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男妻鹹魚翻身記
回去的路因爲走過一次而變得好走許多,來的時候花了三天,回去的路只花了兩天的時間。
看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沿着曲折蜿蜒的河道轉過一個山壁的拐角,那一個營地的點點亮光陡然就躍入眼裡。它又多出了許多頂帳蓬,顯然是泰格帶來的海風部族成員支起來的,如此就讓它顯得又大了一圈,比自己離開的時候更大一些。
孫志新的心停跳了一拍,而後就迅速而激烈的跳動起來。在這一刻,他竟有了回家的感覺!甜蜜、溫馨,還有再見到家人的激動,如同潮水一樣沖刷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心情,腳下居然發軟,恨不得立即奔過去,又隱隱有些情怯,織到一起時就成了一種甜蜜的煎熬。才離開五天而已,自己居然就這麼眷戀這個地方了?
納魯——他還好嗎?有沒有因爲打獵又受了傷?布庫呢,皮實的小黑犬有沒有長得更結實一些?奧格呢,會怎麼樣板着臉迎接自己?其實很想衝上來擁抱自己吧?泰格那傢伙會不會繼續插進來搗亂?
各種念頭紛亂而來,讓人惶恐着,卻又高興無比。
孫志新停了下腳步,遠遠看着那個營地。除了帳蓬裡發出來的點點微光,它只在營地中心點着一堆篝火,在整個黑漆漆的夜色裡顯得十足微弱,卻也實足的溫暖。史前人類睡得早,又習慣性的節約用來點燈的油脂,使得整個營地都像是沉睡一大半去,在黑夜裡靜靜的趴伏着微眯着眼,露出一股子讓人親近的寧靜氣息。
“怎麼了?”問話的還是齊格力。
孫志新吸了口氣,不好意思的笑:“回家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有點心虛。”
齊格力愕然,隨即了悟,臉上微微笑起來。一揮獨臂,簡潔的說了聲:“回家了。走!”
哥本咭的笑了一聲,一腐一拐的跑得飛快,一條直線般衝向營地,一路踏得河邊淺灘上水花四濺,在靜夜裡發出無比歡快的細碎聲響。
四人緊跟其後,還沒有靠近營地就聽哥本氣沖霄雲的叉腰站在營地正中間的火堆旁狂喊亂叫:“我們回來了!”
剎那之間整個營地的安靜被陡然打破,營地馬上就炸了鍋,有人驚醒,有人迷迷糊糊的醒來,女人在抱怨,男人在興奮的大喊大叫,又有小小娃娃被驚醒,哭得驚天動地,也有脾氣不好的在那裡破口大罵,隨即又轉成興奮的歡呼。
真是……好熱鬧!
久違的熱鬧!僅僅纔過去五天,再感受到這種氣氛時,孫志新心裡就像抹了一蜜一般,沒喝酒就已經醉得厲害。
一律心心律不齊的撲騰亂動,猛然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扯得一個趔趄,冷不丁扎進一個人的懷裡。
臉貼住的皮膚微涼而緊緻,甚至不必擡頭,孫志新就愉快的嘆了口氣:“泰格……”
還沒呆上三秒,又被一股更大的力氣扯向另一個懷抱,火熱而狂野,孫志新便擡頭,對上納魯晶亮溼潤的眼睛:“納魯……”
泰格頓了頓,再次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猛然覺得那相擁在一起的兩人身上寵罩着一種特別的氛圍,自己插不進去。眼瞳立即本能的危險眯起,前邁一步就要強行將兩人分開。
卻見納魯只是用力的把孫志新抱了抱就放開,搓湯圓一樣搓得孫志新原地打轉,仔細的從頭到尾打量他,半晌以後才道:“沒事,沒受傷。”
聽到這一句,泰格心裡突然也生出一種大石落定的感覺,一股剛剛纔滋生出來的不滿立時煙散雲散,藉着納魯把孫志新搓得原地打轉的動作也去看孫志新全身的上上下下。
很好,真的沒受傷。如此他就放心了。
孫志新被轉得頭暈腦漲,明明很不舒服,但心裡就是高興得很,忍不住嘻嘻直是笑,忍耐住讓納魯由搓湯圓變成搓人肉麻花,細緻得像醫生體檢一樣檢查自己。
可這並不包括能容忍接下來的事。孫志新拍的一聲打開納魯伸向自己皮裙的手掌,斥道:“別亂摸!”
