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食者協會支部長的程序走完,厲小刀隨時可以走馬上任,據說上一個在三十三號支部當支部長的死在家裡的浴缸中,對外宣佈是突發疾病死亡,厲小刀的上任,引起了不少猜想,這麼年輕就可以當支部長,實在是其他人夢寐以求的是,想來厲小刀是有大後臺的人,可去那麼一個地方當支部長,寧可窩在這邊當辦事員,想想又覺得厲小刀這種有靠山的人何必去冒那個風險呢,所謂的權二代,不就是不犯錯就可以火箭升官的嗎?
其中的苦衷,不足爲外人道也,厲小刀在這幾天裡,一面在看人事資料,一面看支部長的職能。獵食者協會從上往下是會長,副會長,部長,支部長,厲小刀以前認爲部長和支部長是統屬關係,其實大謬,部長指的是協會某個部門的主管,是專門負責一類事物的,比如人事,商務,營運等等,而支部長指的是地方上的協會事務管理者。
支部長就是土皇帝?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作爲支部長,什麼都可以管,可如果別人不讓你管的話,你也什麼都管不着,畢竟,獵食者協會說白了是一個自發組成的機構,而不是政府。
瞭解了大致的情況之後,厲小刀沒有打算立刻上任,先打了個電話給艾心,結果沒人接,過了一陣回了個信息,說是艾心被那個老太婆帶走去修行了。沒辦法,厲小刀打電話給迪亞,電話是接了,可迪亞卻是沒工夫過來跟厲小刀聚一聚,厲小刀離開的時間裡,迪亞把產業轉移,開始籌備競選市長,厲小刀玩玩想不到她這麼一個不正經的人居然去競選市長,可就在迪亞開始籌備的時候,市議會大樓直接給人炸了,這可是幾年來聯邦最轟動的事件,搞得迪亞焦頭爛額的。
走的走,忙得忙,寧千歲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厲小刀突然覺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唯一還能陪陪他的只剩下小米這個孩子。
“喂,我打算走了。”
門也不敲,看着厲小刀的門沒關死,劉金虎直接進來說道。
“喲,虎爺,咱們可是說好的,你得跟着我,要不然我就去舉報你這個逃犯。”
厲小刀陰陽怪氣的說道,至於虎爺是厲小刀給她起的外號,這個實際年齡應該和寧千歲差不多的人,估計身高還不如艾心,而且是飛機場但是性格作風絕對夠爺們。
“屁,說好的是等你的事完了我就可以走了,你不是過兩天就要去當狗腿子了嗎。”
劉金虎完全不顧及形象的說道。
“我是這樣說的啊,可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做完支部長之後,才能讓你走,我一個人帶着小米這麼個熊孩子去當支部長多寂寞,正好缺一個端茶遞水的苦力,再說了,你沒爹沒孃,在監獄裡呆了十多年,也沒親沒故,還在一個全是男犯人的牢裡呆了那麼就,我讓你跟着我,是看得起你,逃犯小姐。”
厲小刀說的話狠毒,他心情不好,所以劉金虎撞了槍眼,厲小刀字字誅心,劉金虎已經氣瘋了。
“你它嗎的閉嘴!”
