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番做戲心態的四個人現在卻笑不出來了,因爲原本只是一輛保護區監管員的越野車在後面有氣無力的慢慢追趕,等一行人離開保護區這輛車就會按照預定計劃突然拋錨,然後失去其蹤跡。
可現在周圍已經用軍隊開始逼近了,按照預定的計劃,軍隊是不可能這麼快就過來的,而是在越野車拋錨,四個人已經成功逃脫的時候纔到達。
“怎麼回事,是那些笨蛋提前通知軍隊了,還是說該死的軍隊駐地離這裡太近,這該死的。”
巴特開始無休止的咒罵。
白狼在前面充當哨探,寧千歲作爲指揮,雖然有些搞不清狀況,但是憑藉她的經驗也意識到了幾分。
“這不是意外吧,千歲?”
厲小刀帶着苦笑問道,怎麼可能會有人傻到把這種戲演砸呢,分明就是不打算讓自己這邊四個人輕易逃掉。
“從車輛的聲音來說,很整齊,根本不是搜索性質的追擊,而是有目標的堵截。”
作爲職業軍人,寧千歲的判斷很快,很準確。
巴特非常鬱悶,別看他黑不溜秋,五大三粗的黑人一個,實際上他戰鬥能力在這個團隊裡面實在不行,也就比文員性質的那個女人稍微強一點,本來還想着等厲小刀來了晉升倒數第三,可惜厲小刀在自我介紹之中,巴特已經知道自己實力不如厲小刀了。
“千歲,趕快丟掉虎牙。”
厲小刀很冷靜的說道。
“你說什麼?”
這兩隻虎牙可是這一場交易的重要報酬,作爲曾雲驥的員工,她說什麼也不能輕易的丟掉。
“既然是有預謀,那麼巴爾幹的這些雜碎爲什麼不阻止我們,如果想要殺我們,爲什麼不在我們最鬆懈的時候暗殺,顯然,他們是想要逮我們一個現行,丟掉這個,然後逃離這裡了,一切都迎刃而解。”
厲小刀非常快速的想通問題所在,以及破局的關鍵點。
寧千歲猶豫了一下,最終只能點點頭,扔掉了一隻虎牙,就在她準備扔另外一隻的時候,厲小刀阻止了她。
“獵狗在獵物已經不是獵物之後,就不會追了。”
一句話厲小刀已經闡明道理,爲了不讓這些軍隊急躁的收網,厲小刀拿起了寧千歲扔下的一隻虎牙。
“這東西肯定要扔,但是不是現在,我們現在完全處於保護區的中心,遠離城區,他們根本毫無顧忌,所以還不能讓他們立刻意識到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目的,或者說準備丟棄星紋劍齒虎的牙優先逃走,方案很簡單,兩個人一隻虎牙,分別突圍,等開始接近保護區邊緣再扔掉這東西,接下來還有一些問題,聽我說.......”
轉瞬間,厲小刀已經取得了話語權,成爲了這支小隊實際發號施令的人,一來寧千歲是他的支持者,二來,厲小刀的方案談不上精妙,但也算可取。
四個人定下計劃,便兵分兩路,寧千歲和白狼一路,厲小刀和巴特一道。
......
“有意思,居然還抱着那東西跑,是蠢的連這點問題都看不出來,還是說想玩點花招呢。”
拿着夜視望遠鏡,車上的少將帶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四個偷獵者的情況,作爲反對派的將領,逮住這幾個人,可是向那個總統發難的好機會。
“哦,居然分開了,有意思。”
少將看着分開的四個人,頓時有了些興趣,分別向着左右兩邊突擊嗎?可實際上包圍網本來就是均勻分佈的,要強行突圍的話,還不如立刻放下虎牙,四個人一起突圍。
然而,厲小刀和巴特一組的方向逐漸開始偏向於西南,而寧千歲白狼一道偏向於東北,他們本來就是第一次到這裡,還是遭遇這種情況而慌忙選擇分路突圍,怎麼看都應該是由於不熟悉路線而出現的錯誤。
漸漸的,厲小刀和巴特已經差不多是徑直的南方,寧千歲和白狼徑直的北方。
厲小刀和巴特兩個人,根本不是準備從兩邊突破,而是要折返回去。
“將軍,現在怎麼辦,要讓兩邊的隊伍去追嗎?”
