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虎看着女祭司一會兒然後問道:“她在族中的地位相當高,甚至於不低於你,這你不反對吧?當初迎接你的隊伍中就沒有見到她出來,幾位老人的地位很高但是他們一樣出來了的。現在我把對方一位族人重創之後他們心理肯定會很痛恨我,雖然我救治了他,但是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雖然他剛剛醒過來了一會兒,但是那胸口中的淤血說不定就讓他醒不來了,抱歉,我說話很直接。所以說,她那麼高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叫我做哥哥吧?”
“沒什麼,兩族交戰生死難免,更何況你已經就活了他!是真的,你救活了他。你一直擔心的不就是他想肺部的無法排除的淤血讓其內部感染和肺部無法正常工作而死亡嗎,現在你的擔心多餘了。”女祭司看了看張凡虎然後突然問道:“知道人眼透視嗎?”
“知道,雖然這有些奇異而且現代的科學暫時無法給個合理的解釋,但有這種本事的人的確有的,畢竟世界太大了,無奇不有。”張凡虎淡淡地說道,然後猛然想到了什麼,瞪着女祭司:“你是說……?”
“是的,她能透視人體內部。別驚訝,這是真實的,哦,雖然你看到過各種詳盡又真實的報道,但你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吧?呵呵。你知道昨晚她爲什麼驚訝地叫你娜妮恰嗎,那就是因爲你走運或者那位受傷族人走運他肺部的淤血居然全被你用最原始的方式——用木頭吸管吸出來了!這不得不說這是一件絕對靠運氣的事情,與你那野外救治沒啥關係。”女祭司也有些不滿張凡虎的這種本事。
“你這明顯是嫉妒,還有再說詳細一點。”張凡虎撇撇嘴然後說道。
“你知道剛纔她對我們說什麼嗎,翻譯過來就是:被打敗的小神明重新戰勝了魔鬼,而幫助他們的是哥哥!”女祭司看着張凡虎笑嘻嘻地說道。“他們把人體血液稱爲小神明,這也很正常,應該是他們發現了血液對於人的重要性,所以也把血液稱爲神,只是有點小。黑褐色的淤血被他們稱爲惡魔,當然了,幾乎一切對人體有很大傷害性的東西他們都稱爲惡魔。昨天晚上你把淤血吸出來之後你那位妹妹就看出你的本事了,然後纔給了你一個小神的稱號,剛纔看到族人醒過來之後才把你扶正。呵呵。”
張凡虎眼睛一瞥女祭司,什麼也沒說,他不想與這個女人爭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還別不滿意,她可不是一般人,你以後可得好好對她哦。”張凡虎不說話不代表女祭司不說話。
深吸了一口氣的張凡虎笑道:“好好待她?說起來就像是我要娶她似的。等幾天我走了就不知道還回不回來,還好好待?再說了,她就是一個我有名無實的妹妹,而且還是她自己認爲的,我雖然不介意但也沒承認吧?”
“哼!你不就是嫌棄人家胖嗎?你們這些男人,哦,應該是你們這些受過所謂文明教育的男人,說是男女平等、不以貌取人,但還不是一個色狼樣?”女祭司居然爲張凡虎那掉下來的妹妹打抱不平起來,然後她眼睛一翻,“我做你妹妹,要不要?”
張凡虎剛纔還被說得有些尷尬,這是人之常情,一個體重兩倍與自己的女人一下就要來做你妹妹,有幾人能接受得了?但是他在聽到女祭司那明顯三分調笑、七分對她自己外貌滿意而得意的樣子,張凡虎也一笑,很認真地說道:“不要!”
“你,稀罕,你要我還不願意呢。不說這個了,你想問什麼快問,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女祭司再次白了張凡虎一眼。
聽到女祭司再次有些自大的話,張凡虎這次沒有與她相對,而是慢慢點了點頭,有些沉重地說道:“我發覺她身體有些不對,不是因爲太胖。她的頭髮較少,雖然有三條粗辮子,但是辮子中夾雜了較多的獸皮等物質,她自己的頭髮要遠遠少於另外的女人。而且雖然她聲音較好聽,但是她的牙齒,呵呵。”
“她牙齒不僅稀疏而且有很多的畸形,你想這麼說吧?而且你還看見她皮膚上的斑點了吧?你不好意思說一個姑娘身上的缺點。”女祭司看了張凡虎一眼,這一次沒有調笑他的意思,反而有一種同情。“她是個可憐的人,你沒有看見她的手,她手指上十個指甲全是褶皺和開裂的細縫,經常要換新的指甲,但是重現長出來的指甲還是一樣的。最重要的是,她手掌——沒有指紋!”