納魯委屈的收回手:“我想檢查一下那裡受傷沒有。”
檢查你妹!明明是借題亂摸!能傷到那裡?他是去探明那個洞穴,不是去偷人!
泰格一臉不悅的瞪着納魯不老實的手,正待發作。獵人部族的族人已經圍了上來,大聲的歡呼,大聲的問好,大聲的說話,關心和問候如同汪洋匯過來,片刻間就把回營的五人淹滅在一片熱情的汪洋裡。
海風部族的人與五人不太熟,只是站在外圍圍觀,指指點點的說着話,臉上卻也熱情的笑着,分享着外出人員迴歸的喜悅。對於史前人類來說,外出就意味着危險與不一定能安全回來的不確定,縱是再不熟,看到人安全的回來,那股子喜悅同樣是發自內心。這幫子野人就是有這麼可愛!
孫志新暈淘淘的一直笑,心裡想着:對了,就是這種感覺,被需要,被歡迎,被熱烈迎接,短短之間就完成自我肯定和自我定位的需求。孫志新本能的樂得牙花子都露了出來,嘴巴還不得閒的一一回應:
“啊!我回來了!”
“康大叔,離我遠點!受不了你的熊抱!哇!疼!”
“咦?智者,你也會這樣熱情的笑?”於是奧瑞克的笑容僵住,便秘似的想上前抽人。
“哎喲!別扯我的胳膊!”
“噝……你踩到我的腳了……”
“五天!來回花了五天!感覺就像離開了五年一樣!危險?不怎麼危險,有齊格力的嘛!我有發現很多好東西哦~”
剎那之間,像是變小了,孫志新眉開眼笑,渾然不覺納魯和泰格早已經被熱情的人羣擠了開去。直到有個小身影鑽過來,像小章魚一樣緊緊扒住自己的大腿。
孫志新低頭,就見布庫紅着眼圈,嗡聲嗡氣的叫:“吉瑪,你可回來了!”
啊喲,這孩子,這聲音,這表情,甜死個人!孫志新一個沒忍住,蹲下來和布庫平齊,用力抓住他的臉,把臉上兩邊的臉皮向左右兩邊狠拉,然後又伸嘴過去,劈頭蓋臉的一通狠親,塗得布庫滿臉都是口水。親過癮了才問道:“有沒有想吉瑪?”
“想!”布庫被扯得嘴咧成一條巨溝,說話直漏風:“天天都在想,就怕你在外面受傷。我天天都在爲你祈禱。”
呸!這臭嘴,咒詛人不是?算了,小黑犬天天都在爲自己祈禱,就放過他。
布庫極是機靈,嘴巴還在漏風,馬就在給自己家人拉票:“帕帕也天天都在想你,晚上都睡不着。哥哥也是,一直抱怨沒了你之後食物根本吃不下去。”
咋聽起來動機都這麼不純潔?孫志新黑了臉,擡頭去看納魯,卻見那人不動聲色的微微掀起皮裙,把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展示給自己看,臉上的表情暖昧而親密,如同邀寵的那啥……他連臉紅都沒有!而奧格只是定定看着自己,依然板着臉,只是那眼瞳晶亮而潮紅,呼吸完全紊亂着,握着吹箭筒的手背青筋高高鼓起,分明是強自壓抑着自己撲過來的衝動。
真彆扭!過來抱一下會死?
得了,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孫志新放開布庫,走過去大大方方的一把抱住奧格,像對待布庫那樣叭的一聲在他臉上親了口,大笑:“我回來了!想念我不?”
奧格身體僵住,又覺得大窘,臉紅得快滴出血來,惱羞成怒的道:“誰……誰想你了?滾開!”
