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後,飛鷹的心好似靜止了一般,想他?她真的很想他嗎?
高興了半響,臉上又突然陰雲密佈起來,既然想自己,爲何又會離開?
不過現在人就在眼前,總會知道原因的,這一次,她再也跑不掉了。
其實飛鷹就是帝弒天,飛鷹門是他暗地中的組織,這次出來用這個身份,是最保險的,否則一定會很多人尋找她,給她帶來麻煩。
現在看來,她的僞裝還不錯,要不是因爲自己每次面對她心都會跳個不停,很難發現。
仔細查探懷裡的小女人,沒想到她男裝打扮也如此可人,看着那誘人的朱脣,心中無數的聲音告訴他該咬上去,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掉,向着心中不停渴望的朱脣吻了上去。
“嗯!”
這是他第一次吻她,算不上吻,只能是親。
沒想到她的脣比看起來還要柔軟,軟軟糯糯的,讓人上癮。
她的口中還夾雜着酒氣,又透着一股香甜,突然想撬開她的貝齒,品嚐更多的味道。
葉輕弦此刻正在做夢,這個夢很香甜,這是她離開他後第一次睡的這麼安穩。
夢中,她夢到他又回到了自己身邊,告訴她,他只喜歡自己一個人,並且還吻了他,他的吻是那麼生澀,可是卻又讓人如此的心動。
感受着他親吻,品嚐自己的紅脣,忍不住張開小口想要與他糾纏。
“嗯!”
帝弒天正想着怎麼才能讓她張口時,她卻主動張開了小口,並且熱情的迴應他。
興奮,驚喜,甜蜜,糾結……
當然,最多的**。
兩個人的吻從最初的淺嘗輒止,到後面的欲罷不能,儘管彼此快要窒息了,可依舊不願意停下來……
一吻過後,帝弒天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心,這才真正的安穩了!
看着她的小臉,被自己吻的紅腫的朱脣,身體某個地方不停的發生變化。
波兒!
親一下她的小臉,在舔一下她的紅脣,好似可以緩解他身體的需要,可是,又想要的更多。
“表哥,別鬧了。”
帝弒天正親的上癮,沒想到臉上卻捱了一巴掌,接着某個小女人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子又睡了過去。
感受到某個部位的緊密貼合,這次他是真的欲哭無淚了。
哎!
低聲嘆了口氣,受折磨的還是自己。
見她再次睡熟後,想將她的手鬆開,起身去衝個冷水澡,奈何她抱的太緊,怎麼都鬆不開。
無奈,只能讓她抱着自己這麼睡了,真想看看她明天早上起來是什麼表情。
心中勾勒着她的反應,嘴角越揚越高。
募地,臉色突然轉暗,咬牙切齒的看着她,難道她喝酒之後都是這樣嗎?
今日要是別的男人怎麼辦?
想到這,心中恨不得將她拉起來打一頓屁股。
可是如果現在說明身份,又沒辦法知道她上次離去的原因,可能又會再次離開,接着,就開始了一整夜的糾結……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因爲是他,所以葉輕弦纔會不自覺的放下戒心。
雖然他易了容,用藍晶丸改了氣息,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但有一點,那就是兩個人對彼此之間的感覺。
心比任何感官都要看得更準確,就像是他,在看到一個陌生的少年會莫名的停下來,然後有莫名的走在一起一樣。
清晨,葉輕弦微笑着睜開雙眸,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並且還做了一個羞人的夢,夢裡,她居然吻了帝弒天,雖然開始是他主動的,後面完全反客爲主了。
想到着,臉頰微熱,還好只是個夢。
“嗯!”
可是突然,她感覺到不對了,爲什麼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抱在懷裡。
“表哥!”
第一個跳進心中的人就是帝弒天,下意識的喊了出來,這個懷抱是如此的熟悉,可是當她擡頭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時完全的囧了!
居然是昨天半路遇到的男人!
看着睡夢中的男人,葉輕弦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向她吶喊,揭開他的面具,看看他究竟是誰。
柔軟的小手緩緩的像他的臉上滑去,心裡十分矛盾,一方面她很期待,另一方面又很害怕,害怕不是他,害怕失望!
