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是什麼,宿命又是什麼,我想神學、哲學還有科學大概都不能夠完整的解釋以上兩者。”悠久的聲音我的身旁響起:“醫,我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天開始就時常在想,是命運讓我們相遇,還是宿命讓我們相逢……直到今天,我依然找不到答案。”
……是啊,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歷史本來就是由一個個必然與偶然的事件所組成,我從未來回到過去,從這一天開始,就有許多的人的命運被我在無聲無息中改變,而我卻依然沉醉在從歷史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問題,全然沒有想過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從歷史的旁觀者變成了歷史的製造者。
“好吧,就照你們說的這麼決定,當然……在這方面我幫不了什麼忙,畢竟不是專業人士。”拍了拍腦袋,我苦笑着回答道。
“誰說你不是專業人士。”悠久說道。
“啊?”這可是頭一次在這方面受到悠久的表揚,我帶上護目鏡,看到趙榭恩與悠久正對着我微笑,這種笑容就像是家貓見了貓糧,野貓見了耗子一般。
“你做的遊戲就不錯啊。”
“……嗨,我以爲說什麼呢,那不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放的煙火啊。”不過即使是這樣,表揚總歸是表揚,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
“醫,再做一部像四塔之戰的遊戲吧,我們再一次的去E3,帶着恩一起去參加那屬於地球玩家的盛典。”
“再做一部嗎。”
“是啊,你沒有看過BBS上的遊戲專區嗎,最近有一些玩家正在發起聯名,要求岐路電子公佈四塔之戰下一部的開發情況。”趙榭恩將筆記本推到我的面前。
“開發情況……”我一聽差點沒昏死過去……我去哪兒給那些飯子們找開發報告,這東西根本還是沒有影子的東西。
不過一想回來,PS2不就是今年出現的東西嗎。想到這兒,我的雄心壯志就上來了,既然PS2要來,我也該找久多桑要幾臺開發機玩兒了。
於是我神速打通了撒袞的電話。
“哪個?”電話裡傳來撒袞同學明顯是沒睡醒的聲音。
“那個久多最近有沒有跟我們接觸過。”
“久多?”
“就是SONY的那個啊。”
“嗯,接觸過,別告訴你半夜打電話過來就是爲了這件破事。”撒袞這個時候應該清醒了一些,我看了一眼手裡的懷錶,發現中國時間現在應該正好是半夜多那麼一點……嘖嘖,我真壞,人家都操勞一天了我還去打擾他。
“嗯,就是爲了這件破事。”說完,我沒等撒袞發瘋之前又說了一句:“告訴他,我想找個時間約他談談,關於PS2的。”
“PS2!你也知道了!?靠!你怎麼知道的!就算是我們跟久多熟,這消息也就我們核心的幾個人知道啊!我記得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啊!”
“別傻了,再過五個月這消息就要爛大街了,你幫我約他,時間就定在一個星期之後。”打斷撒袞的發瘋,我揚了揚眉頭。
“沒問題,不過他有沒有時間我就不知道了。”
“嗯,我知道,現在你可以繼續睡了,順便代我向白家姐姐親一個。”
“滾你丫的!!”
