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藍一覺醒來,眼裡黑漆漆一片,她當時以爲她瞎了……
媽的,真是太衰了!還不如讓我近視900度買不起眼睛!
她在心裡憤憤道,沒等她坐起來她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操!我飄起來了!
突然入眼的燈光照的她猛閉上眼睛,還好不是瞎子!她自我安慰道。
慢慢睜開眼適應光線,她看到自己正在一張病牀上方漂浮着,病牀邊圍滿了傷心的人。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體的模樣,心生感嘆:這麼年輕的美女死了,真是紅顏薄命啊~
飄到病牀尾端貼着的病歷卡,溫鬱藍趴上去看了看,原來是出了車禍當場死亡的,怪不的身上還有不少血。
她不禁疑惑:難道我還能附在別人的魂魄上?這麼牛逼!但是我是來幹啥的?不會是讓我開啓一場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人鬼之戀吧?!
想到這,她伸手穿過站在牀尾,面色悲愴的年輕男人的眉心,自言自語道,“沒人看的見我和誰愛啊?唉~”
她不停的往年輕男人臉上扇着巴掌,看着年輕男人臉上絲毫沒有改變……
“無聊啊無聊~”
直接從牆壁穿到隔壁的病房,溫鬱藍看着牀上躺着的人頓時驚呆,不是景埖栩又是誰!
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趴在牀邊睡着了,眉頭不展。
真是緣分啊!
溫鬱藍湊上前去看了看病歷卡,發現上面的字自己一個字都不認識,不是一般的潦草~
突然牀頭櫃子上的手機響了一下,她趕緊飄過去看了看,是一條微信消息提醒。
手機上時間顯示是凌晨兩點半。
她不知道單即墨會在哪,決定跟着景埖栩。活了這麼久,她早把景埖栩當成親人!
又穿回自己的病房,病房裡只有一個在收拾病牀的護士,其他人都不在了,包括她的屍體。
她趕緊穿門飄了出去,追上進了電梯的一羣人,看着衆人眼中的不捨,溫鬱藍嘆了口氣,試着躺回去。
結果躺進去就被彈出來,再躺,再彈……
不得不放棄自己想回魂的動作,溫鬱藍跟着一行人進了太平間。
突然一箇中年婦女撲在原身上嚎啕大哭着,“加加,媽媽捨不得你啊!加加,你醒來看看媽媽好不好,媽媽再也不加班了……”
溫鬱藍不覺淚目,人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啊!
見不得太傷悲,她轉身回到景埖栩的病房,躺在他身邊閉上眼睛。
她本來沒感覺到睏意,一直翻來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快亮了她突然困得要死,翻個身面朝外面才睡着了。
牀上的人動了動眼皮,緩緩睜開眼睛,慵懶的望着趴在牀邊睡着的姑娘。
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照射進來,給潔淨病房裡的人鍍了一層金色。
原本趴在牀邊睡着的姑娘擡起頭,看了牀上的男人一眼後又趴了下去,忽然她猛的擡起頭揉着眼睛。
“歐陽灰弧!你終於醒了!”
姑娘高興的握住男人的手,激動的眼淚盈盈,“歐陽灰弧,你要不要喝水?”
“謝謝。”
被叫作歐陽灰弧的男人輕輕點點頭,語氣聽上去有些虛弱,他又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的男人。
“她嫁了?”
周緯點點頭,盯着歐陽灰的眼睛,“以後不能喝酒了,你的胃不好。”
轉開視線,他盯着牀頭的百合花看的入神,接着道:“爲她不值得。”
他喜歡了10年的女人不也是毫不猶豫的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更何況歐陽灰在一起三年的女朋友。
他們不愧是朋友,初戀都是那麼悲催,被甩的徹底!
喝過姑娘遞過來的水,歐陽灰弧笑了一下,“周經,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阿緯在就夠了。”
說完他伸手拍拍周緯的手,“替我送送你姐姐。”
周緯擡頭看向周經,小心翼翼道,“姐?”
“我不回去,歐陽灰弧你就不能接受我嗎?!那個女人已經嫁人了!就是那個你等了5年的女人!你醒醒好不好!”
女人失控大吼,捂着臉低聲嗚咽着。溫鬱藍被嚇得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我錯過了什麼?她坐起來拍着胸脯,好奇的看着眼前正在哭泣的女人。
歐陽灰弧微微皺眉,往溫鬱藍的方位看了一眼,“阿緯,60秒。”
接着周緯起身繞道周經旁邊,把人半攬着站起來,說道:“姐,你就別在這給人添堵了。老老實實去國外參加研討會吧。”
病房門被關上,溫鬱藍看着病房裡只剩歐陽灰弧和自己一人一鬼,無聊的飄到歐陽灰弧面前。
“哎!你別哭啊!”
伸手去擦歐陽灰弧眼角突然涌出的淚,她的手沒有任何觸覺,根本摸不到男人的臉。
“啊!煩死了!”
她撓撓自己的頭皮,怨悶道,“爲什麼可以摸到自己?這不科學!!!”
把被子矇住頭,歐陽灰弧在被子裡默默的抽噎着,潔白的被子微微顫動……
唉~
嘆了口氣,溫鬱藍趴在被子上,無可奈何道,“景埖栩,我現在的鬼樣子怕是不好幫你找到紅衫了,要是他能看見我就好了……”
沒過一會兒,周經拎着一個手提袋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外貌同樣出色的男人,男人手裡捧着一束鮮紅色的玫瑰花。
“灰弧,起來喝點粥吧。”
把手提袋放在牀頭的櫃子上,周緯坐在牀邊把被子下的歐陽灰弧扶着坐了起來。
溫鬱藍擡頭看着剛進門的兩個人,她感覺到周緯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慢慢飄過去靠近他。
環抱着,只能抱住自己。
她鬱悶的回頭看着另一個男人,他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她覺得看他的眉毛有些似曾相識。
“弧,好久不見。”
那男人把花放在旁邊的沙發上,踩着一雙鋥亮的皮鞋走了過來,盯着歐陽灰弧的眼睛,“她嫁的人不是你。”
說着男人笑了起來,像是小孩子得到糖果後的喜悅,“所以我回來了。”
歐陽灰弧把飯盒放在周緯手上,擡頭漫不經心看了站在牀邊的男人,“齊陸,你什麼意思?”
感覺到病房裡的氣氛發生了變化,周緯收了飯盒來回瞄了兩人幾眼,“那個灰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下午我來接你出院。”
說完他提着手提袋就逃也似的離開病房,看的溫鬱藍愣了兩秒才發現:歐陽灰弧與送玫瑰花的男人有某種不一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