“玄兄這是在做什麼啊?”
就在她下定決定,想要揭開面具的時候,手突然被抓住了,接着原本熟睡中的人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葉輕弦捂着不停跳動的心,嚇死她了,爲何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只是好奇你的樣子而已。”
隨意給自己編了一個藉口,也算是說得通,對面貌好奇本來就是正常的。
聞言,帝弒天嘴角輕輕勾起,他其實早就醒了,就是想看她醒來之後有何反應,沒想到是想要看自己的樣子。
“飛鷹曾經立過誓言,只要揭開我的面具,就要嫁給我,現在你還想看嗎?”
“我是男人,可以成爲你的兄弟”
“不管男女,都要嫁。”
說完這句話,帝弒天將她的手放開,現在到是很希望她揭開自己的面具了。
聞言,葉輕弦到是收了手,雖然覺得這個人是帝弒天,但萬一不是怎麼辦,難道真的嫁給他?
“不看就不看,我聽說,戴面具的都是因爲長的醜,你一定奇醜無比怕嚇到人。”
帝弒天一臉黑色,這小女人的嘴還真毒。“我的容貌可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醜吧。”
“哦!可能你之前不醜,現在一定奇醜無比。”
聽到這,帝弒天眉頭微皺,疑惑問道:“爲什麼?”
葉輕弦很滿意他發問,耐心的給他解惑:“難道你不知道,太陽光中是含有紫外線的,可以將人的皮膚曬黑,如果你帶着面具,則會阻擋陽光的照射不會被曬黑。”
“不曬黑怎麼會變醜?”
“難道你從未想過,常年帶着面具,只有被面具遮擋的地方是白的,其他地方則被曬黑了,這樣掀開面具之後——嘿嘿。”
葉輕弦心中勾勒着他揭開面具的樣子,一定會很搞笑。
“……”
帝弒天無語,不知道她的小腦袋每天都在想些什麼,怎麼總是這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過沒一會眉頭就皺了起來,要是自己一直帶着面具,會不會變成她說的那個樣子,她會不會嫌棄自己丑?
看來以後面具還是不要常戴的好。
砰!
就在帝弒天糾結要不要戴面具的時候,葉輕弦突然踢過來一腳,一不小心被她給踹到了地上。
“你!”
“說,昨天晚上爲何會跑到我的牀上,你不是睡在地上的嗎?”
葉輕弦和他扯了這麼多,就是爲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居然敢爬上了她的牀,就算沒發生什麼,那也不可以。
帝弒天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現在纔開始報仇,不過他早就想好了對策,緩緩開口道:“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喊着表哥,表哥的,我以爲你做夢了,過來安慰你,沒想到就被你抱在了懷中。”
聞言,葉輕弦想要再次踢出去的腳停住了,仔細打量帝弒天,想要從他的眼中探明事情的真假。
通過觀察,她知道,這事十有**是真的了。
看着她糾結的小摸樣,帝弒天心中笑翻了,但並未就此放過她,繼續打趣道:“真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在夢中心心念唸的居然是另外一個男人。”
“誰說心心念唸了,他欠本小爺的銀子不成嗎?”葉輕弦打死都不會承認的,心裡想着是一回事,說出來那是肯定不能的。
帝弒天嘴角抽了抽,欠她銀子,開玩笑吧,她欠他銀子還差不多。
“那你把我當成你表哥使勁抱着,還在我胸前蹭來蹭去的,也是因爲他欠你銀子?”
轟!
聽到這裡,葉輕弦徹底呆住了,如果真將他當成帝弒天,那這種情況肯定會發生的。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昨天晚上夢到吻了帝弒天,不會是吻了眼前這個男人吧?
“你睡覺的時候面具摘下來嗎?”
面對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帝弒天愣住了,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搖了搖頭,要不下次她晚上不睡覺等着看自己的容貌怎麼辦?
呼!
