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僻靜的監獄中,此刻卻是彌散着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來歷不明,打扮邋遢的男子言語間極盡張狂,是自不量力,還是真的有凌駕於一對閘虎之上的實力?
“先來個開胃菜。”
男人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個東西,長得有點像是馬蹄的植物,用力一扔,這塊植物落地裂開,瞬間一大片的煙霧散開,而這些煙霧並非是普通厭惡,而是和催淚瓦斯一樣的東西,哪怕是獵食者,想要一點都不受影響,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催淚馬蹄,一種植物,大力的撞擊會使得外殼破裂,逸散出極具刺激性的氣體。簡單實用的生物兵器,不過其五十級的捕獲等級,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搞的到的。
“正餐開始,紫火鬼燒。”
穿着邋遢的男人打了個響指,催淚馬蹄散發的霧氣瞬間開始燃燒起來,整個被煙霧籠罩的空間都在燃燒,而被籠罩在內的閘虎無人倖免,而此時,那個男人又丟了兩顆催淚馬蹄,直接將霧氣的範圍再次擴大,紫色的火焰也如同漫天鬼火一樣,其勢更加猛烈。
“快,離開這裡。”
爲首的人大叫道,他知道在這片霧氣之下任你如何都無法撲滅身上的火,必須要到外面沒有煙霧的地方纔能撲滅身上的火焰,同時在寬闊沒有限制的環境,催淚馬蹄和那種奇怪火焰的組合就無法發揮如此強大的作用了。
“現在是主菜時間。”
男人莫名其妙的唸叨一句,衝入了空氣中到處都漂浮着鬼火的這片霧氣籠罩的空間,開始了他的殺戮。
手起刀落,幾乎每一次劈砍,都會帶走一顆人頭。
從厲小刀角度,只能面前看到,這個男人是用手臂劈開了其他人的脖子,他的手似乎就如同一把鋒利沉重的開山斧,輕輕鬆鬆就能切斷一個人,不,一個遠遠比常人厲害的獵食者的脖子,那雙手,絕對不是普通的手臂。
“圍攻,不要退後。”
主事的人命令道,這個人太強了,逃跑只會被一個個的殺掉,絕對沒有機會,倒不如一擁而上,哪怕他再強,自己這邊也未必沒有機會。
只可惜,現實是殘酷的,平均等級五階以下的閘虎,對於面前的男人,都已經心生畏懼,沒有人幹率先上去,他們畢竟只能算是警察,甚至於在某些方面的素質還不如一般人類的警察。
說強,這些三階,四階的獵食者聚到一起,的確不是一股小的力量,每年聯邦成百上千的獵食者罪犯,其中不少都是經過閘虎逮捕歸案的。
說弱,也不算侮辱這些人,他們本來就屬於在不進則退的獵食者競爭洪流中敗下陣來的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欺善怕惡纔是這羣人的本質。
邋遢的男人根本就不在意這羣小貓咪是不是要一起衝上來,若是這些人一開始就羣起攻之,他可能還打算小心應對,但現在,已經死掉了好幾人,就算羣攻威脅也沒有那麼大了,更重要的是,死了幾個人之後,還有誰幹拼命?
弱者喜歡羣聚,羣聚的動物總是希望同伴先上,因爲有了這個傳統,所以每一個都害怕被犧牲的是自己,而對於“閘虎”來說,他們享受,墮落,所以這種懦怯而不敢承擔的本質體現得更加深刻。
又是一次切入,上下翻飛,活生生的頭顱,和翩然倒下正在向噴泉一樣噴血的身體。
虐殺,最純粹的虐殺,就在厲小刀的眼前,一幫三階四階的獵食者就這麼死了。
爲首的人看着圍攻已經沒戲,本來想趁機逃跑,卻轉眼間被割掉了頭顱,他可是一個七階的獵食者,雖然不像厲小刀這種每次進階都力量拓展最大化的人,但其實力已經不可小覷了,而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的死亡過程,似乎和一個普通獵人弄死一隻野兔差不多,擡手,攻擊,獵物死亡,沒有任何多餘的步驟。
一地的屍體,而鬼火依然在燃燒,而厲小刀就在這裡,卻無法感到火焰應該帶來的熱度,對於這些火焰到底能夠造成什麼程度的破壞,厲小刀無法確定,唯一可以確信的是,這些火焰足夠毀屍滅跡。
“看來還蠻精神的嘛。”
邋遢的男子走到厲小刀面前,毫不禮貌的說道,至於說通常對於受傷者的同情,那就更不可能有了。
“還沒死而已。”
厲小刀冷冷哼道,不管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什麼立場,至少目前爲止可以說是幫了他的大忙,雖然很討厭他的語氣,但厲小刀也知道是欠人人情,不好說什麼。
“我就懶得自我介紹了,來這裡,就是把一個東西交給你,順道交代一點事情。”
邋遢的男人一邊說,一邊在衣服兜,褲兜裡面翻來翻去。
“接着,就這個,上面寫了交代你去做的事情,別問我爲什麼,我也不知道,提醒你一下,最好儘快去做,不然的話,我估計就算你是協會的會長的親兒子,估計都得死翹翹。”
說着,男人把一個破爛的紙團扔給了厲小刀,說了幾句話。
“行了,我走了。”
話音未落,這個男人已經徹底消失在厲小刀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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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小刀被搞得莫名其妙的,他剛剛想拆開紙團看看,卻突然看見沖天的火苗已經將他包圍。
“我艹你大爹,倒是先把我弄出去啊!”
厲小刀大罵道,他現在拖着這樣一副身體,周圍都是那種要命的紫火,不趕快逃出去就等着和地上那些屍體一樣吧。
“勞資不欠你什麼了。”
厲小刀拼盡全力站起來,自嘲的笑道,邋遢的男人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可就這,馬上就把他坑了。
......
月夜下,一棟樓的屋頂,剛剛從厲小刀所在的監獄中離開的那個男人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安,事情我搞定了,不過出了點岔子,善後工作就交給你了。”
和這個邋遢男人通話的人就是協會的副會長之一安小樓。
“行了,什麼岔子不岔子的,你割腦袋的癮又犯了,小心把你再關十年。”
安小樓說道。
“別扯這些,我現在立功了,怎麼着,給個賞?我也不要求多的,讓我去個小國家當支部長,過過土皇帝的癮。”
邋遢的男人死皮賴臉的說道。
“好啊,可以,不過先前我跟你說了,那紙條是邊副會長寫的,我就是個中間人,要賞,你找她要去。”
安小樓在電話的另一頭笑得相當之腹黑。
“滾,勞資坐了十年牢,身體鏽了,腦袋還靈光着,去找那個酒瘋子,她要是喝高了給我一拳,就可以去投胎。”
邋遢男人大罵道,不過他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要什麼,畢竟能夠放他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什麼素質,爆粗口,本來還想給你個支部長的。”
安小樓佯作微微有些慍怒的說道,完全就是戲弄這個人,不過安小樓倒是覺得有個地方需要安排這麼個傢伙去弄一弄了。
“哎喲,我的爺,安會長你賽過我親爺爺,支部長的位子可就說定了。”
邋遢的男人繼續用那副無賴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