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非主十九盅

造物非主 十九 盅

林馨的來歷大致上已經猜了出來,那麼現在,就是了解鄭華的真正死因的時候了吧。

“那。”黃興指了指房間的角落,一個最最讓人不能忽視的東西躺在那裡。

一個人類。

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

她的身上滿是鮮血,但是卻安詳的睡着了一樣,身子輕輕地起伏,這讓人得到了一個結論,她還沒有死。

沒有娃娃攻擊她,這一點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說,那個角落沒有一隻活着的娃娃敢呆在那兒。女人的身邊,全是娃娃的殘骸,血液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裡面,但她卻身處的如此平靜。

“盅,麼?”

呂布韋突然地說道。

“靈體系,真的需要這樣的方式才能獲得生命麼?”

這次是黃興接話道。

“我去通知上面,這裡已經可以被接管了。”任清開始往外跑。

我低着頭,思考着他們說出的話,一個結論逐漸在腦子裡成形了。他們嘴裡的靈體系我雖然並不太明白,但是應該跟呂布韋說的靈還有鄭華提到的靈是有關的。

製造一具肉體是十分簡單的,這個只要有着良好的醫學技術就可以做到,但是如何要讓一具肉體活過來,那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他們提到的靈體系,應該就是如何讓一具沒有思想的肉體活過來成爲一個可以活動的正常人的科學體系了。

也就是說,目前地球上研究靈體系的最頂尖的科研機構都沒有將靈體系研究完成,製造出新的生命,但是目前鄭華已經掌握了他們不具備的技術,完成了生命的製造。

那就是呂布韋口裡的盅。

盅是一種傳說中的養術,一般來說多爲蟲盅。這是一種中國古代蠻荒一代流行的害人之術,養出來的蟲盅往往毒性劇烈,發作極快,而且導致的結果也是極其古怪。這裡主要說的是養盅的方法。

一般的蟲盅的養殖,是將很多大小毒蟲放在一個香爐之中,讓其自相殘殺,最後活下來的那隻,無疑就是所有毒蟲中毒性最爲劇烈的那個,此時將其取出,它就是已經成型的毒盅了。

這一點倒是與達爾文的進化論頗爲相符,優勝劣汰,適者生存。而在這裡,就是最強最厲害的那隻毒蟲,成功進化成了毒盅。

如果將這套理論搬運到這裡來的話,那就是說,鄭華的靈體系裡,也是用到了優勝劣汰這點,他將那些娃娃放在一起自相殘殺,然後逐漸培養出最強的靈,這一份靈,最後也就是屬於他製造出的生命最需要的東西了。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能夠確保他選中的目標一定會脫穎而出,成爲最後的勝者,但是我知道,林馨就是靠這樣的方法制造出來的!

林馨就是那些香爐裡最後被取出的毒盅啊。

面前的這個女人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保持着均勻的呼吸,我看得到她胸口輕微的起伏,但她的面容卻已經完全被鮮血和頭髮蓋住,看不清她的臉,我沒辦法確定她是不是林馨。

鄭青芸卻彷彿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我知道她應該認出來了,這個女人其實並不是她的母親。呂布韋同樣注意到了鄭青雲的表情,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指揮着幾個警衛將這個女人帶走。

“不是你的母親麼?”我低頭輕語。

“不是,我母親沒有她這麼高,感覺也有些不一樣。”鄭青芸的語氣格外的輕鬆,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她的母親,我想她大概會崩潰的。

四個士兵慢步上前,兩個掩護,兩個架起了那個躺在地面上的女人,但在此刻,異變陡生,本來一直安靜躺在地面上的女人在被那兩名士兵擡起以後居然頓時清醒過來,眼睛猛地睜開,但是我卻沒有看到眼眶裡的眼珠,只有一篇白花花的眼白。

“有危險。”我對着呂布韋吼了一句。

女人的行動已經證明了我說的話,她開始用力的掙扎,旁邊夾着她手臂的士兵整個人被掀翻在地。另外一名士兵大吼起來:“力氣好大,我快抓不住了。”在一旁擔任警戒的士兵提槍便準備射擊,卻被呂布韋大聲吼住:“不許開槍,留着活口,這是命令!”稍微頓了一頓,他接着說道:“黃興,出去找人帶麻醉彈進來。”沒等他的話說完,黃興早已出了地道。

那四名士兵顯然不是那種普通的士兵,他們對命令的服從性已經超過了心中的恐懼,命令在下達以後被他們很好的貫徹了。

他們全部扔掉了手裡的槍,撲了上去,想要壓制住那個瘋狂的女人。

“呂布韋,你這——”我心裡突然燃起了一團怒火。

“爲了我背後的國家。”他輕輕地說了句,然後自己也扔掉了手槍撲了過去。

我頓時愣在當場。這個傢伙,以爲耍帥就可以肆意妄爲嗎?

