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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西看看若婭,又看看哥哥,最終選擇了站在哥哥的身邊。在卓哈部落的時候,她被哥哥保護的很好,對若婭沒有太多的仇恨。這些天的相處,若婭在她的心中不過是個很黏神女大人的大姐姐,有時候有點小霸道,有時候有些小無賴,不過對大家尤其是兩個小奶娃,那是真心的好。
說實在的,萊西對這個武力值破錶的彪悍女人,還是有幾分好感的。可是,她此時從哥哥的身上,感覺到恐懼、仇恨和一絲絲絕望。而這種情緒的來源,似乎是那個神女大人的好朋友。雖然她心中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因,卻覺得哥哥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她不支持他還有誰可以支持他?
安兒是知道萊恩和卓哈部落的恩怨的,她有些爲難地看看兩個人,對萊恩道:“萊恩,你別緊張,若婭不會對你和你妹妹做什麼的。萊姆部落已經跟泰雅結盟,並且定居北方,卓哈部落以後不會再爲難你們的。放心吧,我已經跟若婭合計好了,卓哈部落在南方發展,不會涉足北方的。”
有了安兒的保證,萊恩放下了些許戒備,卻依然呈現出緊張狀態。若婭喝着玉米粥,夾了片脆脆的醃蘿蔔,咔嚓咔嚓地嚼着,眼睛都不擡一下,略帶挑剔地道:“可惜沒有麻油,要能淋點麻油,就更完美了。”
萊恩怔忡地看着那個在桌旁大吃大喝的女人。竟然難以將她跟那個他記憶中冷血無情的戰爭狂人練習在一起,一時之間竟看着對方呆住了。
若婭擦覺到他的視線,痞痞地挑挑左眉。看着萊恩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老孃果然魅力無敵,不過像你這樣的呆小子,可不是我的菜!”
萊恩雖然搞不清楚他跟“菜”有什麼聯繫,卻也聽出她的揶揄,頓時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好。說實在話,在他看來。神女大人那種嬌弱的美,並不是他欣賞的。他心目中的理想女人,跟卓哈的頭兒有點像。要足夠獨立、有自己生存的實力,最好臉也像那麼精緻。不過,武力值不要那麼驚人,他可不想三不五時被揍成豬頭。卓哈族長有這麼一個彪悍到極點的女人。他都替他感到壓力山大!
安兒見萊恩對若婭並不像波那麼牴觸。心中大慰,忙招呼道:“萊恩,快過來吃飯,嚐嚐我攤的雞蛋餅,裡面放了些野豬油和蔥花,味道一級棒。萊西,快幫你哥哥盛一碗玉米粥。”
萊西答應一聲,從裡間的竈臺上煨着的玉米粥罐子裡。撐了一大碗粥,然後又貼心地幫哥哥把筷子和勺子準備好。她見哥哥還呆呆地站在門邊。便把他拉到座位上,輕聲道:“哥哥,神女大人的這位朋友,人不壞的,你慢慢就知道了。哥哥,你昨天晚上就沒怎麼吃東西,一定餓了吧,吃飯最大,先吃飽了再說。”
萊恩順着妹妹的力道,坐在了桌子角落的一個位置,手中拿着旁邊小雪兒順手遞過來的雞蛋餅。嗅着手中雞蛋餅誘人的香味,他拋開心底複雜的情緒,甩開腮幫子吃起來。
一口咬下去,便一發不可收拾。雞蛋餅,他吃了一張又一張,本來綽綽有餘的餅子,因爲他的加入,而變得捉襟見肘起來。好在攤雞蛋餅的麪糊糊弄得多,小雪兒又在裡間的青銅平底鍋裡臨時攤了幾張,才把一桌子大肚漢的肚子給填飽了。
吃完早飯,回到自己和妹妹住的地方的時候,萊恩揉着脹得有些難受的肚子,這才感到不好意思起來。他還想教訓妹妹呢,結果自己卻是那個寄居人下,卻又最不客氣的那個——不過,也不能怪他,是雞蛋餅實在太好吃了,他根本停不下來。
萊恩到了泰雅之後,才真正感受到烹煮食物的妙處。他以爲在泰雅的這兩個月裡,吃的住的都無比幸福。誰知道,到了溫泉莊子,才明白自己以爲的那些美味,到了今天的雞蛋餅手中,卻是差到十萬八千里了。還有熬得黏黏香香的玉米粥,刺激着他的食慾,所以纔會一發不可收拾。
“妹妹,你們每天的兩餐,都是像今天一樣的美味嗎?”萊恩看着妹妹把她織出的棉布做的棉衣,拿出來給他試穿,忍了很久,卻最終忍不住問道。
萊西小腦袋一上一下地點着,並且補充道:“神女大人這裡,一天是吃三餐的,中午的時候會有加餐,晚上的一頓卻最豐盛。哥哥,你住上幾天就知道了,神女大人和雪兒姐姐做的每一種食物,都是我們想都想不到的,更別說見過了。上次吃的羊肉火鍋,鮮極了,我的肚子都快撐破了!你放心,神女大人說了,等阿布族長來了之後,還會做羊肉火鍋、牛肉火鍋給我們吃的。她說了,吃火鍋人多了纔有氣氛。哥哥,你就等着一飽口福吧!”
