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擺爛狗點頭說道。
“既然幾位領導不覺得冒昧,那我就淺說幾句……”地鼠看了看衆人,然後將自己在白天時遇到齊夏的事情全盤托出。
當時的遊戲還剩三個回合,每個回合都至少需要消耗一顆水果纔可以活動,而那個男人最終用藏在門口的三顆金桔徹底俘獲了自己的心。
“那個人告訴我……如果所有的路都不通,一定要第一時間選擇破牆。”
地鼠笑了笑,對衆人說道,“我覺得那位領導說得很有道理,至少給我改善了一下自己觀念,您各位覺得呢?”
“可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吧……”擺爛狗皺着眉頭說道,“你會是那個「破牆者」嗎?”
“不,我當然不是。”地鼠對擺爛狗點頭示意,“領導,您很瞭解我,無論什麼情況下我都不可能是「破牆者」,我也跟那個參與者說過,我會等別人把牆砸開,然後順着別人的路走。”
“那你今天出現在這裡的意義呢?”
“我當然是個「牆頭草」。”地鼠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不知道我這麼說,幾位領導會生氣嗎?”
“你他媽是真的有病吧?”地虎有點忍不住了,“我們這裡不需要牆頭草,滾吧!”
本以爲自己的話會得到地狗和地羊的支持,可仔細看了看二人卻都毫無反應。
兩個人心思各異,此時都在自己的內心盤算着什麼。
地羊原先認爲地虎的純屬瞎猜,可現在看來情況卻真如他所料。
至少有一個參與者此時正在外面鼓動「生肖」造反,在雙方沒有任何溝通和聯繫的情況下,這件事居然已經緊鑼密鼓的展開了。
如此說來怎麼可能不是羊哥的手筆?
整個「終焉之地」除了他之外又有誰可以佈下這種局?
想到這裡,地羊擡頭看向地鼠,問道:“「牆頭草」是什麼意思?”
“您好,領導,就是字面意思。”地鼠露出一臉職業假笑對地羊說道,“我聽說有一羣人在這裡「破牆」,所以便跟過來看看,你們若是把牆打破了,另一頭是出路,我便二話不說的跟着各位出去。可若各位在砸牆的時候引來了執法者,我也會立刻上前去出賣諸位,讓領導們被大卸八塊、死無葬身之地,此所謂「牆頭草」。”
衆人聽後紛紛沉默了。
“賠錢虎說得真沒錯……”地羊也緊跟着皺起了眉頭,“你這人確實不討喜。”
“我不討喜不要緊,我活在世上的目的不是爲了博取您的喜歡。”地鼠一臉認真地說道,“您就算恨透了我,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地羊沒說話,只是無奈地搖搖頭。
“所以我這麼說,幾位領導不會真的生氣吧?”地鼠笑了笑,“我只是個小角色,跟我生氣太不值了,與其有這個時間,倒不如趕緊讓我看看各位要怎麼「破牆」,各位領導盡情展示,我多看多學。”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的目光停留在了地狗身上。
“看我做什麼?”
地虎沒好氣地噴了下鼻子,開口說道:“你的人怎麼說話你也聽見了…….信得過嗎?”
“這我不好說。”地狗搖了搖頭。
黑羊聽後也皺着眉頭問道:“那不是你朋友嗎?”
“「朋友」而已。”地狗看着二人說道,“僅僅說過幾句話,見過幾次面,感覺雙方不是死敵,所以稱作「朋友」,我總不能告訴你們我將這件事通知給了一個不熟的「老鼠」吧?”
“媽的……沒一個靠譜的。”地虎嘆氣說道,“你們就感恩戴德吧,若不是咱們現在勉強在一條船上,我絕對打得你們求饒。”
“你也感恩戴德吧。”擺爛狗說,“我們沒有什麼必須要加入你的理由,之所以能夠坐在這裡,是因爲我們覺得你還有用。”
地羊看了看眼前的三個人,越發感覺這支隊伍漏洞百出,每個人都心懷鬼胎,他們甚至選不出一個可以當做隊長的人物。
“狗領導。”地鼠扭過頭去看向擺爛狗,“您說有人想要將這裡搞得天翻地覆,結果加上我才只有四個人嗎?”
擺爛狗聽後也面無表情地回答道:“這個計劃昨天才剛剛浮出水面,所以人手明顯不足。你要覺得不妥現在就可以走,我也懶得管,畢竟和我關係不大。”
“嗨,領導,您這是說哪兒的話。”地鼠微笑着聳了聳肩,“我早就說了我是「牆頭草」,要不咱們就一起出去,要麼我就把你們賣掉,現在走了的話顯得我太沒有原則了。”
地鼠一次次的將話題終結,幾個人只能慢慢沉默下來,誰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沒一會兒的功夫,門口又響起了微弱的敲門聲。
四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地虎站起身來就要去開門。
“賠錢虎,你站那。”地羊叫了一聲,“你脾氣太沖了,容易嚇到「新隊員」,我去吧。”
“哼。”地虎冷哼一聲坐下來,一臉嚴肅地說道,“這事是我組織的,居然還不讓我說話了。”
擺爛狗和社畜鼠則都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氣氛比原先更加沉默了。
僅僅幾秒的過去,衆人聽到地羊將屋門打開,可還沒聽到交談聲,一聲悶響就傳入了耳朵。
「碰」!!
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地羊就已經飛身而出,直接撞翻了幾人面前的桌子,所有的食物和水果都傾灑一地。
“我操!”地虎大叫一聲站起身來扭頭一看,發現門口赫然站着兩個人。
前面是個身材矮小,一臉囂張的地豬,身後是個人高馬大的女性地馬,方纔那將地羊擊飛的強大攻擊正是來自眼前的矮小地豬。
“媽的……”地虎皺着眉頭看向地豬,“你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現在還敢進我房間打我的人了?”
“哦?”地豬輕蔑地笑了一聲,“我要糾正你兩個問題,第一,我沒有進到房間裡就已經動手了,第二,我本來想打的不是他,而是你。”
此時的地羊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若無其事的撣了撣西裝上被弄髒的地方,臉上的表情也難看了起來。
“地豬,雖然咱們平日裡摩擦不少,但也沒到動手的地步吧?”他青筋暴起,強忍着怒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