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玉蘭帶着她的小丫鬟出去玩,啃着糖葫蘆往國舅府上走去。
她無聊,要去找盛棱打發打發時間,他的帥臉讓她看一整天她都不會覺得無聊,就是這麼容易滿足。
更何況月公子也是絕色佳人,能看就多看兩眼,等哪天離開這個世界就看不到了。
國舅府門口。
溫玉蘭疑惑,盛棱家要請客嗎?7,8頂錦轎。蹲在石獅子後面偷偷觀察着,溫玉蘭來了興致,都是小倌。
想到盛棱和月公子接下來呢反應,溫玉蘭不道德的捂嘴偷笑起來。
尾隨最後一個出轎子的小倌進入國舅府,小丫鬟被溫玉蘭打發回去了。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小倌的步態,溫玉蘭撇撇嘴,她感覺這個唯一穿着大紅色衣服的男人一點都不娘。
她點點頭,“嗯,一定是攻了。”
紅衣小倌聽到身後微小的聲音,愣在原地,然後溫玉蘭就撞上男人的後背。
“哦呦!”哪個不長眼的!溫玉蘭揉着小鼻子,眼裡有了霧氣。
紅衣小倌轉過身,“對不起!是奴家的不對。”
男人的聲音讓溫玉蘭有一種置身密林幽澗聽見叮咚作響的滴水聲的錯覺,她驚喜的盯着男人的略微蒼白的小薄脣。
操操操,聲音沒有最好聽,只有更好聽!溫玉蘭垂下視線,免得把人嚇跑,“老兄——公子莫怪,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交個朋友吧!”
溫玉蘭的大眼睛神采奕奕的盯着紅衣小倌,這麼治癒系的聲音,她百聽不厭啊!還有清秀的長相也很好看!
紅衣小倌愣了一下,“奴家紅衫,不敢高攀溫姑娘。謝溫姑娘好意。”
溫玉蘭無語。
她多希望男人能東北漢子上身,說一句,“老妹吶,從今以後哥罩着你!”然後勾着自己的肩,大搖大擺的去喝酒……
“哎呦~京城頭牌果然不同反響啊,剛來就勾上我們揚州城的第一美女了!”
耳邊傳來嗲聲嗲氣的男聲,溫玉蘭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再往說話的人看去:
頗爲陽剛的綠衣男子翹着蘭花指,白臉,腮紅,紅脣,楊柳細腰,衣着頭飾倒是一個男人。
溫玉蘭抖了一下,實在是欣賞不來,趕緊轉移視線到紅衣男子身上,還是素顏美啊!
“走,帶你逛國舅府,不理別人。”
拉着紅衫的胳膊,溫玉蘭大步往國舅府的後花園方向走去。那裡纔好看呢!
紅衫不悅的皺起眉頭,抽出手整了整被風吹亂的鬢髮,疾步走到綠衣男子身邊,然後並肩同行,走了。
接收到綠衣男子嘲諷的眼神,溫玉蘭擡頭45°角仰望藍天,天吶,被拒絕的滋味真的好悲傷!
感慨完畢,她遠遠跟着前面8個青春洋溢的少年,如果不看臉的話。
溫玉蘭搖搖頭,不去想古代小倌們所遭受的悲慘和不公平。視線在次落到紅衫的身上,他的步伐明明給溫玉蘭一種沉穩有力的感覺,而且說話時的語氣總讓她覺得是故作媚態。
總之,紅衫很不對勁。她越來越確定。
8個人都端坐在會客廳裡,等着國舅的出現,這一次是他們每個人解脫枷鎖的機會,唯一的一次機會!
溫玉蘭躲在門外,一直盯着紅衫的臉看,可惜他的臉上一直掛着疏離客氣的淺笑。
她不滿的小聲嘀咕,“一直笑笑笑,不累嗎?”
“誰啊?”
“就那個穿紅色衣服的男人,我盯他半天了。”
溫玉蘭繼續說着,“他的聲音比你的都好聽——盛棱,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暗道:不好,肯定又要被扔出去了!和陰許自在慣了,對盛棱那張與陰許一模一樣的臉她真冷淡不起來。
盛棱笑笑,“剛到,隨我進來吧。”
看盛棱擡腳進了廳裡,溫玉蘭趕緊抓住盛棱的袖角,跟着一起進去了。
盛棱坐在左邊的上位,溫玉蘭坐在右邊的上位。看着下位衆人變個不停地臉,溫玉蘭滿意的笑了。
讓剛纔你們不給我打招呼!
給每個人都上了茶,家丁們都退出會客廳。溫玉蘭淺笑着看着一直冷到現在會客廳裡的美男們。
“都去把臉上的妝容洗了再來見我。”
冷着臉把會客廳裡的脂粉味都趕了出去,盛棱掩脣輕咳兩聲。
“哈哈……”
溫玉蘭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來,盛棱咳嗽時的神態實在是太搞笑了!
“盛棱,你太可愛了……”不行,要岔氣了!
趴在桌子上,溫玉蘭不停聳動着的肩膀,慢慢的平靜下來。
盛棱沉着臉,“溫玉蘭!”
溫玉蘭的眼裡還帶着笑意,“我不笑了不笑了不笑了——哈哈……”
撲到盛棱懷裡,溫玉蘭的笑聲才慢慢止住,她想到陰許了,自己的死,不知道陰許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對不起,我……”
看着面前和陰許重合的帥臉,溫玉蘭含着淚撫上男人的臉頰。
溫玉蘭頓了一下,急忙移開話題,“我餓了。”
盛棱嘆了口氣,責罰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伸出手擦掉女人眼角的淚珠。
“世間女子唯你如此。”
無奈的把懷中的女人擁入懷中,盛棱對溫玉蘭妥協了。
“盛棱,月公子呢?”
依偎在熟悉的懷抱中,溫玉蘭憂鬱的心情慢慢晴朗起來。
“飲毒自盡了。”
男人淡然的語氣讓溫玉蘭僵了一下,“怎麼會?”那麼俊秀的一個人。
“他患上不治之症。”活不了兩個月。
溫玉蘭瞬間就明白了,從盛棱懷裡退出來,不經意看到紅衫眼中的震驚。
奇怪。難不成紅衫認識月公子?
“紅衫認識月公子嗎?”
提出自己的疑問,溫玉蘭盯着紅衫的臉看,看看有沒有哪裡相同的地方。
沒等紅衫回答,素顏的其他小倌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