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筍紅蘿都鬆了一口氣,可是看着連襲玉和魏靖衡,還是上前了一步
“少奶奶,天色不早、”話還沒說完便直接被連襲玉冷冷看了一眼
“你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之前她可以不在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似乎讓這個丫環有了可以將她掌握在手心的錯覺。
紅蘿青筍也反應了過來,忙跪在地上
“奴婢知錯,只是現在、、”紅蘿還想說些什麼,連襲玉卻已經不想再聽,回頭,魏靖衡已經走遠了,身邊跟着一個小廝,兩人所走的地方都很偏僻,沒什麼人。
連襲玉想到方纔百姓們看到魏靖衡時驚恐的模樣,眉頭微微皺起,轉身上了馬車。
到了榮國府時剛好是正午,紅蘿青筍自知惹禍都不敢說話,只是默默的跟在連襲玉身後。連襲玉下了馬車,牽着元寶的手淡淡回身,看着跟在後面不敢說話的青筍紅蘿
“不用跟來了,直接去爺的書房門口等着吧。”
“少奶奶、”紅蘿皺眉祈求的看着連襲玉,她知道連襲玉的意思,也知道這一次定然是徹底惹怒了連襲玉了。
青筍看着紅蘿,微微咬脣
“奴婢們也是爲了少奶奶好所以才、、”
“你們來我身邊的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心裡該是很清楚,你們越了我的底線了,我這裡以後有冬竹秀蘭伺候便可,你們二人回吧。”對於監視,因爲知道紅蘿青筍是好意,也是趙陵繹的意思,所以她從未說過狠話,可是這一次她纔看清了,這兩人的心思完全是終於趙陵繹的,沒有半分的迴轉心思,既然捂不熱的石頭,她要着何用?與其留着束手束腳,不如早些送走。
元寶看着紅蘿青筍,也扮了個鬼臉
“就告訴你們了,我姐姐來是做少奶奶的,又不是來被你們管着的,難道你們是管教嬤嬤?看着年紀也不大啊。”
青筍紅了臉不知該回些什麼,紅蘿卻只是抿脣徑直往書房而去了。
到了半畝園,連襲玉打發了下人下去準備午膳,只留了舒夏在房中伺候。
“拿出
來吧。”連襲玉端起茶杯慢慢說道。
“什麼東西?”元寶眼珠子賊亮賊亮的,就是不去看連襲玉,自顧自的四處瞄着,似乎想掩飾什麼,手也悄悄捂在了胸口。
連襲玉抿了口茶,看着極力掩飾的元寶
“你確定不拿出來?”
元寶忽然就捂着肚子大喊
“哎喲,疼死了,我要去趟茅房,這都是吃了什麼呀,哎呀疼死了。”說着就要往外跑,卻被舒夏輕鬆的捏住了後腦勺的衣領。
元寶無力的邁動小短腿,知道這次是逃跑無望了,只得哭喪着臉從從口摸出一隻簪子來,是木頭雕刻的簪子,樣子不算精緻,簪子頭是一朵含苞的花,花瓣不多,甚至還有幾分簡陋,卻難得憨拙。
“我真可憐。”元寶自我同情着,舒夏也只是隨意的瞟了元寶一眼便將他放到一邊,不敢再抱在手裡,這小子對女子可是從來不‘手下留情’的。
連襲玉拿到木簪,在手裡把玩了一邊,摸着木簪子頭上那點凸出的小點,摁了一下,便感覺得手裡簪子一鬆,打開來看,才知是製作精妙的小機關,而裡面,也躺着一張小紙條。
“那是姐夫給我的。”元寶嘟着嘴在連襲玉身邊唸叨着。
連襲玉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元寶
“他難道不是答應了今夜會帶你出府學騎馬麼?”
元寶眼睛一亮
“姐姐你也去啊。”
連襲玉隨意將木簪收在袖子裡看着元寶
“是不是我不去,你也不去?”
元寶看着連襲玉的眼神,瑟縮了一下
“如果我說是呢?”
“那你就不用去了,晚上我會讓人給你燉安神湯。”連襲玉說道。
“啊!那個,肚子好像又有些不舒服了,我先去趟茅房。”元寶誇張的捂着肚子便跑了,就是舒夏也沒能抓住。
連襲玉看着元寶走了,才淡淡勾起嘴角
“柳石那邊不用擔心了。”連襲玉對着舒夏道。
舒夏疑惑
“可是柳大人他不
是很厲害嗎,咱們不管的話是不是會招來麻煩?”
“有人已經解決了。”連襲玉垂眸,看着手心裡字條上的字
“官府,安。”是在告訴她官府那邊無需擔心吧。看着之上蒼勁有力的字,很難想象居然能寫這麼小,而且這個魏靖衡,當真是惜字如金的,便是寫便條也是簡單幾個字,能省則省。
只不過魏靖衡對她似乎有意料之外的好,到底是爲什麼,這麼個木訥的人,難道自己身上也有利可圖?能圖什麼呢,她在外人眼裡不過是才德一般,並無過人之處。
對了!
連襲玉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魏靖衡似乎一直只與元寶的關係最好,而自己又是元寶的親姐姐,難道魏靖衡看上了元寶,想接靠近自己,然後讓自己答應他跟元寶的事!不行不行,元寶還小,就是等元寶長大,那最少也要再過十年,可是十年又不算太長,若是能成倒也是一段佳話!不對不對,這裡是古代,男子與男子是不被世俗接受的、、
連襲玉開始陷入無限的死循環,眉頭時鬆時緊,面色也是時喜時憂。
元寶在外溜達了一圈回來,就看到連襲玉如此的樣子。
“姐姐怎麼了?”
舒夏抿脣搖頭
“從你離開之後便一直是這樣子。”
“難道是我刺激了姐姐?”元寶一臉的愧疚,就在想着要怎麼去道歉是,連襲玉卻忽然直直的盯着元寶,元寶渾身一僵,腳步往後退了兩步
“姐姐元寶知道,元寶是頑皮了些,還貪吃好色不聽話,可是,我還是很聽話的,只要姐姐說,元寶一定會改的、、”元寶還在扒拉着自己的不是,連襲玉卻已經徑直走過了元寶身邊,往用膳的地方而去。
連襲玉輕舒了口氣,她想這些做什麼?本就不關她事,她只要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至於其他人如何,他們有他們的命,她無權亦不想幹涉。
魏靖衡此時正在院子裡,拿着小刀仔細的雕刻着,若是他知道了連襲玉所想,不知道是不是會手滑而削了自己的手指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