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去面對一隻兇惡的靈獸。”李炎一面扒拉着自己被吹的稀爛的髮型,一面感慨道。
剛纔的那陣怪風着實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若不是吉鴻反應極快,讓大家及時撲倒在地的話,恐怕這會兒都還不知道在哪裡。
那陣怪風威力極大,衆人此時得意安全脫險也並不是及時的趴在地上那麼簡單,方纔衆人的四肢相互交疊着成一個整體,彼此之間的信任和默契將衆人凝聚成一張大網,這才躲過了那陣怪風,當然,這也少不了掃把頭奇理的功勞。
“你,快下去!”凌寒清動了動身體,卻是被那重的如死豬一樣的掃把頭牢牢壓在身下,方纔那陣怪風來臨時,奇理便一直將身旁的凌寒清牢牢壓在自己身下,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凌寒清。
“喂,掃把頭,豆腐吃的差不多得了啊,看二姐那臉,都被你給弄的跟番茄似的。”李炎見奇理趴在凌寒清身上賴着不起,心想着這小子八成是趁機吃人家的豆腐。
凌寒清被奇理壓在身下,方纔情勢危急,沒有顧及到那麼多,現在危機已過,這才感覺到壓在他身上的掃把頭燥熱的身體,她長這麼大怕是第一次和一個男孩子這般親密,當下感覺到體內竟然在奇理那燥熱的身體下有些異樣,不禁修的滿臉通紅,用力的推着身上的奇理,可是自己卻是爬在地上,難以用力,那掃把頭又重的跟死豬一樣,卻讓她無可奈何。
吉鴻也是站在一旁微笑着,心想着這極品屌絲吃夠了豆腐自然會起身,可是笑着笑着,臉色卻有些凝固起來。
“喂,掃把頭,奇理,五弟!”
吉鴻心頭一下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連忙走上前去拍了拍奇理的脊背,可是沒有任何反應,就在這時,奇理那一頭淡綠色的掃把頭後腦忽然緩緩的從發隙間浸出一股鮮血!
“掃把頭,你他媽別嚇我!”李炎見狀,音調都嚇變了,連忙衝上前去幫吉鴻將奇理扶起。
一旁的衆人也是大駭,立即圍在奇理身旁呼喊着奇理的名字,可是任由衆人如何呼喊,奇理都是毫無反應,軟軟的垂在吉鴻的臂彎。
“你,別裝了。”這時,一旁一直對奇理這般表現的漠不關心的凌寒清忽然道,衆人只當是凌寒清傷心過度,不願意相信事實才說出這般話來。
可是吉鴻見凌寒清那樣,卻不像是傷心過度的樣子,一張臉如往日一般冷若冰霜,只是雙頰還隱約可見一抹潮紅。
吉鴻低頭仔細看着躺在自己臂彎上的奇理一眼,剛纔由於太過慌亂,所以沒有多想,此時看來,吉鴻心頭卻有些疑惑,發現了很多疑點,一是吉鴻奇理此時躺在奇理的臂彎上,所以吉鴻冷感覺到奇理那砰砰狂跳的心臟,若是一個受傷昏迷的人,怎會有如此有勁的心跳?二是見奇理那紅光滿面的面色,哪像是個重傷的人,反而更像是似乎剛剛經歷過什麼興奮的事一般。
吉鴻想到此處,又結合凌寒清那面色來看,心中已猜出了個大概,只是沒有表露出來,任然裝作不知,卻暗自不動聲色的給凌寒清紮了眨眼,同時向衆人打了個手勢。
“二姐,剛纔這掃把頭佔你的便宜,現在趁着他重度昏迷,您看是不是讓我替你教訓一下他啊。”吉鴻一邊說一邊向凌寒清眨着眼睛。
凌寒清立刻會意,冷冷的道:“你看着辦吧。”末了,又補充一句:“下手狠一點兒。”
“好嘞,七妹,你到你二姐那裡去迴避一下,炎子,你把掃把頭褲子脫了,阿爾卡大哥,你下刀可別太狠啊,好歹也給咱五弟留上個小半截兒。”奇理一面說一面壞笑着吩咐道。
衆人剛纔看了吉鴻的手勢,哪會看不明白,當下也是呼啦啦的配合着吉鴻。
“老三,你放心,俺以前在俺們村兒可是殺過豬的,這一刀下去,保證不多不少,正好留上半截兒!”
阿爾卡一面說着,一面對李炎道:“六弟,褲子就甭脫了,我熟練的很,隔着褲子就能給他切了,瞧好了,切!”阿爾卡大喝一聲。
“哎喲我操,不帶你們這樣玩兒的,你們還是不是兄弟啊,想讓我家寒清守活寡啊!”
吉鴻的辦法果然奏效,奇理聽見衆人要將自己的命根子切下一半,頓時騰的一下從地上躍起,兩手擋住胯下。
“沒義氣啊沒義氣啊,沒見我受傷了麼。”奇理哭喪着臉道,剛纔好不容易得意一親凌寒清芳澤,頭上的那點剛纔被怪風颳起的飛石造成的小傷又算的了什麼,女神身上死,縱使流乾鮮血也無悔啊!