打發了撒袞,我轉身看着兩位正在收拾東西的丫頭……宿命也好,命運也罷,以前我就不曾對着命運低頭,現在更不會對着宿命伏首。
“有通信正在進入,親王爺,您的。”使用了珍袖義體的梅帝亞跳到了我的肩上。
“我的,那請接過來吧。”我伸手指點了點梅帝亞的小腦袋,小傢伙很是愜意的笑了。
“咦,電話通了啊,陸仁醫,是我,文若金。”
“文若金……喔,你好,你一定就是幼晴的三哥吧。”
“嗯,你怎麼知道我啊。”
“那兒能不知道,你不是……杜篆的徒弟嗎。”好險,差點就說順了。
“哈哈,沒錯,杜老師年紀沒我大,可學問不比任何人差,真是讓我輩望塵莫及。”
這話聽起來倒也像是文若金的書生脾氣,不過很顯然,文若金還沒有無聊到打國際長途找我聊天的地步:“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T大的實驗室算是完了。”
“怎麼了。”
“昨天軍方來人招收我們,條件非常優越,我們過去享受的就是教授的待遇,什麼都不缺。”
“……那麼,你們怎麼說。”
“除了我跟另一個學生,都已經籤合同了,違約金他們也是由那邊付的錢。”
“你們兩個爲什麼不籤嗎。”我有些好奇起來,這件事說難聽了是對原本合同的背叛,但是說好聽了是聽從祖國的號召……嘖嘖,要是還有人拿合同出來說事,只怕當天某集團的800號碼就得停用了。
“我們知道,要不是杜老師帶我們,別說現在媒體說的地上最強,就是本省最強也是問題。”
“……這樣的話,乾脆把實驗室搬去寧波吧,杜篆最近剛跟我說過另一種很有趣的東西,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有趣的東西……還是物理方面的吧。”
“對,行的話合同照舊,重籤一遍吧。”
“嗯。”
這兒把文若金打發走,我一屁股坐到兩位公主殿下的跟前。
“這傢伙的情緒控制的很不錯呢。”趙榭恩擺弄着眼前的筆記本:“但是分析表明,他在對你撒謊,這小子十有**已經是軍方的人了。”
聽到趙榭恩的話,我真的有些無奈……其實我也知道文若金這傢伙說的雖然好聽,可是千不怕萬不怕我就怕這小子還真的是一個外線圍碟,要是真的讓他拿到什麼對我們安全構成威脅的東西,這滅口的手還真是一時半會下不了。
“是又怎麼樣,我們讓星守爺多注意一下不就行。”悠久剝了一瓣桔子塞進趙蘿莉的嘴裡:“畢竟她是晴姐的兄長。”
“這可不行,如果他對我們的安全構成了威脅,怎麼辦。”趙蘿莉立即反對:“我可是用實體降下的呢!”
“如果是直接威脅,你可以選擇清除在內的任何手段,如果是有威脅的可能性,那就多加註意,安全第一……怎麼樣。”最終拍板的我還是無法擁有胳膊往外拐的偉大情操,再說定下規矩就是爲了行方圓之事。
就在這個時候,潘塔從打開的大門外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小箱子。
“咦,潘塔爺,您怎麼來了。”“潘塔爺,您手上的是什麼東西。”
兩個丫頭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個黑漆的木箱子上。
“啊,這是探題爺的東西,他的朋友寄到瑞士給他的東西。”說到這兒,潘塔坐到我的跟前,將它遞了上來。
“謝謝。”
道過謝,從潘塔爺的手裡接過這個箱子,推開箱蓋,一對黑珍珠手鐲出現在我的視界中……撒袞倒是有心了,一邊這麼想我一邊將這個盒子又推送到兩個丫頭的跟前:“是你們的禮物,悠久……恩,祝你們生日快樂。”
“恩,這一串給你。”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悠久從中拿出一串遞到趙榭恩的手裡。
“……謝謝。”白了眼前的原始猿人一眼,趙榭恩同學很難得的說了一聲謝謝。
看着兩位將手鐲帶到左手上,我笑着拿下護目鏡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然後正準備帶上手裡護目鏡的時候,突然的我發現在黑暗中出現了一絲光明。
光線是那麼的模糊,卻讓我的精神爲之一振。激動到此,我也就扭過頭看着兩個模糊的丫頭咧嘴笑了一個。
“傻笑什麼呢。”悠久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想我看到光了。”
我說到這兒,立碼就被不知道哪家的丫頭撲倒在樂座之上……
……
因爲眼睛已經能夠看到光線,我先是被兩個丫頭實驗了一次,確認的確是能夠看到之後,可憐的我被連夜投送到瑞士,並在第二天前往當地醫院確診——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與自圓其說。
等到眼睛能夠看清東西的時候,九八年已經再一次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從醫院出來,我們一行人在別墅裡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登上了回國的班機,原因是有一個傢伙要找我談點東西……當然,絕對不是久多,這位的檔期已經排到了下個月,要見我們的或是說我們見的另有其人。
那個人的名字叫Bill·Gates。
是一個把二進制代碼組成的苦澀世界變成24K純金高塔的偉大程序員。
=================嗯……準備在歷史另一面中將這段故事給編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