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白雪之前收冰,讓村裡人得了好處,如今她又開始了送冰的事,甚至還提出了給大家打工賺錢的機會,村民們對白雪的印象都快和見菩薩差不多了。
這會兒見白雪被欺負了,大家自然是紛紛爲白雪抱不平,甚至有些人家都要開門出來看看怎麼回事。
只是白雪可不會讓他們出來,接着袖子的遮擋,白雪用空間裡的水在眼角和臉蛋沾了些水跡,等再放下袖子時,一些靠近些的人家就能看到白雪臉上那一臉的“淚痕”了。
“大家都,都回去歇着吧!我,我先回去了。”白雪“哽咽”着從地上爬起來,對着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家說道:“大家還需要用冰的,記,記得去我家取,只,只要我,我白雪家還,還剩下半塊冰,都,都不帶死守着不,不給大家用的。”
說完,白雪一邊擦眼淚,一邊踉踉蹌蹌的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踉蹌?
那自然是裝的,要不然怎麼能顯示出她剛剛摔的那一下有多狠呢?
白雪就這樣在衆人心疼的視線中離開了,而倒在地上的白花瓣卻怔愣了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是自己被甩倒地的纔對啊!
“白花瓣,你說你咋這麼黑的心啊!白雪那丫頭爲咱們村子做了多少好事了,你說你咋還能對她下得去手呢?就算你們原來不對付吧,可那孩子這次都主動去扶你起來了,你卻這麼對待人家,你的心也太黑了!”
“我,我……”白花瓣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可那些看熱鬧的婦人們哪裡會給她解釋的機會。
就這樣,你一言,她一語的,別看都是趴在牆頭和門口看熱鬧,卻半點不影響她們口水橫飛教訓人的本事。
終於,白花瓣被這些婦人說得半點反駁的能力都沒有了,直接從地上爬起來,大哭着朝着自家的方向跑去。
結果光顧着捂着臉哭跑了,沒看路,腳下一滑,接着就是她的一聲慘叫聲,等再起來時,人就跑不起來了,一瘸一拐的,明顯是崴了腳。
只是這些都沒得到別人的同情,原本責罵的話,更是一股風似的變成了“活該”,“自作自受”,“報應”之類的言語。
白花瓣更委屈了,哭得也越發的兇了,可心裡面卻把白雪恨得更狠了。
白雪纔不管白花瓣是不是更恨自己了,她這會兒已經出了村子的範圍,雖然沒有運用輕功,卻也不用再裝“踉蹌”了,只是正常的走着路,心裡琢磨着黎昕的病情。
在湯藥里加了至少兩三滴的玉露,也不知道這麼多的份量讓黎昕吃下去,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一時間,白雪又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
玉露的效果是肯定有的,不過就只是那麼一點點就讓陳夫人和陳嘉輝好轉,這一下子給黎昕喝了兩三滴,萬一黎昕的身子骨受不住,那可該咋辦?
一想到這裡,白雪便忍不住轉頭又朝着黎先生家趕去。
本以爲能夠趕得上黎昕喝湯藥,哪曾想等白雪趕到時,那湯藥卻已經被黎昕喝了小半碗了。
“別喝了!”白雪一進屋,就看到了黎昕喝湯藥的畫面,情急之下衝上前,一把將那湯藥打掉在地上。
這一幕不僅把黎昕嚇到了,一旁看着黎昕喝藥的黎瑞也嚇了一跳。
緊跟着白雪進來的牛清波一進屋,就看到了地上的碎片和殘餘的湯藥,更是被驚得瞪大了眼睛。
“黎先生,這件事我會和你解釋,但是眼下,還是再給昕兒配副藥吧!”
黎先生見白雪眉頭緊皺,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心裡雖然有火氣,但還是勉強忍住,冷着臉對牛清波說道:“清波,你再取煮一碗過來。”
對牛清波吩咐完,黎瑞又對黎昕說道:“昕兒,你先躺着歇着,爹和白雪說些事情,等會兒再過來看你。”
“可是爹……”黎昕明顯想聽他們說些什麼,不過白雪卻不等黎瑞開口,就先否了黎昕的想法,“昕兒,你先好好躺着,我等會兒也過來看你。我和黎先生要說一些關於這次瘟疫的防治問題,你這會兒聽了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好好歇着,等徹底好了,再來幫我們。”
黎昕一聽是關於這場瘟疫的,也知道自己這身子骨幫不上忙,只好點點頭,乖巧的躺下了。
白雪跟着黑着臉的黎瑞一直到了前面的學堂,這才停下腳步。
平日裡,這學堂可不是別人隨便都能進來的,不過這次黎瑞也是不想讓人打擾到他們倆的對話,這才帶着白雪到了這裡。
黎瑞沒坐下,只是站在一旁,冷着臉看着白雪,一副等着白雪解釋的架勢。
白雪深吸了一口氣,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偷聽了,這才說道:“黎先生,我想,我可能有治療這一場瘟疫的特效方法了。”
“什麼意思?”黎瑞眼神一晃,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白雪。
剛剛他不是聽錯了吧?這丫頭說什麼?有特效方法?
“我前幾天去了一趟深山裡面,”白雪抿着脣,眉頭微皺,看那樣子像是在回憶什麼不好的記憶似的,不過很快又說道:“我在山裡面發現了一處很神奇的泉眼。”
“所以?”
“那泉眼平日裡只流清水,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停止流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平日裡的流水不同的液體。後來我注意到了每到這種不同的液體出現的時候,周圍就會有動物上前爭搶,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後來我也是趁着那些動物爭搶的空隙,將那液體帶會來了些。”
世間動物雖然不能言語,但卻有靈性。
尤其是深山之中的動物,靈性更足。
對於這一點,黎瑞雖然不曾親眼見過,卻是知道的。
不光是書中有所涉及,就連他的師父也曾說過。
所以此刻現在聽到白雪這麼說,黎瑞竟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反倒震驚起白雪接下來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