葉輕弦心裡一直緊張着,聽到這個問題後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不摘就好了。
昨天晚上她的夢裡,他的臉可是柔軟的,沒有這麼硬邦邦的面具,看來只是一場夢啊。
見到葉輕弦突然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問下去,帝弒天同樣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昨天晚上沒有察覺,否則不知道該如何交代了。
兩個人離開客棧之後,帝弒天找了各種藉口賴在葉輕弦的身邊,怎麼攆都不走,一路上時不時的逗弄她一下,十分有趣。
又過了五天,葉輕弦心情好多了,想到之前的部署覺得差不多了,所以找了一個魅影宮的聯絡點,果然宮內有事發生。
“我們就此別過吧,來日有緣再聚。”
她打算回魅影宮,自然是不能讓飛鷹跟着了,雖然覺得他很可能是帝弒天,但他給自己的很多感覺又不像,況且她是魅影宮宮主的事情連帝弒天都沒講,更不會告訴眼前人了。
帝弒天這幾天可是十分開心,正想着辦法將這個小女人騙回鳳國呢,她卻突然提出來要分開,這怎麼可以?
“難道小葉子不相信飛鷹,還有什麼秘密不能說的?”
他覺得一直叫玄葉太過見外了,所以叫小葉子,雖然葉輕弦抗議過了,但統統無效。
“當然,我現在回去和我媳婦洞房,難道也要帶着你?”
每次想甩開他的時候帝弒天都會找出來各種理由,這一次是下定決心要甩開他了。
聞言,帝弒天無語,找媳婦洞房?有那個功能嗎?
不過,他這次卻在她眼中看到了堅定的神色,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目光一轉,繼續說道:“那就祝福小葉子早生貴子,我們在此別過吧。”
對於飛鷹這麼快就放棄了,葉輕弦有些警覺,道了別之後一直察覺着身後,以防有人跟蹤,一直走了十幾天也沒發現有人跟上來。
在往前不遠就是魅影宮所在地了,這個地方十分隱秘,位於清風山山巔之上,當然,此清風山非周國的清風山。
原本這座山有其他名字的,是天真老人強行改成這個名字的,要不是魅影宮所有人都反對,現在的魅影宮就要做清風宮了。
不過雖然魅影宮名字保住了,可各國的秘密據點紅花樓卻被改成了清風樓,一個青樓弄成這清雅的名字,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但有一點,就是改了名字之後青樓的生意好了很多,其他人這纔沒有意見。
葉輕弦聽到靈兒給她講這些事情的時候,真懷疑天真老人的老相好是不是就叫清風,而且還是清風觀上的清風師太。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靈兒接到葉輕弦的通知一直在山腳下等着呢,現在一看到葉輕弦,馬上哭着跑了過來,述說心中的委屈。
“好啦,下次再出去一定帶着你。”
“真的?”
“真的。”
葉輕弦心中嘆氣,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們的,被吃的死死的啊。
聽到葉輕弦的保證之後,靈兒才喜笑顏開,接着講到:“小姐,快回去吧,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你回去了。”
聞言,葉輕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些賬,是該算了。
兩個人用密道上了清風山,還沒等到魅影宮就聽到了打鬥聲,迅速趕了過去,看着院內囂張的幾個叛徒,冷笑道:“怎麼沒等等本宮主,讓我也來湊湊熱鬧。”
葉輕弦一出現,正在打鬥的兩方馬上停了下來,一起看着她。
上次二宮主帶人離開之後,宮內的人團結多了,葉輕弦接手之後一切事情也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可是,兩個月之前,魅影宮的秘密聯絡地點被人踩了好幾個,每次行動的時候也被人破壞,損失慘重,肯定是出了內奸。
葉輕弦不得不感概,上次的那些人着實有頭腦,並沒有將人全部帶走,而是留下來了無間道,等着給魅影宮最後致命一擊。
不過這些人很快就查出來了,她並沒有直接將其揪出來,而是布了一個局,現在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
“魅影,就算你抓到我們幾個又能怎樣,魅影宮已經被包圍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葉輕弦的身份並沒有在魅影宮公開,除了幾個心腹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外,並沒有人知道她就是葉輕弦,天真老人可是從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培養了,保密事件做的很好。
“哦?本宮主還不知道誰能包圍了我們魅影宮呢?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吧。”
“哼,等你和這些愚蠢的人被殺了之後就知道了。”
那些人藏的很隱秘,現在還不到時機,所以並沒有站出來。
聽到此,葉輕弦眉頭一挑,冷冷的掃視了這些人一眼,嗜血的說道:“葉竹,動手將他們給本宮主殺了!”
