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奇理得到寶靈神兵的時候,一張臉的表情極爲精彩,李炎當初只是一味的掩飾,可是卻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反正就是想看我的寶靈神兵,沒門兒!
吉鴻等人又是對他威逼又是利誘的,可是全都沒用,奇理那掃把頭只是不停的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嘟着個嘴巴,就是不隨了衆人的意。
“我說掃把頭,我那燒火棍都拿出來了,你害怕什麼,莫非你的寶靈神兵比我那燒火棍還醜不成?”李炎各種方法都用過了,結局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當下改成循循誘導,好言相勸。
阿爾卡也是點點頭,道:“老三剛纔不是說了麼,武器的作用就是用來戰鬥,不是用來展覽的,你武器長的再醜,好歹也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唄。”
奇理哭喪着臉:“要只是難看的話,我早拿出來了,你們別逼我啊!”
這時吉鴻也開口道:“難道你的寶靈神兵沒有戰鬥力,或者是不稱你的手?”吉鴻還真有些擔心奇理的寶靈神兵是刀劍什麼的,那樣的話,對於一個幽綠靈師來說,威力將大打折扣,這幽綠靈師本就是最具自然親和力,刀劍之類凶氣畢露的兵器實在是和幽綠靈師不太適合。
奇理聞言,看了看吉鴻,搖搖頭道:“戰鬥力很強,也很稱手。”
吉鴻將嘴一撇道:“那不就得了,武器具備戰鬥力,又稱手,那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快,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不,我不,我就不!”奇理斜着腦袋看着地面,一臉視死如歸的神色,“反正不是模樣的問題。”
衆人見奇理那副堅定的表情,也是一陣無耐,看這小子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頑抗到底。
吉鴻摸了摸下巴,沉吟一陣後,眼珠子骨碌一轉,看着柳葉兒眨了眨眼睛,一邊還像凌寒清奴了奴嘴。
柳葉兒會意,捂嘴輕輕笑了一下,同時拉了拉身旁的凌寒清一把,掂起腳在凌寒清耳旁耳語了幾句。
凌寒清聽了過後,看着柳葉兒搖了搖頭。
“二姐……”柳葉兒拉着凌寒清的手臂撒嬌的搖晃着,凌寒清和柳葉兒同住一起,平日更是朝夕相處,兩人的感情比親姐妹都好,凌寒清甚是疼愛這個可愛的小妹,只要柳葉兒平日有什麼事找她一撒嬌,她都不會拒絕,可是這次,卻是有些感到難爲情。
這時,吉鴻也走到凌寒清身旁,“二姐,你不出馬不行啊,只有你才降得住這傢伙,大家都把自己的寶靈神兵展示出來,只有這個傢伙卻藏着捂着,忒不厚道了。”
“就是,我的燒火棍都拿出來了,憑啥掃把頭就要搞特殊。”李炎一面符合道,一面恨恨的看了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表情的奇理。
凌寒清見衆人看着她一副懇求的表情,當下一咬牙便答應了,反正自己也吃不了什麼虧。
“你,把寶靈神兵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如若不是訓練需要,或者迫不得已的話,凌寒清平時一般不會和掃把頭主動說話的,這次也是無可奈何。
凌寒清果然是掃把頭的剋星,聞言立即將頭擡起,一臉的委屈:“媳婦兒,不是我不想拿出來,可是……”
掃把頭話未說完,卻被凌寒清打斷道:“以後別和我說話了。”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哎,媳婦兒,別啊,若是你以後都不理我了,那我活着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奇理哭喪着臉道。
“哼,就知道說好聽的,就連寶靈神兵都捨不得拿給二姐看,以後我怎麼放心把二姐交給你。”柳葉兒也是插着腰,一副大人的模樣,對掃把頭道。
奇理想了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哎,媳婦兒啊,你不知道,我不把寶靈神兵拿出來,就是怕你以後看不起我啊。”
柳葉兒插嘴道:“哼,二姐也同樣看不起連寶靈神兵都不敢拿出來給大家看的膽小鬼!”
奇理一臉痛苦,生害怕凌寒清以後真的不理他了,當下一咬牙,將心一橫,“那媳婦兒你要答應我,以後不準看不起我。”
凌寒清看了奇理一眼,沒有言語,但那眼神也算是同意了,奇理接着又對其餘衆人道:“還有你們,呆會兒誰也不許笑啊。”
“我去,囉嗦什麼,還能比我的燒火棍好笑啊,快快快,再囉嗦小心我二姐一輩子都鳥你。”李炎明顯的不耐煩道。
奇理痛苦的將眼睛一閉,“爲了愛情,我豁出去了!”