女人一下子撲了過來,和厲小刀同生共死的時間讓她開始淡忘親眼目睹厲小刀殺掉自己父親的仇恨,和一羣男人在一個監獄裡呆了那麼多年是她無論如何不想被人提起的經歷,厲小刀揭了她的傷疤,硬生生的結痂的地方撕開,全是血淋淋的肉。
厲小刀抓住了劉金虎,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裡,劉金虎不僅僅恢復了她曾經的實力,還和厲小刀一樣達到了十五階,可惜,厲小刀在一開始有龍九的幫助,再之後神識覺醒,同階位的人幾乎找不出能夠是他對手的人,劉金虎雖然也是十五階,可也只能被厲小刀壓制得死死地。
“閉嘴?我不光殺你爹,我還要幹你。”
厲小刀也不是好人,正在火頭上的他直接把劉金虎的一副扯開一大塊,裡面淡黃色的小背心露了出來,厲小刀一隻手掐着她兩個手,整個人騎了上去。
這個畫面,劉金虎彷彿回到了十多年前。
母親的去逝讓只有十幾歲劉金虎難以接受,哪怕當時她已經是一個出色的獵食者,天賦爲很多人看重,但那樣的打擊,對只是一個少女的她來說,有些難以承受,然而,禍不單行,安穩的日子沒過幾天,她和父親就開始遭遇追殺,最後是有人救了她們兩個,本以爲告一段落,可結果卻是她這樣的受害者要被抓去坐牢,以謀殺協會支部長的罪名判處一百年的徒刑。
人有多少個一百年?也許一個都沒有。劉金虎是天才,本應該有希望打破有史以來最年輕突破二十階的年齡記錄,可卻必須在監獄中度過一生。
帶着恐懼,帶着不安,少女進入了監獄,然而,她很不幸,這裡並沒有爲女性準備的單人間,一進門,一羣男人盯上了她,不用說,也知道這些男人想要幹什麼,看守離開視線範圍,這些男人急不可耐的撲了過來。
少女掐死了一人,扣出了一個人的眼珠,咬爛了一個人的下巴,再也沒有人敢侵犯她。
然而,她會必須在這裡活下去,身爲一個女人,她只有兩個方法活下去,一是成爲“公廁”,二是變得和男人一樣,她選擇了後者,女人是什麼樣子的,已經成爲了記憶中朦朧如霧的東西。
劉金虎咬了厲小刀,狠狠的咬在了厲小刀的肩膀上,是那種想要把厲小刀肉撕下來的勁頭。十多年前的那一次,她反抗了,成功了,可今天,她反抗不了。
厲小刀吃痛一齜牙,放手就是一拳打在她的臉上,到了地方,卻又收住了一些力道。
劉金虎沒有鬆口,沒有睜開眼睛,淚水開始沿着猙獰扭曲的臉流下來,憤怒,也悲傷着,她恨厲小刀,一直恨,也嫉妒厲小刀,但也曾經有那麼幾個瞬間感謝過厲小刀。
牙齦開始出血,掙扎的手已經破皮,雙腳不斷的掙扎,這卻改變不了,她已經被厲小刀扒得只剩下一條內褲的事實。
腰帶解了,褲子褪下,厲小刀分開了那纖細的雙腿。
“算了。”
厲小刀收手了,也許是他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的行徑,也許是他還有叫做同情的東西。
“我總有一天要宰了你。”
喘着粗氣,劉金虎捂着自己的身軀說道,嬌小的身軀並不影響她的眼神,那是一直偏體鱗傷的老虎會有的眼神,恐懼與殺意並行。
“看來你精神還挺正常的,我可是給你提供了報仇的機會,別不要啊。”
厲小刀提起褲子,躺在牀上,很悠閒的說道,前一刻他還是一頭髮狂的畜牲,這一刻他卻又是如此安靜。就在剛纔,一句對不起已經到了喉嚨管,厲小刀有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要他道歉,比要他命還難受。
有人敲門,劉金虎立刻縮了,厲小刀走過去開門,是小米,她本應該在劉金虎的房間纔對,厲小刀爲了避免她被人盯上,所以在人前都顯得不是和小米太熟,而這個孩子卻能意外乖巧的配合,而不是向厲小刀撒嬌,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爸爸,一起睡。”
小女孩嚷嚷道。
厲小刀沒有拒絕,抱着小孩子放在了牀上。小米掃了劉金虎一眼,似乎沒看明白這個衣衫不整的姐姐是怎麼回事,看不懂就不必看了,撲到厲小刀懷裡開始撒嬌。
......
五天之後,厲小刀到了獵食者三十三號支部,位於塔馬爾共和國境內,屬於邊境前線,再往西邊,則是異獸羣落的領地,普通人完全沒辦法生存的地方。
厲小刀走馬上任,意外的是協會還給他配了一個秘書,更意外的是這個秘書只是普通人類,這就讓厲小刀完全搞不懂了,三十三號支部可是前線,隨時可能發生異獸入侵,而塔馬爾共和國也不太平,派這樣一個普通人過來送死?
不管那麼多,一場棋局到了關鍵的階段,厲小刀這顆王棋,自己露了出來,是被將死,還是扭轉局面,只能靠厲小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