葉竹一聽,手中劍一劃,靠近他身邊的那個叛徒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殺了。
“你——”
那些人沒想到葉輕弦居然如此果斷,說殺就殺,一下子死了兩個,剩下的幾個人馬上害怕起來,他們還要留着命享盡榮華富貴呢,不可以就這麼死了。
“小心。”
就在葉竹拿劍刺向第三人的時候,遠處飛過來一柄長劍,直奔葉竹,葉輕弦也趕忙扔出一把長劍,這纔將他刺向葉竹的劍挑了開。
此人一動手,葉輕弦就知道對方功力很高,這裡唯一能打得過此人的,只有自己。
與那個人一同出現的還有好多人,這些人個個蒙着面拿着武器而來,兩方人馬立刻打在了一起。
魅影宮的人不少,所以就算對方功夫再好,也架不住這麼多人圍攻,見情況不妙四下逃散開來。
“追。”
一聲令下,葉輕弦親自帶着人追了過去,轉眼間魅影宮內剩下的人寥寥無幾了。
“別亂動,小心我殺了你。”
剩下的這些人之中,自發的拿劍架住了那幾個人的脖子,沒想到他們還敢動。
可這個人並沒有像剛剛面對葉輕弦時,流露出的恐懼之色,反倒是猖狂的笑了起來:“別動?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看你們還能笑多久。”
此人話落,魅影宮內又涌現了一大批人,比剛剛魅影宮剛剛的人數還多。
魅影宮現在可沒剩下多少人了,大部分的宮人都被葉輕弦帶着去追擊先前的蒙面客了,現在只剩下了幾個人,和一些老弱。
“將你們手中的劍扔了。”
“二宮主?”
見到領頭的人,剩下的這些人有些吃驚,沒想到居然是曾經背叛過魅影宮的二宮主,李海。
當初就是他帶着人搶奪了魅影宮的錢財離開的。
“知道是本宮主還不趕快仍開手中的劍。”
“哼,你現在已經不是魅影宮的二宮主了,等我們宮主回來,定不會放過你們。”
聞言,二宮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一個小毛丫頭也敢稱作宮主,天真那個老頭真的是越來越沒用了。”
這些人不斷的圍過來,並且人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是原來魅影宮的人,他們對這裡更熟悉,這次目的就是攻下魅影宮,以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當初李海不是沒想到謀反,但他們打不過天真老人,只能一點點來,現在,天真老人已經一年多沒出現了,這才殺了回來。
“宮主,後院沒人!”
就在李海得意的時候,從後院又出現一羣人,這些人是到後面將那些老弱抓起來的,居然找了一圈,發現山上除了站在這裡的人,並沒有任何人。
“不好,趕快離開!”
聽到此話,李海立刻轉身逃走,沒想到這次居然上當了。
“二宮主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原本已經離開的魅影宮衆人,此刻在葉輕弦的帶領下又殺了回來,迅速將李海一干人等包圍起來。
見此,李海眼中露出一抹不屑:“你以爲你們這些人可以打得過我們?”
聞言,葉輕弦並未開口,有些人就是沒腦子,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捲了魅影宮的錢離開的。
“你居然給我們下了毒?”