吉鴻見奇理這般,心頭對着極品屌絲的修爲極爲佩服,見奇理頭上的傷也是傷的不輕,雖說是皮外傷,但仍那鮮血噗噗往外冒下去,起碼也要十全大補個十天半月的才補得上去。
可是這個屌絲卻全然不顧這些,倒是一副勇士赴死的氣魄,咬着牙忍着疼,縱使是鮮血迸射也要吃傷女神的一塊豆腐,這般魄力不是凡夫俗子能夠擁有的。
經過一番簡單的包紮後,奇理的掃把頭下端纏着一條巴掌寬的髮帶,奇理嫌難看,還在髮帶上面拖了一條一尺多長的尾巴,說是即使是受傷也要傷的與衆不同,也要傷的比別人飄逸。
有了這陣怪風的突襲,吉鴻等人也是不敢大意,當下幾人隊形靠的非常的近,如若再遇到這類危險,便能夠第一時間作出最安全的反應。
“二姐,你剛纔是怎麼看出掃把頭是裝的呀,我看他頭上留了好多血,當時都慌了。”柳葉兒挽着凌寒清的手,卻是追問起剛纔的事來,剛纔衆人慌成一片,而且凌寒清自始自終都沒有靠近那“昏迷”中的掃把頭,但卻知曉他是裝的,這讓柳葉兒有些疑惑。
凌寒清聞言,臉上又是一陣羞紅,卻沒有回答柳葉兒的話,“小妮子,好好看着周圍,小腦袋瓜別東想西想的。”
“二姐,就給我說說嘛,這有什麼不可說的啊。”柳葉兒見凌寒清不回答自己,心裡越是好奇,當下纏着凌寒清,非要問個明白。
凌寒清幾度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怎樣給這單純可愛的柳葉兒解釋,想起剛纔,凌寒清也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燙。
“這還用說,一個昏迷的人,那方面是不會有反應的。”李炎此時在一旁壞笑着說道。
“反應?什麼反應啊?”柳葉兒見李炎回答了她的話,立即看向李炎道:“李炎哥哥,你說的是什麼啊。”
“咳咳。”李炎咳嗽兩聲,當下一本正經的對柳葉兒勾了勾手指,道:“七妹,過來,你也老大不小了,看來你六哥是該給你好好上一堂課了,免得你日後吃虧。”
“嗯,六哥你說吧。”柳葉兒不知所以然,當下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求知的看着李炎。
“嗯,這個,掃把頭剛纔的那個反應嘛,是大多數男人都會有的,這是一種非常正常的現象……”
“那秦風哥哥也會有那種反應麼?”柳葉兒聽見李炎說大部分男人,自然的就想到了她的秦風哥哥。
李炎一愣,忽地笑了起來,周圍的人也是一陣鬨笑,秦風也不是傻子,李炎說的什麼他當然知道了,眼下又不知道該怎樣給柳葉兒解釋,一張臉憋的一陣白一陣紅的。
“至於你秦風哥哥麼……”李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臉色變幻莫測的秦風,道:“我估計應該會有吧,對吧,秦風哥哥。”李炎學着柳葉兒的語調,一臉壞笑。
柳葉兒見狀,又聯想到那掃把頭,心想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當下嬌嗔道:“纔不會呢,我秦風哥哥纔不會和你們一樣,有那種反應呢。”雖然柳葉兒到現在也還搞不清楚李炎說的是哪種反應,但是在她認爲那掃把頭有的肯定都不會是好事,她纔不要把她的秦風哥哥和這兩個打色狼扯在一堆呢。
“哄!”吉鴻此時也忍不住了,和衆人鬨笑開來,那秦風的臉瞬間又變成了一個熟透的番茄。
凌寒清看着這個天真無邪的七妹,心頭也是一陣苦笑,當即見她還一臉的茫然,連忙將她一把拉了過去,在她的耳旁耳語了幾句。
“你這個小妮子,快別問了,他們說的那反應是……”
未等凌寒清說完,柳葉兒臉刷的一下浮起一抹紅暈,連忙藏到凌寒清的背後,卻把李炎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罵了個遍。
“壞人,大色狼,紅毛蟲,頭髮是色狼,骨頭也是色狼,全身上下都是色狼!”柳葉兒嬌嗔道。
“七妹,我冤枉啊,是你讓我告訴你的啊。”李炎一臉無辜的攤着手哭喪着臉。
“反正我不管,你就是個紅毛大色狼,還有那掃把頭,你們兩都是大色狼!”
“我暈,我再次躺着也中槍啊。”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奇理哭喪着臉,心裡想這是唱的那出啊,爲什麼每次說道色狼都要把他給牽扯進去啊。
“切,你別叫冤,你纔是這件事情的主謀。”李炎見着奇理一臉冤枉的模樣,不滿的道。
“我怎麼是主謀了,明明就是你和七妹的戰爭。”奇理梗着脖子,不服氣的道。
“如果不是你剛纔趴在二姐身上,硬邦邦的頂着二姐,二姐能看出你是裝的麼!”
衆人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