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蔻兒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方道:“除了色點兒,綜合來看還過得去。”
蘇樂道:“男人色不叫缺點,那叫熱愛生活!”
“去你的熱愛生活,你就是色,瞧你剛纔看日本女人的眼神,就跟蒼蠅見到那啥似的。”
蘇樂道:“我看你也那樣。”
蘭蔻兒道:“滾!每次我剛剛對你產生點好感,你就可着勁的噁心我。”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蘭蔻兒道:“你去哪兒啊?”
“不是說好了去你家嗎?”
蘭蔻兒道:“別!還是我送你回家吧。”
蘇樂道:“成!”
蘇樂讓蘭蔻兒把他送去南溪路老宅,當晚並沒有返回沙洲那邊,來到門外,他主動邀請道:“都這麼晚了,你一人回去我還真不放心,要是碰到一劫財的,大不了損失點銀兩,可如果不巧碰上一劫色的,你說我多委屈啊?”
蘭蔻兒忍不住想笑:“劫色也是劫我,你委屈什麼?”
蘇樂道:“我一直都想劫色,可一直都狠不下心來,真要是被別人先下手爲強,我能不委屈嗎?我都恨不能找一塊臭豆腐把我給撞死。”
蘭蔻兒道:“打住啊,我還真以爲肯爲我尋死覓活的呢,搞了半天還是去撞臭豆腐,那玩意兒死不了人。”
“倒也是!”
蘭蔻兒道:“誰敢劫我啊?我開車壓過去,反正是正當防衛,這兩天我心氣正不順呢,剛好殺兩條人命也好消消氣。”
蘇樂吐了吐舌頭,這丫頭也夠狠的。殺氣凜然,霸氣側漏。
蘭蔻兒看到蘇樂目瞪口呆的表情,雖然知道他是故意做戲,可還是忍不住笑了,伸手輕輕捏了捏蘇樂的臉皮:“乖。別怕,只要你對我沒什麼邪念,我還是會好好疼你的。”
蘇樂道:“可萬一有呢?”
蘭蔻兒道:“腦子裡有想法我管不着,可真要是敢有所行動,嘿嘿……”她上下打量了蘇樂幾眼,最終目光落在了這廝的兩腿之間。
蘇樂道:“什麼意思?”
蘭蔻兒道:“我就把你給釘十字架上。雙手,雙腳,還有那裡,全都用鐵釘給楔進去!”
蘇樂聽到這裡不覺菊花一緊,我靠聽起來都夠瘮人的。
蘭蔻兒放開了他的臉皮:“乖,我走了啊!自己做個好夢吧!”她擺了擺手坐進了汽車。居然真得驅車離去了。蘇樂望着遠去的車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想到蘭蔻兒說走就走,難道是自己的魅力火候不到?還是蘭蔻兒至今對蘇明珠念念不忘?
蘭蔻兒卻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蘇樂,當一個人認清自己感情的時候,不是想着馬上接受,而是選擇迴避,蘭蔻兒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回避。明明心中很想和蘇樂在一起,也許她想保持一段距離,只有這樣才能更清楚地看清對方。
桑紅袖的迴歸毫無預兆,她歸來之前並沒有知會任何人。回來後她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瑞馳。桑紅袖的突然迴歸不僅僅是因爲瑞馳遭遇剎車門,還因爲她父親的病情終於穩定了下來,說起來還要感謝蘇樂將王福生介紹過去,其貌不揚的王福生抵達京城之後很快就將桑老的情況穩定了下來,雖然不說是藥到病除,可病情明顯有了好轉的跡象。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桑紅袖方纔敢離開京城飛赴申海。
桑紅袖抵達申海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開瑞馳內部會議,蘇樂也是在得到通知開會的情況下方纔知道桑紅袖已經回到申海。前往瑞馳的道路上,蘇樂不禁開始琢磨桑紅袖此次回來的目的,按照他的推想,桑紅袖這次的迴歸和出賣瑞馳有着必然的聯繫。自從父親去世之後,蘇樂和桑紅袖之間的關係還算融洽。他以對隆基不聞不問,高度放權的表現爭取到了桑紅袖暫時的聯盟,可是暫時的聯盟絕不代表永久,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永遠的同盟。擁有共同利益的時候,他們的聯盟會變得牢不可破,但是一旦利益的格局被打破,他們之間的聯盟也就會面臨考驗。
透過車窗望着外面不斷逝去的風景,蘇樂的目光也變得飄忽迷離,他忽然道:“莫伯,瑞馳賠了好多錢。”
老莫嗯了一聲,無論是蘇東來活着還是死去,他從未參與過蘇家經營上的事情,他的職責就是開好車,保護主人的安全。
蘇樂道:“我小媽回來了,應該是想將瑞馳賣掉。”
老莫依然嗯了一聲,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當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蘇樂嘆了口氣道:“我不想賣,我爸跟我說過,蘇家的產業裡有兩樣東西不能動,一是隆基,二是瑞馳!”他搖了搖頭,表情顯得有些糾結,過了一會兒方纔道:“我不想跟她發生衝突。”
老莫道:“怎麼會?誰都知道,老爺定下的事情是任何人都不能更改的。”他停頓了一下道:“除非是你!你纔是當家的!”
