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再不拉開他倆應該真的會坐地痛哭,齊夏只能走上前去將兩個人拉走了。
秦丁冬將一臉悲傷的二人拉到椅子旁邊坐下,讓他們二人緩解心情。
“上吊沒問題。”齊夏對地蛇說道,“我來幫你吧,吊得能緊一點,能更好地體驗「瀕死」。”
“可以可以。”地蛇點點頭,“也就只有你能碰我,所以麻煩了,記得不要打死結,不然我就真死了。”
“放心,既然幫你上吊肯定不能讓你死。”
“對對對,上吊哪有吊死的。”
看到兩個人拿着繩子出了門,屋內的三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喬家勁和陳俊南已經恢復了心情,可臉上更是不解了。
“那個……”喬家勁扭頭看了看陳俊南,“咱們這時候是應該去幫忙還是應該攔着啊….? 我怎麼有點聽不明.….….”
陳俊南聽後笑着搖了搖頭:“真羨慕這種雙向奔赴的病情啊。”
秦丁冬聽後又飛起一腳踢向陳俊南,被陳俊南利索地躲開了。
三個人在屋內無聊地等待着齊夏和地蛇上吊歸來。
陳俊南根本坐不住,等了沒一分鐘就站起身來在房間裡閒逛。
他走到房間角落中,看了看堆在角落裡的書,發現這裡的書有點意思。
四個角落分別是不同的題材,西北角的書清一色的悲傷名著,《梁祝》、《活着》、《駱駝祥子》等耳熟能詳的作品全都在列,東北角全都是搞笑作品、甚至還有四格漫畫,而剩下的東南角和西南角,一處堆放了大量的科普讀物,一處又全是心理學書籍。
只不過所有的書籍看起來都非常陳舊,像是被人翻了無數遍。
“我有點好奇這老小子的遊戲了。”陳俊南說道,“這都是什麼鬼?”
秦丁冬跟着陳俊南的目光看了半天,又說道:“我覺得「書」是這個鬼地方最難得的寶物了。”
“怎麼說?”
“這個鬼地方沒有任何的娛樂項目,在這種時候「書」能保證人類不瘋掉。”秦丁冬回答說,“魏楊和我說,只要能夠一直看書,那些知識會變成我們的血肉,成爲我們身體的一部分,就算有一天我們失去了記憶,潛意識裡還會記得那些內容的。”
陳俊南和喬家勁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也曾經聽過魏楊的這番理論,而齊夏似乎也正在貫徹這一套理論。
“可是像我這種人……”陳俊南說道,“就算是看書我也只是看個熱鬧,能像老齊那樣看書,小爺早他媽碩士了。”
“嘿。”陳俊南的話直接說到了喬家勁的心坎裡,“我小時候唸書時,最喜歡看的就是書上的圖畫啊!”
“誰他媽不是呢?”陳俊南也笑道,“我還在杜甫的臉上畫過小人。”
“大不敬大不敬。”喬家勁笑道,“下次畫洋鬼子。”
“沒下次了。”陳俊南說道,“誰畢了業還去上學啊?”
見到兩個人嘻嘻哈哈地聊着,秦丁冬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倆要是能有齊同學的一半努力就好了。”
陳俊南搖搖頭:“就是因爲我知道自己無論花費多久都不可能趕得上老齊,所以才壓根不準備趕超他了。只需要跟着他就好。我自然可以在別的方向發光發熱。”
正在此時,前去上吊的兩人走了回來,看起來齊夏的繩子確實綁的很緊,地蛇一邊往屋裡走一邊乾嘔着。
齊夏則一直伸手拍打着地蛇的後背:“不是說蛇的脖子不是弱點嗎?你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臭小子.…”地蛇一邊乾嘔一邊說道,“你剛纔差點勒死一個「地級」啊.....你天殺的瘋了?!你那是什麼鬼繩結啊?”
“若不是你一開始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絕對會在這裡勒死你,畢竟勒死一個「地級」可是不小的成就。”齊夏說道,“因爲我綁的繩結你反手不可能解開,所以你應該感謝我大發慈悲。”
“好.....臭小子……”地蛇又咳嗽了幾聲,“知道我的能力之後,很多年沒人敢碰我了……”
陳俊南聽到這地蛇的口癖之後感覺渾身難受:“你聽起來歲數也不大,還叫老齊「臭小子」?什麼毛病?”
“那你看着很老嗎?”地蛇反問道,“你天殺的不是叫自己「小爺」嗎?
這有什麼區別?”
“要他媽你管?”陳俊南說道,“我向他媽的陽而生,誰跟你這陰暗蛇一樣啊?”
“那你管我做什麼?!”地蛇說道,“我向他媽的陰暗而生,就愛叫人臭小子,我喜歡,你能拿我怎樣?”
“你他媽……”陳俊南皺着眉頭說道,“行,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可是這上吊不是你自己想去的嗎?現在還抱怨上老齊繩子綁得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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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蛇面色自若地點頭說道:“我剛纔就是想去上吊,我現在就是想責怪他。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算老幾啊你管我?”
“小爺真想給你蛇皮扒了。”
二人瞬間吵得不可開交,齊夏則把地蛇拉到一旁坐下。
“總之你們不需要操心我的事。”地蛇平靜着自己的呼吸說道,“我的人生信條就是「不求盡善盡美,但求爲所欲爲」。”
“呵!”陳俊南冷笑一聲,“小爺的人生信條是車到..…”
“誰他媽問你了!”秦丁冬又踢了陳俊南一腳,打斷了他的話,“你們倆在這自我介紹呢?”
“小爺就是氣不過。”陳俊南說道,“老齊!這小子真的是你要找的人嗎?”
齊夏沒回答,只是低頭看了看仍然心有餘悸的地蛇,隨後問道:“你是我要找的人嗎?”
地蛇金黃色的眼珠子轉了轉,開口說道:“那要看我的心情.…..我說過,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我心情不好,甚至有可能想不起來你是誰……”
“這句話我聽夠了。”齊夏說道,“現在不需要你思考了,換我來思考。
你也不需要考慮你想不想,只需要告訴我你做不做。”
“你.……….?”地蛇愣了愣,“你要我做什麼?”
“做曾經我讓你做的事。”齊夏說道,“我可以容忍你一直爲所欲爲,但如果現在你還敢爲所欲爲,我就讓你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