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原本也想跟着連襲玉去京城,卻被連母關在了房間裡不得出來,連襲玉知道連母已然知曉了一切,只是未曾說出來罷了,連父卻頗爲感慨,一向一毛不拔的連父在連襲玉離開之前,卻也偷偷塞了一個裝滿了銀票的小匣子給她。
最後來送的是連母,只是她一句話也未說,眼裡泛着淚花。
“娘,親生父母恩襲玉從不敢忘,日後定當報答。”真正的連襲玉能爲了一段錯誤的情而不顧年邁的父母,她既已佔了她的身體,得了她親人的寵愛,便願意替她行了孝順之事。
“玉兒。”連母泣不成聲,連襲玉卻頭也沒回的上了船,看着船慢慢離開連襲玉纔看着波動的清澈湖水,掩飾住方纔內心的波瀾,回到京城,她便不會再有顧慮,趙陵淮失蹤,楊府受牽連,此時的大夫人該是不好過了。
連襲玉坐在船頭,看着被船破開的湖面,心思平靜
“出來吧。”連襲玉淡淡道。
“玉姐姐,你怎麼知道我跟來了。”楊斐撇着小嘴兒,直接坐在了船邊兒,晃盪着兩條腿悠悠道。
“你爹既然已經是武林盟主了,那你的夫家也該是門當戶對的大戶纔是,怎生逃婚了?”連襲玉倒是不關心她爲何逃婚,只是關心她那個武陵盟主的爹和她門當戶對的被逃婚的未婚夫會不會直接將教唆她的帽子扣在自己頭上。
“那男人傻不拉幾的我纔不嫁。”楊斐小臉一撇,不屑道。
“那你要嫁個什麼樣子的?”連襲玉好心情的問道。
楊斐沉思了片刻纔開口道
“自然武功天下第一,長相天下第一,溫柔天下第一,愛我天下第一,嗯、、還有、、”楊斐掰着手指頭慢慢說着,連襲玉卻笑了起來
“柳大人不錯。”
楊斐一聽到連襲玉提柳石,忙擺手,那個大石頭怎麼行,當初在他家蹭吃蹭喝已然沒了形象,他還傻乎乎的給她銀子,這樣的絕對不行。
一旁的絮兒和劉奎也跟着笑了起來,船兒便這般慢慢的往京城而去,連襲玉的信自然也是送往了大將軍府。
趙陵繹還不知道連襲玉上京城的消息,原本彩玉太子商議完關於揚州發現八千精兵一
事,不知被誰一夕之間搗毀了,心中認定是魏靖衡所爲,卻沒想等自己派出去的人全部回來之後所說的話卻讓他氣得狠狠的掐住了來回稟之人的脖子
“你們怎麼敢讓她去做這樣的事!”趙陵繹憤怒道。
懷禮在一旁也看得着急了
“爺,您先讓他把話說完不是,少奶奶現在如何了還不知道呢。”
趙陵繹聽着懷禮的話,一把將手裡的人鬆開
“說!”
“少奶奶的傷已無大礙。”男子回答道。
“她還受傷了?”趙陵繹面色又黑了幾分,那人頷首,開始講揚州事情的始末都一件不落的全部說給了趙陵繹聽,不過趙陵繹越往下聽面色越黑。
“魏將軍是恰巧過去救了少奶奶是嗎?”
“是的。”那人也不清楚情況,便也不敢亂猜測。
“這些事你們都爛在肚子裡,一個字也不許泄露出去。”趙陵繹黑沉着臉吩咐道。
“是。”男子回答道。
“爺,公主過來了說是給您燉了湯送來。”外面有人回稟道。
懷禮看着趙陵繹不善的面色,上前道
“你去告訴公主,邊說爺正在處理正事,不便打擾。”說完聽着腳步聲遠了這才站到趙陵繹身側來。
“你們下去吧。”趙陵繹顯得有些疲憊,示意衆人下去後這才皺眉想着來人方纔回稟的事情,他一直知道連襲玉聰明,卻不知道她竟然膽大如廝,且不知她回來之後會如何,會有一點點的醋意嗎?
想到此處,趙陵繹嘴邊溢出些苦澀來,她如何會吃醋呢。
越姝意從趙陵繹的房間離開,便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祖母,姝意來給您請安了。”越姝意才走進來便笑道。
老夫人自是高興的,不過還是客套了一番
“你是公主,不必每日過來請安的,早上可以多歇會兒。”老夫人親暱的拉着越姝意的手說道。
“祖母說的哪裡的話,姝意現在只是榮國府的媳婦,是您的孫媳,來向您請安是理所應當之事。”越姝意笑道,老夫人聽到她這番話自是高興
“姝意果真是懂事,當得是真正
的大家閨秀。”老夫人又想起了不被自己掌握的連襲玉,現在越發覺得越姝意好了。
“祖母,待再過些日子,姝意便去與父皇說,將榮國公之位還給榮國府,這也是榮國府應當得的不是?”越姝意笑道。
“好好,我的好孫媳,祖母就知道你纔是我榮國府的福氣。”老夫人大笑着,只想着趙陵繹這個親孫子,絲毫沒有爲趙陵淮不見而憂心,不過大夫人和趙老爺卻急的快一夜白了頭髮。
趙老爺自從聽說趙陵淮身子不知下落不明的情況之後,整個人便如同一下子老了十歲,將自己關在書房,幾日未曾出來,大夫人更是一下子病倒在牀,整個榮國府也就老夫人的院子是喜慶的。
魏靖衡回到京城,還未待找到舒夏,臨安便直接告訴魏靖衡,這件事是他求了連襲玉讓她要魏靖衡趕回來的。
魏靖衡沉着臉未曾說話,他知道臨安這麼做定是上頭的人在找他了。
“你難道忘了你的身份?”還是拿到冷漠的女聲,看着底下站着的魏靖衡,直接將一柄冰冷的劍扔在他的身邊。
“不敢忘。”魏靖衡直視着女人的眼睛,兩人的眼裡皆是漠然,不過魏靖衡這樣的眼神顯然惹怒了女人
“這一劍是刺在你身上還是她身上?”女人問道。
魏靖衡撿起地上的長劍,臨安見此忙撲過來
“將軍,您身上的傷還未全好呢,不可以!”
魏靖衡冷冷看了一眼臨安,示意他鬆開自己的胳膊,可是臨安卻似鐵了心,怎麼也不肯鬆開。魏靖衡皺眉,將臨安打開,一劍直接刺入自己的身體,看着面前女人臉上的冰霜,手下力道更重,直接貫穿了身體。
“不可以傷她,她若死,我便亡。”猛然將劍拔出來,沾滿了鮮血的劍直接落在地上發出冰冷的聲響,魏靖衡看着面前的女人佈滿冰霜的臉,轉身走出了陰暗的房門,看着地上一路灑下的血,女人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卻沒有吩咐人去殺連襲玉
“她最好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否則,連你我也會殺!”女人說完,轉身也消失在了屋內,只剩下臨安,臨安聽着女人的話,替魏靖衡心寒不已,但是他們卻沒有選擇的餘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