“真是不可愛!”孫志新放開他,轉頭去招呼納魯,泰格和奧瑞克,道:“去奧瑞克的帳蓬,有事情要說。齊格力也一起來。”
奧格在那裡僵了一陣,終是淺淺的笑開,伸手去拉住布庫:“吉瑪回來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是的,自己也放心了。自己那吉瑪真是個讓人牽腸掛肚般不放心的人。真討厭……
布庫嘻嘻笑起來,道:“哥,陪我去河水打水,我要把吉瑪的竹壺裝滿水,讓他回去可以喝到。”
奧格應了一聲,在人羣中擠出一條通路,牽着布庫向河邊行去。
孫志新這邊,熊樣的康在前面開路,一邊揮手一邊用粗大的嗓門亂喊:“回去!都回去睡覺!明天再來圍觀。”
什麼叫明天再來圍觀?動物園的大熊貓還是孟加拉白虎?孫志新臉面大黑,卻又覺得開心無比,貌似天天被自己喜愛的人這樣天天圍着熱鬧好像也不錯。
一行人來到奧瑞克帳蓬裡坐下,阿爾法和哥本用不着來回話,就被族裡熱情的女人們請去吃東西犒勞,塔里木木訥不善於描述,也得了這個殊榮。孫志新與齊格力做爲主事之人,只能忍着勞累在奧瑞克帳蓬裡坐下,說開一路的探險過程,路上的發現,還要那個最要緊的洞穴。
一路的收穫,除了探明洞穴以外,最重要的未過於那一片桄榔林。
“桄榔?”奧瑞克怔住,臉上又驚又喜。
“可以吃的樹?還很多?”泰格轉向齊格力,喜出望外的求證。
納魯只是目光柔和的看着孫志新,想去擁抱住他,又覺得此情此景不合適,只得強將按捺住。
“是的。”齊格力沉穩的道:“桄榔,孫志新把它們認了出來。我們都已經吃過,後來的幾天阿爾法幾乎全以它爲主食,只是少量的吃肉,身體比原來還健康。按孫志新的話來說,他不容易消化肉類,消化桄榔凍就很容易。它的味道非常好,更能飽肚子,對於我來說就是吃多了以後饞肉,別的沒什麼不好。同時它非常適合老人和小孩的體質,甜甜的味道女人們也一定會非常喜歡。”
孫志新插了一句:“甚至可以替代人奶喂小孩吃,老人們吃它也好。肉這個東西不易消化,老人們吃它對身體比肉好。”
奧瑞克神色大動,道:“我也可以吃?”
“當然。相信我,你多吃它比吃肉會讓身體更健康。”停了停,孫志新又道:“以那片林子產量來說,雖不見得能管飽,但整個冬天至少不會因爲食物的問題而餓死人。”
泰格大喜,道:“有帶得有回來嗎?”
