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羊肉串外,白雪還烤制了另外一種串,雖說串上的東西已經被擼到盤子裡,卻一點都不影響它的口感。
蜜汁排骨,這可是白雪前世的時候,相當鍾愛的一種烤串了。
其他三個人看着白雪一張小臉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樣子,都紛紛對這兩盤子的肉塊有了好奇。
排骨做成鹹甜口的,對於這三個人做酒樓做客棧的人來說,相當的新鮮。
方然更是喜歡這種味道喜歡得不得了,甜而不膩,這感覺簡直讓她有一種可以吃下整頭豬的排骨的衝動。
不過這次只是實驗,白雪可沒有烤制很多出來,萬一失敗了,那豈不是浪費了好東西?
所以方然才吃了兩塊,正要去夾第三塊時,卻發現蜜汁排骨的盤子裡已經來了個底朝天。
沒有了蜜汁排骨,方然的視線方纔落在了另外一盤的又黑又紅的肉片上面。
“丫頭,這個不會也是豬肉做的吧!辣口的嗎?”方然用筷子夾起來一塊,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結果卻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這是羊肉?”
白雪正在吃最後一塊蜜汁排骨,聽到方然的問話,她只是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其他。
一確定這是羊肉,方然當即把筷子裡的羊肉重新放下,還做出了一個很抗拒的表情。
在這個時代裡,羊肉已經被世人所接受,只是因爲處理得不好,或者是烹飪方法的不到火候,所以導致了羊肉的羶味很濃重,並不被大多數人所喜歡。
而有些人家養羊,也根本就不是爲了吃肉,只是爲了得一些羊奶而已。
方然不喜歡,白雪也沒催她,反倒是分別看了一眼譚之詠和莊掌櫃。
這兩個人倒是很有冒險精神,聽聞是羊肉了,雖然也都是眉頭微皺,不過還是堅持的把夾起來的那塊羊肉放進了嘴裡。
看着他們兩個一副比吃藥太痛苦的表情,白雪只是覺得自己烤製出來的羊肉竄真心是白瞎了。
不過下一刻,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就發生了變化。
孜然、辣椒、鹽面,以及白雪用其他香料調製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味的調料粉混合在一起,竟然神奇的與羊肉的羶味形成了一種別樣的味道。
以辣味及孜然爲主,其他的味道則是淡了許多,可就是這樣,也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有一種竟然還能有如此好吃羊肉的感覺。
“丫頭,這羊肉,真是讓你做絕了!”譚之詠很是認真的讚歎道。
白雪撇撇嘴,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吃完了蜜汁排骨之後,這才放下筷子,一臉饜足的吧嗒吧嗒嘴,心裡已經下了決定,回頭回家後,多買些排骨回去。
羊肉不見得誰都能接受,可這蜜汁排骨,家裡的那些人肯定都喜歡。
“丫頭,你這羊肉是怎麼處理的?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譚之詠直勾勾的盯着白雪,其目的顯而易見。
學了這手藝,然後在他的客棧裡賣。
按說這些東西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白雪卻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怎麼做的我倒是可以說,只是,做這些的調料卻極爲難得。我也是無意中得了機緣,所以纔得到了一些。剛剛做實驗已經用了一部分了,剩下的那一丁點,我想着等回家後,給我家弟弟們改善改善。”
話裡話外的,白雪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你們想做出這樣味道的羊肉,那是不可能地!
不過這兩個掌櫃的都不是第一次和白雪做生意了,對於白雪的個性,多少也瞭解些。
只是現在莊掌櫃有事情求白雪,自然不好多說,譚之詠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小丫頭,個頭不大,心眼不少。成,你既然想給你家弟弟們嚐鮮,我這做長輩的自然也不好說不。這會兒客人開始上來了,我也不在這兒和你們閒聊了,正好莊掌櫃找你,你們且後樓上找個雅間談事情去吧!”
說完,譚之詠拉着方然的手轉身離開,還真是一副看起來不打算再多問的樣子。
白雪笑笑,也不多說其他,終於將視線落在了莊掌櫃身上。
剛剛有譚之詠夫妻在,雖說不方便說正事,可氣氛多少不會尷尬。
現在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莊掌櫃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敢直視白雪的那雙眼睛了。
“莊掌櫃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找白雪嗎?若是有,就抓緊說,若是沒有,白雪就不多奉陪了。”說着,白雪開始將空的碗盤疊摞起來,還真是一副隨時都會離開的樣子。
莊掌櫃也是急了,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這裡,這才忙壓低了聲音說道:“雪兒姑娘,上午之事並非莊某所願,實在是那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纔不得不那般表態。這會兒莊某可是甩了好幾個尾巴,這才偷偷趕來找你,還望雪兒姑娘大人大量,不計前嫌,幫一幫我們聚賢閣吧!”
現在的態度,和上午的態度判若兩人。
不過白雪卻一點都不意外,她早就算準了莊掌櫃會來找自己。
除非他要臨時賞燈宴菜單上至少八成的菜品,否則除了來求自己,就沒有別的法子。
白雪原本也不想把事情做到這個份兒上,只是聚賢閣一而再再而三對自己的輕視爲難,讓她越發的感覺到一旦自己在鎮上開了鋪子,聚賢閣不但不會出手相助,還很有可能會給在背後給自己一刀。
所以,在聚賢閣如此爲難的時候,白雪纔不得不弄出這樣的一齣戲。
見白雪只是帶着幾分笑意的看着自己,也不說話,莊掌櫃心頭一緊,饒是再不情願,此刻還是不得不又將聲音壓低幾分,很是恭敬的說道:“雪兒姑娘的意思我明白,若是雪兒姑娘願意,莊某現在就引路請雪兒姑娘一起去見知府大人。”
白雪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意思,就在莊掌櫃以爲白雪是拒絕的時候,卻聽白雪應道:“既然如此,那還請莊掌櫃稍等片刻,容我回去換身衣服。”
說完,端着碗碟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