那李海剛要帶人殺過來,突然發現渾身無力,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於此同時,跟他一起的那些人也全部癱軟在地上。
這個可是葉輕弦最新研製出來的毒藥,無色無味,中毒者只要動用內力,就會發作,變得渾身無力。
葉輕弦在查探到那些內奸之後,利用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了李海的聚集地,同時還打探出來他們正在策劃着奪取魅影宮的事情,所以設了今天這個圈套。
魅影宮內早就被下了藥,李海等人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早已被掌握,所以中了毒都還不知曉。
“魅影,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就將原本魅影宮的銀子還給你。”
雖然中了毒,但李海並未放棄,開口與葉輕弦談起了交易,要知道,那可是很大一筆錢,對魅影宮來說,十分重要。
“哦?這到是個好條件,讓本宮主考慮考慮。”
葉輕弦此刻已經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鄙夷的看着這些人,今天就讓他們露出真面目來。
“想必你也知道,魅影宮現在並不缺銀子。”葉輕弦說道這裡,李海等人神色一變,這時,葉輕弦繼續說道:“不過那確實是一大筆銀子,很誘惑,這樣吧,這銀子只能換一個人的命,誰能給我銀子,就放誰離開這裡,以後都不予追究。”
“宮主,我知道,放了我吧,我帶你去尋找那銀子。”
“我也知道,放過我吧!”
“去你奶奶的,敢和老子爭?”
砰……
“魅影,你卑鄙!”
李海看着他帶來的人因爲葉輕弦的一句話輕易打了起來,暴怒的向葉輕弦罵道。
對此葉輕弦並未生氣,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也別打了,我看這銀子只有二宮主知道在哪裡,所以還是讓他帶本宮去吧,來人,將這些人給本宮主扔下山崖。”
清風山雖然海拔不是很高,但從這裡將人扔下去,絕對是沒有命在了,那些人一聽,馬上住手跪下求饒。
可葉輕弦根本沒理他們,很快就有人被扔下了山,剩下的人更加恐懼了。
“宮主,對不起了。”
現在關乎到人命,只要李海死了,那麼葉輕弦纔會相信他們的話。
原本這些人哪裡敢動李海,可現在大家都中了毒,在同一個起點,就不覺得他可怕了。
李海沒料到自己一手帶着的這些人會想殺自己,眼中噴火,他也不想死,之所以背叛魅影宮,就是爲了得到更好的,現在夢想好不容易要實現了,纔不會這麼死掉,拼命的反抗着。
接着在魅影宮的前院中,開始了一場驚心的搏鬥,這些人中有李海的親信,自然是要保護他的,另外一羣人則是想活命的,拼了命的打。
魅影宮的人看着這些人,目光中沒有一絲同情,早在他們背叛魅影宮那天開始就成了敵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夥人死傷差不多了,葉輕弦這纔有所行動,對着身後的人一招手,擡上來幾十個箱子,並且將箱子打開,裡面裝的全是銀子!
正在廝鬥的兩夥人,終於有人察覺到這些銀子存在了,一個告訴一個,停了手呆愣的看着這些銀子,正是他們曾經帶走的那些。
撲哧!
已經滿身傷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李海,在見到這些銀子後終於曾受不住打擊,吐了一口血,接着人就倒了下去,他直到死了,才明白,葉輕弦能在一年內讓魅影宮恢復如初,比他們任何人都適合坐在這個位子。
“這邊的人殺了,另外這些廢了武功扔下山。”
葉輕弦在得知那些人的據點之後就找到了這些銀子,雖然被揮霍了不少,但還剩下了一多半,現在都拿了回來。
通過剛剛那雙方打鬥來看,一少部分是李海的親信,這些人是肯定要殺了,剩下的那些則是貪財的,畢竟曾經都是魅影宮的人,就放過他們一命,廢了武功之後,想在作惡也做不成了。
一直縈繞在葉輕弦心中的事情終於解決了,她也可以逍遙江湖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了,葉輕弦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想要思索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沒想到剛回到房間,飛鷹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
“小葉子剛剛真是威風啊!”
“你跟蹤我?”
她沒想到,飛鷹的功夫如此之高,她這麼小心還是沒察覺到。
其實不是她大意,而是帝弒天早就拆穿了她的身份,大大方方找過來的。
“我只是來看看兄弟,何來跟蹤一說。”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雖然對他的感覺不一樣,但現在他突然出現,不得不防。
“當然是找你出去遊玩了,難道小葉子不想?”