“有。”齊格力出帳而去,不一會兒拿了阿爾法和哥本製做的桄榔粉回來。一行人路過桄榔林的時候,阿爾法因爲喜歡吃的原因,和哥本一起去又放倒了棵桄榔樹取樹心製成桄榔粉,還採集了很多的桄榔花序的糖汁。
齊格力一邊拿奧瑞克帳蓬裡簡易工具示範桄榔凍的做法,一邊道:“這些桄榔粉是阿爾法和哥本做的,可見它的做法很容易,一學就會。另外這個糖汁更是好東西。嗯,具體的好處去孫志新,我都是聽他在講。”
孫志新隨意的說着,見幾人都聽得很仔細,只好放棄簡略的說法,詳細說開。
就在說話的時間裡,桄榔凍做好。幾人迫不及待的嚐了下,都對它的美味讚不絕口。那東西果然挺好吃,還飽肚子,尤其是成天吃肉以後,它更顯得清爽順口,用來解油膩簡直是妙不可言。
奧瑞克吃得非常盡興,桄榔凍對極了他的胃口。吃多了胃裡也不冒酸水,只是正常的腹漲。相反納魯和泰格就不是那麼喜歡甜食,吃了幾口覺得很美味,就是太甜,便在那裡慢慢的品嚐着說話。
桄榔的好處被完全肯定,兩個敏銳而又有見地的族長立即鄭重的商量開兩族人員的重新分工形勢。獵人的隊伍很顯然有必要進行重組,真正的精英獵人會留下繼續參與打獵,而其它的人員凡是身強力壯的則全部進行桄榔的採集。
孫地新想了想,道:“桄榔粉不易壞,也不生蟲,很容易保存,不如採了製成桄榔粉以後直接送到山洞裡存起來。桄榔林那裡臨時搭個營地就好。那裡挨着地泉,沒有大型野獸出沒,比較安全。臨時營地的食物就以桄榔爲主,大家自己用吹箭獵取小獵物解肉饞。肉食吃掉,儘量省下桄榔粉。”
“用什麼裝?”納魯問出這個問題。
孫志新沉吟了一下,道:“我有個不太成熟的計劃,想好了再給大家說。另外材料也要去找,現在沒個譜,確定了再說。”
納魯和泰格對視了一眼,納魯道:“這事就交給齊格力辦。”泰格補了一句:“再加上塔里木,他路熟,又參與了桄榔的事,輔助齊格力。就讓他幫助齊格力把那邊安排好了再回來。”
被委與重任,齊格力面色一振,一言不發的衝兩個族長點點頭,又走出帳蓬找塔里木去了。
孫志新留下來和三人說了會話,仔細報告洞穴的可居住情況,一說就說到深夜才得了空回到自己的帳蓬。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看新書的留言,差點沒把我給氣死。
有一位不敢留馬甲的同學給了一個負二分,一個負一分。理由有三:
一說主角太聖母,對於一向對他惡劣的養母太好。俺不知道這人咋看的,主角的養母雖然對他冷漠,但養了一個人八年,隨便去問哪一位父親或是母親,養一個人八年是什麼概念。最後的其養母本性暴露,那是重病之下,一切都揭開僞裝成了赤祼祼的惡意,但主角也立即即反擊回去了,而且很犀利。我就沒明白,哪裡聖母了?俺就在想,要是哪位養了這位同學八年……真是養了八年的白眼狼。
二不要跟我討論末世合不合理,找噴呢?尼瑪,人獸全理?人與吸血鬼合理?人與魚合理?男人生子合理?末世這東西就合理?再扯遠點,男男合理,女女合理?全是大家在一片幻想的天地裡寫文娛樂自己,如果有可能就給大家帶些快樂來。想合理,去看史書吧,就那史書都有不合理的地方呢!你還偏找**文看,你腦袋被門夾了?自己找虐?
三說染病問題,我就沒說過現在會感染,真不知道這同學咋看的……一切的伏筆都在爲未來的末世病毒暴發做準備。爺你看書的時候是想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的?照這麼說的話,李白的日照香爐生紫煙,就足以證明李白的女兒叫紫煙,困爲是日過香爐以後才生出來的嘛。瞧,按這種強盜邏輯,一句話老婆和女兒都交代清楚了。
真是讓人忍不住想吐槽……
俺看書十餘年,從來沒有寫過一句負面評論,無論對於哪個寫手來說,無論人寫得好與不好,都經過了一番努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特別是看書的朋友,很多自己也是寫手,箇中心情大約最是瞭解。
一羣寫手辛辛苦苦把想法轉化爲文子,得罪誰了?還是掘你家祖墳了?憑什麼就該被你噴?
不愛看別看,煩死人了。俺有強請你看嗎?
以後對於這種人請慢走不送,俺不是專業寫手,你愛咋地咋地。爺不伺候!
另:最後試了試,沒找到這位名爲“吐槽”的選手的文,只能判斷是不敢留真名的馬甲。都是啥事……說個話都不敢留真名。這位吐槽兄或妹,下次去別的地方的吐去,比如你家,隨地大小便都行。俺這裡不收垃圾!
今天真是沒心情,怕是二更不了了,請各位大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