“妹妹,人家畢竟是一家人,咱們的身份……在這裡蹭吃蹭喝,是不是不太合適?”萊恩內心充滿掙扎,是厚着臉皮留下來享受美食,還是很有骨氣地離開神女的院子?他的心中有兩個小人,像展開拔河賽似的,互相拉扯着。
萊西咬着自己的嘴脣,十分不捨地道:“哥哥,我不捨得離開這裡。神女大人可沒把我當外人,她對我就跟對雪兒姐姐和達兒一樣,很好很好。她還說,我幫她帶孩子,可幫了她的大忙了。兩個神子也很喜歡我,我要是走了,他們會難過的……”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把雪兒姐姐的烹飪手藝學到手呢,搬出去以後吃什麼?她的嘴巴都被養刁了,一般的食物無法滿足她了呢。
萊恩不忍看到妹妹難過和失落,咬了咬牙——在主人趕他們出去之前,就裝傻充愣吧。臉皮厚一點,妹妹剛剛養出來的肉,纔不會重新掉下去。
安兒吃過早飯後,又來到銘的房間,見達兒送過來的玉米粥,他支持了一小半。剩下的放在炕頭上,已經冷掉了。
她把手放在銘的額頭上,感受到的溫度,讓她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好像又起燒了呢,奇怪,早上的時候明明已經退下去了的。
銘閉着眼睛躺在炕上,在安兒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從那輕盈細碎的腳步聲中,辨識出主人的人份。可是,想到剛剛從昏迷中醒來,聽到的讓他心碎的話語,他萬念俱灰,一點睜開眼睛的意思都沒有。
他的耳朵,卻情不自禁地捕捉着那個人的每一個動作——她來到炕前了、她坐在他身邊了、她發出輕微地嘆息了……
當一隻涼冰冰,卻異常柔軟的小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的時候,他的心微微一顫,好像有一把火在烤着的身體,頓時因爲這冰冷的小手,而變得舒暢起來。
如果,這隻小手永遠放在他的額頭上,那該多好……當安兒的手挪開的時候,銘的心中充滿無限悵惘和失落,彷彿身體裡最重要的一個東西,突然間不見了似的。
“糟了,怎麼又起燒了!”安兒自言自語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銘那如死灰般的心中,悄悄浮出一絲希望——安兒還是在乎他的,如果生病能夠讓她在他身邊停駐,他寧可永遠承受病魔的侵襲。
隨後進來的若婭,看着炕上假裝昏睡的少年,爲安兒在感情方面的遲鈍,而對這個清秀得如同棒子國花美男一般的少年,產生了同情。在她看來,一女多男沒什麼不好的,她都三個男人了,安兒才兩個,收了這個漂亮的小男人,留着養眼也是不錯的。嗯,她應該替這個漂亮的小少年,做點什麼。
“安兒,我覺得這個漂亮的孩子,似乎沒有什麼求生的**了。再這麼下去的話,不光病情反覆,小命說不定都不保嘍!”若婭看着安兒忙乎着取來冷水,幫銘做冷敷降溫,便不冷不熱地來了這麼一句。
安兒的小手在冰水中凍得通紅,聞言她愣了一下,急吼吼地問道:“怎麼可能?你是從哪看出來的?”
若婭搖頭晃腦地道:“直覺!你也知道我的直覺是很準的,靠着精準的直覺,我無數次死裡逃生。這個你應該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怎麼會這樣呢?”安兒看着躺在炕上,臉色呈現出死灰一樣蒼白的銘,急得眼淚都快要下來了,“若婭,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喚起他求生的**?”
嘿,有門兒!只要你是關心他、擔憂他,那就代表你心中不是沒有他。若婭似乎紅娘附體了,她似笑非笑地道:“很簡單,先找出他心灰意冷的原因,然後從根本上解決。”
“可是……可是,他一直都昏迷不醒,我怎麼知道他爲什麼會失去求生的**?”安兒的小手,輕輕撫着銘白皙的臉,沒覺察他的睫毛輕微地抖動了兩下。
“這更簡單了,一般讓少年少女心灰心死的,除了感情還能有什麼?”若婭搖頭不已,還看過那麼多言情小說的呢,頭腦一點都不開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