帝弒天對她可是最瞭解的,自從猜到她的身份之後,就命人調查了魅影宮的事情,知道她解決完這件事,一定會離開的。
葉輕弦皺眉,爲何這個人怎麼看都看不透,比帝弒天還不按常理出牌,江湖上都說飛鷹亦正亦邪,做事完全按照喜好,只要不高興,不管是誰都照殺不誤,但要是他看對了眼,對方將他殺了都不介意。
當然,還沒誰的功夫可以殺得了他。
“我要是不願意呢?”
“那我就留下來陪你好了,省得你一個人無聊。”
帝弒天可是打定主意賴着她了,不管她在哪,他都跟在她身邊。
聞言,葉輕弦十分無奈,她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塊狗皮膏藥,最後決定,還是將他帶走在說。
魅影宮現在是不需要她坐鎮的,所以來去自如,但還是要安撫一下靈兒等受傷的心情。
“小姐,你說了以後都將我帶在身邊,爲何又要一個人出去?”
靈兒聽到葉輕弦再次想自己一個人離開後,滿臉委屈之色,原本她還以爲可以與葉輕弦一起逍遙江湖呢。
聞言,葉輕弦扶額,都怪那個該死的飛鷹,要不她能說話不算話嗎?
“靈兒,這次你留下來並不是什麼都不用幹的,現在魅影宮雖然已經沒有內患了,但還有外敵,所以這時候,你該與葉竹一起幫我打理好魅影宮,以備外敵侵入。”
聽到這裡,靈兒的小臉滿是懊悔之色,居然懷疑小姐自己一個人出去玩,接着,堅定的答道:“我一定會與葉竹一起幫小姐打理好魅影宮的。”
“我相信你們。”
見終於搞定靈兒了,葉輕弦這才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用了一天的時間安排好一干事情,馬上就離開魅影宮了,她可不能在待下去了。
爲了防止飛鷹被發現,他可是每天睡在自己的房間,她睡在地上,這還不算,還總是威脅她,所以她一刻都不願意停留了。
“我們現在去哪裡?”
終於甩開了所有人,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帝弒天心情再次飛揚起來。
“雲國。”
葉輕弦這次查到,魅影宮最大的對手,暗影樓已經歸順了周國,勢力壯大了許多,打算向魅影宮宣戰了。
魅影宮雖然恢復了很多,但還沒達到以前的實力,所以她也決定找人合作,帝弒天是最好的人選,可是一想到他身邊有了另外一個女人,就不想去找他。
最後決定,還是去找雲憶風合作。
葉輕弦一說完,帝弒天臉色就暗了下來,這個小女人離開自己,居然要去找雲憶風!真是反了天了,難道她離開都是因爲雲憶風?
“你還走不走了。”
走了幾步,葉輕弦一回頭,發現帝弒天正站在原地,臉色不太好,真不知道誰又惹到他了。
“陪我去鳳國。”
帝弒天說什麼都不會同意她去雲國的,本來還打算慢慢陪着她玩,現在看來,不能在順着她了。
“要去你自己去,小爺纔沒時間陪你。”
葉輕弦完全無視帝弒天的話,繼續向雲國的方向走去。
她本以爲飛鷹會再次與她爭辯,沒想到默默的跟在了身後。
兩個人不發一言的走了一天,晚上投宿也是各自睡各自的,誰也沒開口說話。
黑夜很快來臨了,葉輕弦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腦海中都是帝弒天的影子,在白天,她心裡有那麼一刻希望飛鷹能夠堅持的,那樣她就可以說服自己到鳳國去了。
可沒想到——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實在太疲憊了,葉輕弦這才進入了夢中。
帝弒天躲在窗外很久了,直到確定她睡着之後才輕輕走了進來,點了她的昏睡穴,抱在懷中翻身離去。
崎嶇的道路上一輛馬車在飛速前行着,馬兒顯得很疲憊,看樣子已經跑了很多天了。
馬車的簾子一直沒有拉開過,裡面的人也沒有出來過,馬車也沒有車伕,任由馬自己帶着跑,好似一輛空車一樣。
因爲道路實在太過崎嶇,馬車不停的顛簸,剛剛壓過一塊十分大的石頭,差點把馬車掀翻了。
“誒呦!”
