純煬的臉頰。
白純煬懶的看它一眼,直接以手指對着彩雀的身體彈了一下,可憐的彩雀,被白純煬這麼一彈,小小的身體便直接飛出了窗外,慘叫了一聲的彩雀在墜地之前,險險的飛了起來。
被彩雀這麼一攪和,他的睏意也沒了,腦子裡面一陣痠疼,他忍不住擡手按了按酸澀發漲的額頭,指尖卻觸到了意外之物。
眉頭皺了一下,拿掉了額頭上的東西。
是毛巾,上面還殘留着他自己額頭上的溫度。
怪事,這個毛巾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額頭中又是一陣陣的痠痛,他拍了拍腦門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纔想到了一件事,這裡應當就是高陽昨日爲他買下的茶莊了。
只因他時隔二十年才重出白族,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過上半年,出了白族,他第一個就是找高陽,高陽的辦事效率也非常快,便迅速爲他找到了這麼個幽靜的地方。
可是,因爲太過高興,昨天晚上他與高陽一同喝酒便喝多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就不太記得了。
醉酒誤會,果然是醉酒誤事!
他按了按酸漲的額頭,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惜,什麼都想不起來,腦子裡面還是沉沉的、漲漲的,痛苦的感覺令他忍不住吐出一聲痛吟。
他的那聲痛吟剛落,他眼尖的瞄到自己的牀榻一側,有個黑糊糊的東西在移動,他下意識的眯眼盯着那黑糊糊的東西。
定睛一看,那黑糊糊的東西,是人的腦袋。
侯湘竹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擡頭與白純煬的眼睛對個正着。
“怎麼是你?”白純煬衝口就問。
侯湘竹摸了摸臉,似囈語般的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是我照顧你的,難道你忘了?”
她照顧他?
白純煬看了看手中的毛巾,視線向一旁望去,還望到了牀頭櫃上的木盆。
他質疑的眯眼盯着侯湘竹:“你昨天晚上,沒有對我做什麼吧?”
手指插在發間,捋了一下有些亂的頭髮,侯湘竹心不在焉的回答:“什麼做了什麼?”
“你昨天晚上,沒有對我做什麼不規矩的舉動吧?”
這一次侯湘竹聽明白了,一雙美目睜大。
“誰會對你不規矩?我會對你不規矩?”
白純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眼中的質疑未退:“誰知道你這話是真是假?”
太過分了!
侯湘竹氣的蹭的一下站起來,把手中的另一個毛巾狠狠的摔在地上。
“昨天晚上算我多管閒事!”侯湘竹起身後煩躁的抓抓頭髮,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留下白純煬愣在原地。
彩雀突然飛落到窗子上。
“主人,主人,人家姑娘昨天晚上一直在照顧你,你剛剛的話太過分了!”
白純煬的眼睛狠狠地瞪向彩雀,原本打開的兩扇窗子,在瞬間被關上,可憐的彩雀被窗子狠狠的打中,“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暈了過去。
窗子再一次被打開,白純煬鬆了口氣。
他的事,還輪不到一隻鳥來管。
他剛剛的話,真的很過分嗎?
想了一下,白純煬摸着酸澀發漲的額頭下牀起身。
侯府
侯湘竹一路回到侯府,當她回到侯府,使用輕功的白純煬?也剛好到達了侯府,本來想出現對侯湘竹說些什麼的,卻見她回到了侯府的明珠園就奔向了屏風後:“小蘭、小歡,把我乾淨的衣服拿來!”
“是,小姐!”小蘭、小歡二人忙答應着。
見侯湘竹在換衣服,白純煬便躲在房樑上別過頭去,等着侯湘竹換完衣服再找她。
等到侯湘竹換裝完畢,小蘭、小歡兩人又伺候了侯湘竹洗漱纔出了她的房間。
白純煬以爲自己可以出來了,卻見侯老爺侯富突然心事重重的踏過了侯湘竹的臥室,他不得不再一次停止了動作。
“爹,您怎麼來了?”侯湘竹意外的迎上前去,因爲侯富極少到明珠園來。
“竹~~竹兒,爹……爹有件事……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