我示意鄭青芸趕快退出這裡,然後緊跟着呂布韋去支援那四名士兵。

“先把她拖出這裡,這裡還有很多沒有死掉的娃娃,不能讓它們干擾我們。”我喊了一聲,配合呂布韋抓起那個女人的一條腿就往外擡。剛剛那個士兵被掀翻在地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一個女人爲何會有這樣大的力氣,但自己真正跟她較上勁了以後,才明白這女人的可怕。

她一蹬腿,我就被摔出去了。

一共六個人,使盡了渾身力氣,這纔將這個女人整個人擡到了房間之外,她不斷地吼叫着,露出沾滿血跡的牙齒,那種場景就像那些電影裡一般可怕,我突然覺得生化危機也不過如此了。

通道里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是黃興帶着外面的士兵下來了,其中一個士兵手裡拿着一支形狀古怪的手槍,見到我們這慘兮兮的搏鬥,居然笑了一下,然後立刻跑過來一槍紮在了女人的手上,這一瞬間,我開始逐漸感受到我們困着的這個女人反抗力度的減小,再然後,就沒有反應了。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還好,只是被麻醉了。

那名扎槍的士兵對滿身是血,狼狽不堪的呂布韋報告說:“少校,我已經給她注射了常人兩倍計量的氯an酮,應該能讓她休息一會了。”呂布韋點點頭,對着後面的士兵揮了揮手,整個人疲憊的坐在了地上。後面涌出大量的士兵,將這個女人帶走,然後開始查封后面的那間房間。

我靜靜的坐在呂布韋的旁邊,看着人來人往的這幅景象。

黃興則是一臉熾熱的鑽進了實驗室,不時發出嚇人的大吼,不時又低沉的讓人可怕。我突然有一種想抽菸的感覺,但是一摸口袋,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沒有。一邊的呂布韋見到我找東西的樣子,從口袋掏出一盒玉溪,連同打火機一齊給我扔了過來。

我笑了笑,接過,拿出一根,塞在嘴裡,但卻沒有將它點燃,只是靜靜的吮吸這那股淡淡的菸草味道。他總是很懂我,但是我呢?

“你還真打算一直戒下去麼?”呂布韋從我手裡搶回煙盒,自己點了一根。

“嗯,答應了別人的,怎麼能不做。”我點點頭,差點將菸蒂咬掉。

“這樣真的好麼?”呂布韋指了指一邊,我看過去,是鄭青芸擔心的臉。

“爲什麼不好?”我沒敢看她的眼睛。

“因爲她已經死了,不是麼,你何必?”呂布韋猛地吐出一個菸圈,那個菸圈很圓,很好看,但是隨着時間的流失,還是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當中,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是死了,但是答應她的不能不做。”我把嘴裡的煙吐掉了。

呂布韋倒是在這裡笑了:“記得你答應她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麼嗎?”

“我忘了。”

“哦,是麼,我要提醒你嗎?”

“不用了。我做不到。”我回道。

呂布韋把手裡的香菸猛地吸上一大口,然後狠狠的掐滅在地面上:“但你必須做到,因爲你答應了她,所以你一定要忘掉她。”

說完這句話,他站了起來,然後走進了那間實驗室,和一臉狂熱的的黃興開始打掃起最後的戰場。我愣愣的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那些快被我遺忘掉的往事再一次從腦海深處蹦了出來。

我清晰地記得她在死前對我說過的那些話。

怎麼可能忘記啊,只是——我站起身,看了看一邊的鄭青芸,她也在一直盯着我,這次我沒有躲閃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直到她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我自己笑笑,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我不是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麼?

想到這裡,我索性放開了自己的心性,不想再考慮其他,目前最重要的,是調查出現在所有的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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