葉輕弦揉了揉屁股,她不是在客棧睡覺嗎?怎麼會突然坐在一輛馬車上?
“你醒啦,來喝點水吧。”
帝弒天看着她皺的和小包子似的臉,笑着遞過來一杯水。
葉輕弦雖然很多問題想問,但確實渴了,拿過水幾口喝了下去,這才舒服些。
“我怎麼會在馬車上?”
“早上我叫你上路,看你睡得比較香,不忍打擾你,就僱了一輛馬車,一邊趕路一邊可以睡覺。”
聽了他的解釋,葉輕弦皺眉,她纔不相信他的鬼話呢,掀開窗簾看向外面,塵土飛揚,周圍荒蕪一片,一個鬼影都看不到。
“這是哪裡?”
帝弒天回答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不知道,馬兒自己帶路跑的。”
葉輕弦一看,果真沒有馬車伕,知道在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能等待着有了人在打探一下。
在經過一天的奔波之後,終於見到了人影,看着城門口鳳水城三個大字,葉輕弦嘴角抽了抽,不用問便知,已經到了鳳國地界。
並且,這並不是鳳國的第一個城市,也就是說,她至少睡了三天,該死的男人,居然就這麼把他綁了來。
鳳國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天氣比較炎熱,衣服穿的都比較涼爽,自成一風格。
見到這裡是鳳國,葉輕弦不但不生氣,心裡好像還有些開心,但自動被她忽略了。
“你要去哪裡,快一點,小爺我還有事呢。”
看到她沒生氣,帝弒天心情纔好了些,要是她敢再提去雲國的事情,看他怎麼收拾她。
“鳳天城,走吧。”
葉輕弦沒想到要去鳳國的都城,難道天意如此?
想到這裡,她也不在糾結了,這段時間已經想開了,就算他有了其他女人又怎樣,他依然是她信任的朋友,她的親人。
接下來兩個人並沒有在急着趕路,而是四處遊玩,鳳國的新奇事物很多,葉輕弦很感興趣。
遊玩了一天,兩個人有些累了,決定找一家好點的客棧住下,因爲帝弒天開口說過,現在是葉輕弦陪着他,自然他會出全部的費用。
有人請客,葉輕弦自然不會拒絕,還有他這一路劣跡斑斑的行爲,她決定好好宰他一頓。
可是,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棧只剩下一間房了,讓她無比鬱悶,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換另外一家。
“兩位客官,小店已經住滿了,請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客官,還是到城中最大的那家來福客棧試試吧。”
……
接下來兩個人在城中又走了七八家客棧,全部都住滿了,葉輕弦十分無語,鳳國的人是不是都不住在自己家,天天住客棧啊。
無奈,葉輕弦又回到了第一家,把這一間客房定了下來,反正兩個人又不是沒在一個房間住過。
在一點,這一次一定不會再喝酒,也就不會在給他機會了。
吃飯的時候,帝弒天特意要了兩壇酒,自從上次品嚐到她的味道過後,就一直惦念着那滋味,害得他有幾次差點忍不住撲上去了。
“今天沒心情,要喝你自己喝吧。”
上次都差點出事,這次打死她也不喝了,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變得這麼差了。
“小葉子不給我面子?”
“你面子值幾個錢,小爺今日不想喝。”
……
帝弒天不停的勸着她,好話壞話都說了,可葉輕弦並未有所動,如果她不喝酒,自己還要繼續忍着?
他不是沒想過給她下點迷藥,然後爲所欲爲,可是她百毒不侵,除非媚藥,其餘一概沒用,他現在還真就不敢給她下媚藥,等她醒來肯定閹了他。
要是點了她的昏睡穴,又不會像上次那樣迴應自己,自己一個個人親來親去的,怎麼能有感覺啊。
帝弒天真的是沒辦法了,最後拿起一碗酒遞到了葉輕弦的面前:“是男人就喝了這碗酒。”
噗!
