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沫沫!”語氣中含着無法隱藏的着急。
是誰?
怎麼這麼熟悉?
南宮音艱難的睜開雙眼,但眼皮像是要和她作對一樣,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完全睜不開,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覺得旁邊好像有什麼歌聲,唱的讓自己睡了過去。
南宮音何許人也?
一個失眠十幾年的人了,竟然睡着了?還睡得這麼熟?
南宮欣在旁邊看到了南宮音想要睜開眼睛,卻疲勞的又昏睡過去的全過程,直接忘記控制自己的表情,站在一旁的喬羽辰還以爲她是被驚到了,開始給她解釋着:沫沫這是太困了,小時候經常逃課到我們班上,抱着枕頭就在我旁邊睡着了……
?!
南宮欣現在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直叫一個精彩。
這一睡就是三天,南宮音終於滿足的睡醒了,還像小孩子一樣伸了一個懶腰,睜開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閉着,用手揉着,面前站着的衆人如同見到鬼了一樣,過了良久,她才反應過來,於是眨巴眨巴眼睛,
大眼瞪小眼
……
空氣中瀰漫着尷尬的分子。
“啊!”
一聲尖叫響徹整個綺夢宮,南宮音還沒有恢復記憶,抓起被子包裹住自己,恐懼的看着面前的人,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這幾個月發生了太多事情了,石向她表白,但那時掌控身體的人是鳳瑤,能有好結果嗎?不僅如此,還把別人羞辱了一番,
石是誰?殺手組織暗龍的老大啊!於是他從第二天開始就沒有再理過南宮音了,沒有重要的事情堅決不願意看着她,兩人之間的友誼或許減少了,但在關鍵時候石還是會拿出一切來保護好她的,南宮音的手放在胸前,臉上流露出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但是緊接着下一段記憶繼續涌入腦海中,
幾分鐘過後南宮音不免有些吃驚,但還是挺想念夜伊伊他們的,及時失憶了,但自己對於她們的情感都是不會發生改變的,可是最最最想念的是那個叫季允兒的女生,做的飯……
(咳咳,畢竟是個吃貨嘛)
這?
南宮音看見記憶中南宮欣撫摸着自己的臉頰,指腹輕輕描繪着自己的面容,眼間盡顯一片柔情,她小聲嘀咕着:“姐姐,你什麼時候才能記起我們啊?”
?
姐姐?
南宮音驚訝的看着記憶中的人,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卻因爲自己連名字都記不到的情況下開始遲疑了,我,到底是誰啊?
我和他們到底有什麼關係?
......
一連串的問題讓她摸不清頭腦,所以自己這些時間做的這一切都是無用功嗎?
極致,
冰封,
痛苦,
迷失,
我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徘徊,
無助,
空虛,
寂寞,
我真的可以信任他們嗎?
夢結束了,也該醒了,南宮音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緊張的衆人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心裡發酸,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心裡攪得痛,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將自己的心臟扭曲成一坨,而施虐者以勝利者的姿態傲然地俯視着欣賞着自己的窘態。
相信他們,到底可不可以?
“算了,對你來說還是太勉強了嗎?”
所以都說了你是絕對做不到的!”
“她啊,一個廢物而已。“
”就是就是,聽說她一出生就把自己的親生母親害死了。“
”聽說過的,就是一個天煞孤星,還是離遠一點好!“
......
不,這不是我!
夢境總是最真實的,但南宮音依舊不相信那是她的記憶,如果可以,她選擇忘掉這一切,開始一個新的生活,哪怕是最最平凡的,那也好。
可是當夢醒了,一切都會開始改變。
而那記憶深處被埋沒的仇恨,也已經生成小樹了。
眼睫毛撲朔着,鳳眸閃爍,心中的緊張不知道如何用語言來形容,儘管想要裝出沒事兒的樣子,但額頭上的冷汗早已出賣了她,
”你沒事兒吧?“南宮欣看着面前的人臉色蒼白,像一個失去靈魂的玻璃娃娃一樣讓人心疼,而自己也被心魔控制住,慢慢的走上前去,蹲了下來,
”我叫什麼名字?“南宮音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但是喘息間還是透露着剛纔失神的恐懼,好奇心終究是戰勝了恐懼,看着南宮欣眼眸一暗,她顫抖了一下,正準備站起來道歉,卻被南宮欣摁住雙手,”喬羽沫,你叫喬羽沫!“
南宮欣其實是知道的,不能再讓她身處南宮集團的暗鬥中了,即使是知道一旦她恢復了記憶就會繼續遠離自己,還是想要讓她遠離現在的一切,現在的她是純潔的,沒有被玷污的,是神聖的存在,
”喬羽沫?“南宮音喃喃着,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麼,她竟直接站了起來,恍然大悟的來了一句:”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南宮欣先是被人嚇了一跳,然後反應過來,自家姐姐是高智商人羣,而且還是那羣人中最頂層的,即使在失憶的時候能想到的地方也是尋常人想不到的地方,但看着她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知道怎的,感覺有意思不祥的預感。
“啊,沒事兒,我問一下那個石,他在那裡啊?”
“石?什麼石?”南宮欣被這一句問懵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額,就是前段日子照顧我的那個男生啊。”
“啊哈哈,你說他啊,他有事兒,就託我們照顧好你。”不慌張那是假的,畢竟從別人手上把人偷了出來,還騙了別人,這麼一想想確實挺對不起那個叫做石的人,但是明明姐姐就是我的!
“哦,那你可以出去了嗎?”南宮音暮光堅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可以肯定,一定有問題,所以只能在今天晚上逃出去看看了。
“行,你要是有事兒就叫我。”
“好”
南宮欣走後,南宮音看着房間內的佈置,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到底是爲什麼?
幽幽漂起來的窗簾,潔白的房間,簡約的設計,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的?
一想到這裡,她的頭便又痛了起來,似乎有什麼力量想要禁錮着她的思考,讓她無法記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