蘇樂卻因爲老莫的這句話而目光一亮,也許根本不需要那麼複雜。
蘇樂抵達的時間控制得相當精確,走入會議室的時候剛好是會議開始的時間。事實上,會議在他到來之後才能真正召開。
桑紅袖看到蘇樂走入會議室,臉上露出慈和溫暖的笑意,無論是不是由衷,但是她表達得非常到位,給與會的每個人的感覺都是,她和蘇樂之間的關係非常融洽。桑紅袖輕聲招呼道:“小樂來了,坐!”
蘇樂微笑道:“小媽回來了!”他發現桑紅袖明顯消瘦了一些,看來這段時間桑老的病情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首位還是留給蘇樂的,桑紅袖是個注意細節的人,即便是蘇樂已經將所有的執行權交給了她,但是在這種公司會議上,桑紅袖還是會分清主次,蘇樂纔是蘇家財產的真正擁有者。她更清楚自己和蘇樂之間的約定只限於隆基,瑞馳並不在他們的約定之內,而瑞馳現在已經成爲拖累蘇家的不良資產,每年蘇家都會花費一筆可觀的金錢來補償瑞馳的窟窿,可這個窟窿是在短時間內無法填平的,現在及以後的若干年,仍然會成爲蘇家虧損最大的一部分。
蘇樂在首位上坐下,向在場的所有人微笑示意,他先向桑紅袖靠近了一些,低聲道:“小媽,外公的病情怎麼樣?”
桑紅袖笑了笑:“好多了,咱們先開會,待會兒我再跟你詳細說。”
蘇樂點了點頭。
會議首先由何春媚做發言,她陳述了瑞馳目前的狀況,並詳細講解了剎車門事件,蘇樂對這件事已經相當地瞭解,他的主要精力都用在觀察那幫董事的表情,這些天,蘇樂已經抽時間對瑞馳的董事架構進行了瞭解,相比隆基,瑞馳更是蘇家高度控股的公司,所謂的這幫股東加起來所佔的股份還不到百分之五。
蘇東來在商業經營方面相當得傳統和保守,他生性多疑,對其他人很少信任,以管理江湖門派的做法去打理蘇家的產業,顯然和現代先進的管理思維不符,這也是他生命中最後的幾年逐漸放權給桑紅袖的原因,因爲他發現了自身的不足。
桑紅袖聽得很認真,她這段時間都不在公司,雖然一直關注着公司的境況,但是畢竟不可能全面瞭解,通過何春媚的發言,她可以對近期的情況做一個全面的瞭解,並在此時做出思考和判斷。
何春媚花了將近半小時的時間總結了近期瑞馳的所有狀況,說完之後,她的目光回到了桑紅袖那裡,在整個發言的過程中她根本沒有去看蘇樂,對蘇樂的忽視也充分表明了她在這裡只對桑紅袖負責的態度。
桑紅袖聽完之後,環視在場的所有人道:“各位還有什麼意見?”
董事們都沒說話,其實這幫董事都是過來幫襯場面的,他們手中的股份大都是蘇東來生前贈與的,這其中有尚道元在內。桑紅袖的目光最終來到了蘇樂那裡,微笑道:“小樂,你對當前瑞馳的狀況有什麼建議?”
蘇樂笑道:“我想先聽聽大家的意見。”他的目光投向尚道元,在這裡他是董事長,在千機門他是門主,可謂是尚道元的雙重領導。尚道元遭遇到蘇樂的目光已經明白他想要自己說話,果然不出他的意料,蘇樂點名道:“老尚,你說說。”
尚道元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自己在瑞馳總共只佔有百分之二的股份,還是當年蘇東來爲了嘉獎自己送給他的,尚道元從來對瑞馳都抱着不聞不問的態度,典型的啞巴董事,從頭算起,他在董事會上的發言都不超過三句,至於建設性的發言更是從來都沒有過,可蘇樂既然點了他的名,尚道元當然不能繼續裝啞巴,他笑了笑道:“既然少爺讓我說,我就說兩句。”
蘇樂對尚道元的評價是貌似忠厚,老奸巨猾,在這一點上他和父親遺留下的意見相同,尚道元這個人是非常自私的一個人,雖然不像左強那樣旗幟鮮明地挑起反對自己的大旗,可尚道元這個人在蘇東來死後幾乎沒怎麼爲千機門出力,一直都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對待千機門的內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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