正在吃飯的葉輕弦,差點一口都噴出去,沒想到連這話都說出來了。
從懷中拿出錦帕,擦了擦嘴,一字一言的說道:“我是不是男人,我的女人知道就行,關你什麼事?”
“……”
帝弒天徹底放棄了,可能是上次太過着急了,下次在找機會吧,舔了舔嘴脣,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啊。
葉輕弦今天十分清醒,將帝弒天攆到了地上,並且在確定他睡着了之後才入睡,可是她剛一睡着,地上人的眼睛就睜開了。
啪!
再次點了她的昏睡穴,接着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中,看着垂涎已久的朱脣再一次的吻了上去。
可是這一次,懷裡的小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吻了半天也沒有上次過癮。
“你給我等着,看以後怎麼收拾你。”
帝弒天惡狠狠的對葉輕弦威脅了一番,最後又在她脣上狠狠吻了一次,還咬了一口這才放過她,將她摟在懷中一同睡去。
葉輕弦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這一夜睡的很好,摸了摸身邊並沒有人,看了眼地上,帝弒天睡得正香呢,這才放下心來。
起身走到外面,伸了一個懶腰,要是每天都睡這麼舒服就好了。
“嗯?”
可是,等她洗臉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嘴脣怎麼腫了?難道?
“喂,快點爬起來。”
想到自己晚上可能被人親了,葉輕弦十分暴怒,雖然她偷偷親過帝弒天,但沒接過吻好不好,這可是初吻!除了在夢中的那次。
帝弒天這一夜抱着她可沒睡好,早上回到地上之後才睡着,沒想到剛睡沒一會就被她給吵起來了,肚子上還捱了一腳,他又是怎麼惹到她了?
“你昨天有沒有——”
話說了一半,葉輕弦突然問不出來了,他要是回答有該怎麼辦?
“有沒有什麼?”
帝弒天這個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了,看着她紅腫的朱脣,真誘人啊,這是他故意的,就是想看看她怎麼辦。
“沒什麼,趕緊起來上路。”
最終她還是決定忍了,並且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和這個男人睡在一間屋子了。
可她越是想躲,他偏要提及:“咦,小葉子的嘴是怎麼了?”
“咦個屁,沒見過蚊子咬在嘴脣上嗎?趕快梳洗,哪那麼多事。”
最後帝弒天完全敗在了葉輕弦的暴力之下。
“我們兩個比比輕功怎麼樣,看誰先出城,輸的人晚上請吃酒。”
葉輕弦一天都沒理他了,帝弒天想着法子逗她開口。
“好,不過賭注換一個,要是你輸了,以後遇到一間客房的客棧,必須讓給我睡。”
本來葉輕弦不想理會他的,但爲免再次與他住到一起,提出了新的條件。
她現在的內力可是比以前高了很多,相信可以拼一拼。
“開始吧。”
帝弒天嘴角微勾,她提出的這個條件,是不可能實現的。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傍晚,可街上還是很多人,在街上比試輕功可不是明智之舉,所以兩個人飛身上房,在屋頂上跑了起來。
帝弒天沒想到,葉輕弦的輕功居然精進了這麼多,怪不得敢與自己比呢,不過就算這樣,還是不能讓她贏了。
一座座房屋在腳下掠過,街上的人依舊做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沒注意到房頂上有人飛過。
啊!
心情越來越好的葉輕弦,突然感覺到腳下一空,整個人直直跌了下去,帝弒天想拉沒來得及,也跟着落了下去。
葉輕弦心中罵着,究竟是誰這麼偷空減料,房子蓋的如此不結實,居然能踩塌了。
這——
可當她擡起頭的時候,張大嘴愣在了那裡,只見眼前站着一排未着寸縷的男人,好像他們也被自己嚇到了,正驚恐但看着自己,更加驚恐的是,她看到了一排飛舞的小鳥!
嘭!
氣血翻涌,眼前一黑,葉輕弦丟人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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