話音未落,奇理將手掌一翻,一道翡翠般的綠光便將其籠罩起來,結合着周圍自然景物,說不出的協調和美感,只是一瞬,那翡翠般的綠光便迅速的聚攏在奇理的手掌之中。
安靜,絕對的安靜。
“轟!”絕對的安靜片刻後,衆人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鬨笑,比剛纔笑李炎的那根燒火棍的時候笑得不知歡了多少倍,特別是李炎,整個身子都笑得躬成了蝦米狀,此時他才慶幸,他的那無敵燒火棍是多麼的給力,幸虧沒有長成掃把頭的這件寶靈神兵啊!
就算是吉鴻這般沉穩的心性,也是按捺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奇理手裡那東西的模樣,誰看了要是不笑那纔不正常。
凌寒清平日面若冰霜的臉此時也是忍不住,捂着嘴吃吃的笑着,這恐怕是凌寒清長這麼大第一次笑的這麼厲害。
秦風更是一改往日那一副木頭一般沉悶的樣子,和阿爾卡互相扶着肆意的指着奇理手上那玩意兒哈哈大笑。
奇理此時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聳拉着腦袋,手上拿着那個造型極爲怪異的玩意兒,委屈的重複嘟嚷着,“說好了不許笑的,說好了不許笑的,說好了不許……”
衆人直到笑的肚子受不了了才止住,看着那低着頭不語的奇理,突然發現奇理的肩頭似乎在微微的聳動着,難道他……哭了?
衆人這才感覺到自己有些過分了,都一臉抱歉的看着那輕輕抽噎着的掃把頭。
“呃,五弟,那個,我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吉鴻一臉歉意的道,心裡爲剛纔的失態感到後悔不已,但他也沒想到奇理竟然會因爲這個竟然會哭了起來。
“是啊,五哥,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別哭了。”
“掃把頭,要不我再把燒火棍拿出來,讓你笑回去?”
“……”
衆人見奇理那般,連忙向其道歉,心裡也爲自己剛纔的行爲愧疚不已,雖然他們沒有任何惡意,但是也不怪他們,奇理手中那件寶靈神兵,恐怕誰看了反應也會和他們差不多。
奇理這纔將頭擡起,淚眼婆娑的道:“我不是怪你們,我是怕,我是怕以後寒清看不起我了,哇……”奇理說着說着,竟然放開聲嗷嚎大哭起來,神態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
凌寒清見他那模樣,心裡竟然生出一絲不忍,而且看着奇理哭,她也感到一絲莫名的難過,連忙道:“我不會看不起你的,無論……無論……”凌寒清說道這裡,卻沒有將話說下去。
“無論發生什麼,我二姐都不會看不起你,不拋棄,不放棄,這輩子只愛你一個。”這時,柳葉兒嘴快的接道。
“小妮子,又使壞。”凌寒清聞言,羞紅了臉,連忙將手伸到柳葉兒肋下,柳葉兒一邊壞笑着一邊跑開。
奇理卻一下停了下來,淚眼婆娑的看着凌寒清道:“那個,你,你說的是真的?”
凌寒清點點頭,又連忙道:“七妹說的可不算。”
奇理愣了愣,瞬間便由陰轉晴,哈哈大笑道:“無所謂,無所謂,你愛不愛我無所謂,只要你不要不理我,不討厭我,不會看不起我,我就知足了,愛着太累,以後我愛着你就成。”
衆人聞言,再次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掃把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像個孩童一般,這掃把頭雖然平時夠屌絲,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內心卻極爲單純,也極富愛心,平日極爲喜歡照顧一些花花草草,從來不會傷害對人無害的小動物,見了螞蟻都會繞道走,整個就跟一名愛心大使一般,這也是凌寒清雖然被他死皮賴臉的纏着,但是內心也不太討厭他的主要原因。
這次凌寒清卻沒有笑,恢復了往日面若冰霜的樣子,只是掃把頭剛纔說的那些話,讓她心裡感覺一暖,似是內心深處的某根弦被輕輕撥了一下,奇理剛纔雖然是笑着說這些話,可是看得出來奇理心裡是很認真的。
你愛不愛我無所謂,我愛你就行了,一個女孩此生若是被這樣一個男孩疼愛,足矣!
奇理的手上,是一根法杖一樣的東西,周身呈翡翠般通透的綠,約有擀麪杖般粗細,一米的長,讓衆人大笑的是這根法杖一樣的東西的頂端,是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圓圓的東西,上面還有個約櫻桃般大小凸出的小點,這很能讓人聯想起女性的某個部位,是以方纔才如此那般大笑。
奇理也是生害怕凌寒清見到這東西,從而覺得他猥瑣而看不起他。
“掃把頭,讓我們開開眼吧。”
奇理微微一笑,將那法杖向上一拋,突地,衆人立即呆滯在原地,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卻是再也笑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