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馬在地上痛得撕心裂肺,表情已經扭曲成了一團,但由於自己的右腳腳踝被釘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這一聲慘叫顯然聲音不小,房間內的幾人都看了過來,而擺爛狗和社畜鼠則一直望向房門的方向。
如今鬧出的聲勢越來越大,這事還能瞞住嗎?
黑羊一臉冷漠地伸手解開了自己襯衣的扣子,儘量讓自己的脖子放鬆了一下,接着又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地馬,你的小心思也應該到此爲止了吧.....”
地馬根本沒法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躺在地上慘叫。
正在跟賠錢虎纏鬥的地豬見到這一幕也暫且停了手,回過頭來看向黑羊,隔了幾秒之後皺眉問道:“你他媽瘋了嗎.……?你挑斷了一隻「地級」的腳筋?”
“哦.....?是嗎? 「腳筋」什麼的.……”地羊露出一臉漫不經心的歉意,
“我怎麼知道那裡是腳筋?只是一不小心失手罷了,如果需要的話我現在可以道歉。”
見到對方如此狠辣,地豬心裡不由地犯起了嘀咕,一隻賠錢虎便已經這麼難纏,若是身後一直有個虎視眈眈的黑羊,這場架還能全身而退嗎?
地虎擦了擦臉上的血,往前走了幾步,說道:“你個矮子豬打架用指甲撓,跟他媽小孩兒有什麼區別?”
聽到這句話,屋內的衆人都低頭看了看地豬的手指,他似乎專門將自己的指甲留長當做武器,現在指縫裡全都是白色的毛髮和發紅的血肉。
“地豬,我有幾句話想說。”黑羊說道,“你是準備給我點時間讓我說明情況,還是準備我們倆再鬥一場?”
地羊雖然說着話,但還是從地上撿起了另一根桌腿,然後伸手撕開,露出了尖銳的頂端。
地豬雖然不害怕二人的威脅,但現在情況確實有些棘手,眼前有兩個地級需要對付,而一旁還站着三個看熱鬧的地級,地馬來找自己的時候可從未提過這裡有這麼多的對手。
“矮子豬,我他媽跟你說話呢!”地虎沒好氣地往前走了幾步,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手。
“算了,我不打了。”地豬說道。
此言一出,有的人鬆了口氣,有的人卻開始疑惑起來。
這件事本身就已經有些失控了,地豬信誓旦旦地過來「捉拿反賊」,如今卻說不打了?那這件事要怎麼收場?
“你帶着這隻馬大搖大擺地殺到我這,現在說不打了?”地虎皺着眉頭問道,臉上的疑惑抑制不住。
“是啊...…我……”地豬沉吟一聲,隨後趁着地虎不注意的功夫一腳狠狠地踹向了他的膝蓋。
「啪」!
一聲脆響猛然傳出,好在地虎的下肢非常粗壯,這一擊沒有直接踢斷他的膝蓋,但也讓他劇痛無比,整個人悶哼一聲直接半跪了下來。
而地豬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翻身到地虎身後,一隻手捏住地虎的下巴,另一隻手伸出三根手指,用指甲捏住了他的喉結。
氣氛一時之間沉默無比,房間內的地羊、地狗、地鼠、地兔都呆呆地望着這一幕,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你們可別太囂張了。”地豬冷哼道,“你們若是敢亂來,現在我就捏碎他的喉嚨。”
本來以爲地虎會是這一次造反的「發起人」,只要能拿住他就能拿捏住整支隊伍的命脈,可奇怪的是眼前的衆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地羊眨了眨眼,問道:“我……我確認一下,你現在是在用賠錢虎的命威脅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地豬也有點語塞了:“什麼..?”
“殺了他。”地羊揚了揚臉跟地豬示意道,“別的先不用說了,快動手,先殺他。”
“你他媽在跟我裝什麼大無畏……”地豬皺着眉頭問道,“你們倆不都是白羊的學生嗎?!”
“那又怎麼了?”黑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麼多年來我倆一直都想殺了對方,礙於情面不好下手,你正好幫我吧。別廢話了,先殺。”
地豬忽然之間感覺自己有點孤立無援,然後又扭頭看向旁邊的三個圍觀者:“你們也無所謂嗎?!我要是殺了他,你們可就「羣龍無首」了!”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實在是難以共情。
他們當中有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跟地虎接觸,唯一一個之前就認識地虎擺爛狗則更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地虎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見過幾面的生肖」,雙方算不上死敵,姑且算作「朋友」。
“你……你們……”地豬疑惑地掃視了一眼衆人,“你們這個隊伍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這樣漏洞百出地「造反」嗎?”
他實在是有些理解不了,都說一個團隊爲了凝聚實力應該儘量減少短板,可這個直接由短板組成的隊伍是怎麼回事?
別人都說「木桶效應」,可這些短板們直接組成了一個「盤子」。
羣龍無首、各懷鬼胎、見死不救、內部矛盾……這到底是什麼奇葩隊伍?
“豬領導您別亂說啊!”一旁沉默了半天的地鼠開口了,“什麼「造反」不「造反」的?您要造反也別傷害地虎啊,您自己造就行啊!”
“你…….你他媽瞎喊什麼?”地豬一愣。
地鼠冷笑一聲,從地馬的腳踝處將金屬桌腿抽了下來,又激起了一聲慘叫,隨後他將桌腿慢慢的抵在了地馬的脖子上。
“豬領導,我們有五個人,您只有一個人。”地鼠笑道,“這支鐵管要是插下去,您不僅會坐實「造反」的罪名,還會背上「生肖殘殺」的罪過,畢竟「列車」上可沒有「耳朵」,我們五個人的證詞就是真理。”
“你……”地豬眯起眼睛,眼神不斷地在幾個人身上游走,彷彿在給自己尋找一個合適的臺階,他思索了一會兒,看到了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地馬,隨後說道,“那我也不能這麼罷手,你們把我帶來的人打廢了,怎麼也得有個交代吧? 要不然我一定會帶着自己的衆多學生來問你們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