一名軍官詢問道。
“不了,要是讓人去追,反而分薄了守衛,所以,放棄對摺返向南突圍兩個人的追擊,全力阻擋北路兩個人,看着吧,馬上他們就要丟棄虎牙全力突圍了,不過他們只要跑不出這個保護區,而保護區裡面又死了星紋劍齒虎,那就是鐵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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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自信的判斷道。他也不相信這個逮捕計劃有什麼變數,因爲對方四個人因爲特殊原因,根本就沒有通訊工具,一旦自己這邊的反應與他們計劃的不同,各自爲戰的四個人該按原定計劃還是自作主張,反正肯定是要亂的,只要亂了,就好抓了。
這一邊,厲小刀和巴特正全力奔跑着,已經開始逐漸的遠離了少將的視野範圍。
“歷,我們這麼折返,是不是太麻煩了,而且你跟我一組,我的戰鬥力可不怎麼樣。”
巴特咧開嘴笑着說道。
“我們沒什麼危險,如果指揮的傢伙夠蠢,那麼就會來追我們,千歲那邊就輕鬆了,如果他有點小聰明,那麼就會放過我們,我們完全是安全的。”
厲小刀說着,已經看到了計劃中的越野車,那是保護區管理員隊伍的車,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厲小刀四個人會折返回來,而少將之所以不通知有人折返跑回了了,那是因爲少將本來就不打算留在這幾個管理員,厲小刀和巴特兩個人把他們殺了,然後搶車逃跑,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我不管那麼多,我現在覺得我要死了,有個問題必須問你,大姐頭你試過了吧,什麼感覺?”
這個黑人真是,最後想問的問題居然是這個。
“過多爽!”
厲小刀答出三個字,就把精力集中了回來,因爲他們的目標已經來了,那輛屬於管理員隊伍的越野車,厲小刀要幹什麼?還用說,當然殺人奪車。
......
巴爾幹首都一個房間之內,曾雲驥一行人都在,還有一個老頭在房間裡面反覆踱步。
“說實在的,被您的軍隊弄過來的時候,一開始倒是以爲您準備宰了我這個軍火販子,然後提升一下支持率,可現在看來不是嘛。”
曾雲驥嘻嘻哈哈的說道,其實他當然是一開始就知道總統軍隊過來不是抓他,而是暫時保護起來,以免被逮住或者利用,不然的話,曾雲驥不帶着一票人馬果斷撤退纔怪。
“你少扯這些,現在是你的人馬上就要作爲偷獵者被抓住,然後他們會把屎盆子扣我腦袋上!”
頭髮蒼白,臉色亦是蒼白的老人低聲吼道,他很生氣,可是作爲獨掌政權二十年的總統,他必須要淡定。
“您其實也可以考慮宰了我,然後潑髒水嘛。”
曾雲驥閉着眼睛,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個砍頭的手勢,還要哭不哭的說道。
“能殺了你,我早就殺了,你這個聯邦的雜碎,以後我們沒有生意了。”
殺了曾雲驥只會把事情鬧大而已,總統知道他需要的不是一個交代,也不是一個解釋,他需要的是把這件事的影響最小化,防止節外生枝,而不是殺幾個人來解釋,亦或是表示清白,這件事最好的結果就是無聲無息的結束。
“放心,第一,我的人不會被抓住,第二,您可以辭職啊。”
曾雲驥侃侃而談,這個老人,在這個權力的寶座呆了二十年,已經沒有了曾經的睿智與血氣了,只剩下一種過一天是一天的固執。
“辭職?”
總統突然想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