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緩了一下情緒,白雪這才又問道:“山裡的野獸的屍體都是怎麼處理的?”
雖說白雪並不差那些皮毛之類的,不過,那些野獸畢竟是被白雲斬殺的,白雪不確定會留下什麼樣的傷口,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將這件事情壓下來,免得再在村子裡面惹出什麼風言風語。
只見卿月搖搖頭,應道:“那些野獸的屍體還在原地凍着呢!我和卿雲將姑娘運下山後,就沒再上去。村子裡的人,都被嚇壞了,加上又有孩子聽到了狼叫和別的野獸叫的聲音,一時間都沒敢上山。”
“都沒上山?”
這個結果倒是讓白雪有些意外,她本來還以爲會有膽子大的上山去看看呢!
不過再想一想那些都是野獸,村子裡的獵人可沒幾個,即便是有打獵的,也都只是會挖個陷阱,打個野兔野雞之類的,遇到猛獸,他們估計能不被嚇暈過去,就已經是非常好的表現了
讓他們這個時候上山查看野獸,想來也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裡,白雪也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現在沒人上山去查看,卻不代表之後沒有。
爲了以防萬一,白雪還是決定抓緊時間過去看看。
“卿月,我沒事了,再睡一覺也就沒什麼了。你也回去吧!讓卿雲也好好休息,明兒個你們兩個還得陪我上山看一看。”
一聽說白雪還要上山,卿月立刻緊張起來,“姑娘,你現在的身子骨還有些虛弱,可不能再折騰了啊!”
“放心吧,我沒事,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和卿雲呢嗎?好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白雪說着,重新躺下,自顧的蓋緊被子,轉身背對着卿月,顯然是不想再聽對方說話,也不想和對方說話的意思。
卿月見白雪如此固執,不由得有些擔心,不過見她能好好的睡覺休息,心裡也總算是鬆了口氣,至於阻攔白雪上山的事,那就找卿雲一起商量商量好了。
白雪不知道卿月的想法,不過,知道了也沒關係,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一切安靜下來後,她自己去上山一趟。
“你,你們的傷,全都好了?”白雪難以置信的看着那些野狼,忍不住問道:“怎麼會好的這麼快?”
不過等待白雪的卻不是答案,反倒是讓她感覺到更加驚悚的畫面。
“主人!”
“是主人來了!”
“主人好!”
只見這些原本或是趴着、或是躺着、或是在小圈子裡散步的野狼在聽到她的聲音後,都紛紛的朝着她起身看了過來,然後齊刷刷的前腿伏地,做出了跪拜的動作。
耳邊更是響起了各種各樣的聲音,無一例外的都是在說着“主人好”之類的話。
這樣的畫面和待遇不由得讓白雪覺得這個世界越發的玄幻了,她居然聽到了不同野狼的問候聲。
就在白雪被震撼的同時,她聽到了狼王烈的聲音響起。
“白雪,謝謝你給爲了我們這樣的奇遇。”
順着狼王烈的聲音看去,卻見狼王烈也做出了跪拜的姿勢,那語氣,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感激。
“不是,你,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了?”白雪一頭霧水,非常不解的說道:“我怎麼聽不明白你們說的是什麼,還有,我爲什麼能聽懂它們在和我說話?”
一連串的疑惑,讓白雪已經徹底蒙圈在原地。
之所以能和狼王烈溝通,除了狼王烈自己本身的際遇,讓它開智了以外,更重要的是它舔舐了自己的血跡,從而才產生了血緣聯繫。
可其它的野狼,它們可沒有舔舐過自己的血跡啊!爲什麼她和它們也產生了這樣的聯繫?
白雪不解的看着狼王烈,希望能從它的嘴裡得到答案。
而狼王烈則是起身後,又對着其它野狼說了句自由活動,這才帶着白雪到了遠處。
白雪知道狼王烈是要和自己說一些不想讓其它野狼知道的事,所以也沒多問,直到對方停下來了,她也纔跟着停下來。
“白雪,你的空間裡原來是不是有個仙人居住?”
“……”白雪瞬間震驚,已經完全恢復記憶的她自然明白狼王烈說的是誰。
可是白雪卻想不通狼王烈怎麼會知道白雲的存在。
見白雪沒說話,狼王烈也不繼續追問,而是繼續說道:“之前你被凍僵了,我讓別的狼幫忙,將你扔進了水潭裡,畢竟這樣你比較容易緩凍。”
比較容易緩凍……
這樣的說法,讓白雪瞬間有一種一羣烏鴉在頭頂飛過的錯覺。
自己是凍肉嗎?居然還用泡在水裡這種方式來緩凍。
不過吐槽歸吐槽,白雪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接着就聽狼王烈又說道:“後來出現了一個聲音,他自稱仙人,然後就將我們都弄暈了。等我們醒來後,發現你已經不在空間,但是沒過多久,空間卻發生了震動,把我們又都震醒了。之後,我就發現我和其它的狼都發生了變化。”
“都發生了變化?”白雪眉頭微皺,“別的野狼的變化我知道了,可是你呢?你怎麼了?”
別的野狼自然是也開通了靈智,自己可以和它們交流了,但是狼王烈可是早就已經開通了靈智,也可以和自己交流的,它說它也發生了變化,會是什麼變化?
“我的血脈得到了清洗。”狼王烈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很直接的說道:“現在還表現不出來血脈清洗後的狀況,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出來了。”
“變好了?”白雪心裡忍不住有些擔心。
雖然她也知道白雲不會傷害自己空間裡的這些生靈,但,終歸還是要問一下才比較好。
“自然是好的。”狼王烈點點頭,接着又說道:“白雪,我們的這番際遇是因你而得到的,所以,你以後會是我們狼羣的主人。而我也與我的狼羣們商量過了,以後,我們都冠以你姓。”
“冠以我姓?”白雪再次一愣,“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