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虎回頭指了指這間房間的房門,開口道:
“這不是還有條路嗎?”
燕知春和地蛇盯着那扇門看了看。
“從地理位置上看……我們從這扇門出去不就進入那羣「參與者」的中央位置了嗎?”燕知春皺着眉頭說道,“情況會比現在更加麻煩。”
“麻煩是麻煩。”地虎點點頭,“但是在這裡思考牆壁外面是什麼東西也沒用啊,咱哪兒有那麼多時間來思考外面是什麼東西?”
燕知春知道地虎說的不假,現在的時間很緊迫,一條路走不通,確實應該換一條。
“那我們低調一點……”燕知春對地虎說道,“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
“放心。”地虎說道,“我這人一直都很低調的,而且我們定過計劃的,現在是時候實施我們自己的計劃了。”
“計劃……?”地蛇聽後有些木然,“你們還有計劃?”
地虎沒說話,只是走到門旁伸手將門拉開,外面果然是烏壓壓的人頭,在拉開門的瞬間甚至有幾個人失去重心衝到了屋子裡,正撞在地虎的懷中。
逐漸吵鬧的「參與者」們見到身旁的一扇門打開,走出一個不怒自威的虎頭人,一瞬間鴉雀無聲。
地虎比大多數「參與者」都要高大,他環視了一圈附近的環境,發現居然有個「生肖」也站在了人羣中。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胖地猴。
可笑的是這胖地猴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個毛髮旺盛的醜陋「參與者」,他混在其中居然沒有引起騷動。
看來他本想帶着自己身後的人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地穿過人羣,卻正好被地虎這一幕打了個措手不及。
畢竟地猴跟地虎沒有太多的交集,不清楚眼前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地虎緩緩吸了一口氣,大喊道:“讓開!”
眼前的幾個「參與者」被這一嗓子吼得站立不穩,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讓開了路。
身後的燕知春感覺不太對,趕忙走上前拉住地虎小聲說道:“喂!不是要低調一點嗎?!”
“啊!知春!”地猴身後的江若雪見到燕知春,彷彿見到親人一樣趕忙揮了揮手。
“若雪!”
“老子已經很低調了……”地虎回道,說完他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再次大吼道,“你們來都來了,給我有秩序一點!左邊一排右邊一排!中間的路給老子讓出來!!”
一語過後,衆人紛紛騷動起來,幾秒鐘的時間內就紛紛貼着兩側牆壁站好,中間的道路已經全部讓出來了。
此時地猴只能假裝沒事一樣,帶着身後幾人也貼着牆壁站好,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看看眼前的地虎怎麼說。
人羣分散之後,一隻人猴也帶着許多「人級生肖」在走廊中顯出了身形,看來他們先前也一直都混在人羣中。
“老師……”人猴走到地虎身邊,輕聲地說道,“人都已經聚集好了。”
“好,差不多了,該進行計劃了。”地虎緩緩的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走廊中央。
地猴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地虎,不知道他到底作何打算。
只見地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大喊出讓地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三個字:
“造反啦!!!!”
巨大的聲音響起,讓整個走廊都跟着晃動了起來。
“我操!”地猴被這一吼嚇得緊緊地貼在牆上,大腦一瞬間都變得空白了。
這種人就是自己的隊友嗎?
他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如果自己的隊友都是這種人,這次自己不得放棄計劃了。
“天級!!出來受死!!”地虎扯着嗓子繼續喊道。
虎嘯聲在整個走廊當中來回激盪,兩側的房間紛紛打開了房門,無數「生肖」開始面帶驚恐地探出頭來。
地鼠帶着楚天秋等人在房間內等候,地虎巨大的聲音便從走廊中穿過了房門,迴盪在幾人耳邊。
“呵。”楚天秋輕笑一聲,“你們反抗軍還有這種隊友?”
地鼠面色尷尬地伸手撓了撓頭:“誰能想到這麼虎的領導最終還是用了狗聽了會搖頭的計劃呢?”
“是好事。”楚天秋披着衣服來到門口,“這我們反抗軍只用了三秒鐘就能篩選出隊友。”
“領導您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地鼠說道,“走吧。”
地狗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他身邊是林檎、瀟瀟、鄭英雄,以及幾名「極道」的成員。
除了地狗之外,剩下幾人都面色焦急,可地狗看起來要睡着了。
“喂……”瀟瀟有些不解地說道,“你沒聽見嗎?有人喊造反了。”
“我這個人一旦下班了就會又聾又瞎,什麼都沒聽見。”地狗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就算聽見了也可能聽錯了……說不定是喊的是「做飯了」。”
林檎無奈地看了看地狗:“還有「天級出來受死」呢。”
“什麼田雞和壽司的……和我沒關係。”地狗拿起一本翻開的書蓋在了自己臉上,“真麻煩啊……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
“可是你很激動。”鄭英雄說道。
“哦?”地狗將書輕輕挪開一角,露出了自己的一隻眼睛看向鄭英雄。
“你身上飄滿了「激動」的氣味。”鄭英雄提了提鼻子,“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嗎?”
“哈哈。”地狗將書合上,緩緩坐了起來,表情也比剛纔更加認真,“當然……我們不能做「先鋒軍」,先讓那些驍勇善戰的「生肖」爲我們開開路吧。”
地虎見到自己一嗓子吼住了所有人,感覺氣氛烘托到這了必須得做點什麼。
可現在能做什麼?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木面地板,腦子一熱冒出了一個想法。
只見他緩緩舉起雙手握在一起,如同扣球一般往下狠狠砸去。
一條巨大的裂縫瞬間出現,霎時間向前蔓延了十多米。
地猴見到這一幕眼睛再度瞪大。
「列車」……出現裂縫了?
理論上「列車」絕對不可能損壞,這是絕對禁止的行爲。
就算對方有天大的膽子,也絕對不敢在「列車」上打出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