“什麼!”張凡虎有一驚站起,然後再坐下來。“怪不得,我就說她不可能是因爲缺乏營養與維生素而這樣,原來是罕見的病症,那的卻是太可憐了。這在現代社會中也有較多此類人,我想你也知道這是一種基因紊亂症,幾乎無法治療的吧?這種病出現於胎兒十餘周左右時期,而且有衆多變異,正即使是她到我的社會中她也沒有治癒的可能性。或許這兒有人能治療可惜她卻不做,哼。”
“他的卻是基因問題,不易治癒。她的汗腺極少,幾乎不會出汗,再加上她的身體狀態,所以她很怕熱。雖然她的這種病沒有直接的生命危險,但是在非洲大草原上不會出汗是多麼可怕的事,她只要在烈日下稍一運動就會中暑,這是很危險的。所以,她如果要當你妹妹你就答應她吧。”女祭司看着張凡虎點了點頭,她也很興奮,然後說道:“這樣,你明天晚上到她的山洞裡對她說娜妮恰,她肯定會很高興,而且族人們對你也會友好得多,甚至很尊敬你。”
“娜妮恰不是男神的意思嗎?”張凡虎雖然很同情那位胖姑娘,但是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妥,他沒有發覺他剛纔最後一個問題被女祭司慢慢淡化掉了。
“給你說過了族中很多語言的意思不是那麼絕對的。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很重要,你知道這個祭壇中的是什麼嗎?”女祭司指着那個骨架上的石鍋樣子的祭壇問道。
“骨灰吧?”張凡虎站起來看着略顯白色的灰燼,試探地問着。
“是的,骨灰,而且是族人們的,最主要的是他們與你的沒沒有關係。”女祭司看着張凡虎淡淡地說道。
“什麼?人的骨灰?你們把族人的骨灰放在神臺面前祭拜這說得過去,但是一看那種灰白色的骨灰就知道這需要至少近兩千攝氏度的高溫才行,即使是煤炭、汽油等火焰高溫的物體也需要在火爐中才能達到這種溫度,你們是怎麼達到的?哦,你說與她有關係,她難道搭建了火爐或者發現了什麼燃燒產生超高溫的物體?”張凡虎問道。
女祭司看着張凡虎點了點頭:“看來你懂得的的確很多,而且也在你妹妹身上發現了兩件罕見的事情,那麼我再給你加一件你不會吃驚吧?知道人體自燃麼?”
“人體自然指人體沒有和外界火焰接觸,從內部自發燃燒化爲灰燼,而在他燃燒周圍都能保持原樣的神奇現象。最早記載在十七世紀意大利的一份醫學資料上,那位當事者只留下幾節骨頭,但是他躺的草甸還保留完整。雖然記載得較爲詳細,但是畢竟年代太久遠了,無法考證,而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美國一位老人自然後有大量的醫生以及警察到現場驗查,這件事被廣泛傳播,極爲可信,而且世界各地有報道的此類事件有上百起,所以人體自燃是絕對存在的。但是他們與她有什麼關係?”張凡虎最後指着祭壇對祭司幾乎是吼道,他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
“我理解你的心思,你是有種恐懼感與壓抑感吧?”女祭司沒有在意張凡虎對她的態度,反而看着他淡淡地問道。
“是的,我承認。人體自燃很奇特,燃燒的三要素是要有可燃物、氧氣並達到着火點,幾乎缺一不可。人體在空氣中生存,而且人體是有機體也就是說是可燃物,但是人們難以理解人體自燃時是怎麼達到着火點的,有人認爲是他們外表皮膚分泌與常人不一樣的油脂,它的着火點極低,與衣服摩擦就能燃燒,也有人說是體內的磷燃燒,還有的人說是人體靜電引起的火,但是都是一些猜測,沒有驗證機會與實證。”張凡虎停頓了一下。
“自然太神奇了,人們連自己的身體研究階段也只是停留在表面。物理學家猜測人體自然是因爲人體內部存在一種比原子甚至比夸克還小的粒子,它們在一定條件下能燃燒,但這還是猜測而已。剛纔你說的意思是她能讓人體自燃?”張凡虎最後看向女祭司。
“雖然這不可思議,但是事實的確如此。這個部落對火很崇敬,他們人死後都是火葬然後把骨灰裝進祭壇,自從這個女孩來了以後——哦,我還沒說,她是在大約一歲左右被外出的一位帶隊的老人撿回來的。當她大約十二歲的時候一次不滿族中一個比她大的男孩子搶了她的食物而哭着推了他一把,最後結果——你已經猜到了。自從那以後,族人們對她敬若天神,而每個族人快死亡之前都會被她燒燬然後裝進那個祭壇。昨晚如果你昨晚去晚了一點,可能族中就要少一個族人了。”女祭司的話很真誠,看不出說謊的樣子。
“你來多久了?”張凡虎突然對着一臉唏噓的女祭司問道,既然他想不明白事情那就把它放下吧,或許把自己能弄懂的弄清楚另外一些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你是被撿來的還是自己無賴跑來的?”張凡虎緊盯着女祭司問道。
女祭司最初也是一愣,然後有些嘆息地說道:“你還是不放棄啊,這件事情也沒法瞞下去,我來這兒三年多了。”
“三年前?我當時剛在南美。”張凡虎低頭想到,不知怎麼的,他覺得這其中有關聯。雖然對方麼有回答他後面一個問題,但他還是覺得有所收穫,再者以他對女祭司的瞭解,即使他追問下去她也不會說。
“甭說了,咱們睡吧。”張凡虎突然看着女祭司說了一句很有歧義的話,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直接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