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用包擋住自己的臉,拼命解釋道,“讓一讓,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記者攔住了她的去路,“小姐,剛纔你對oscar的施暴行爲,我們已經錄製了下來,請問你們是否有私人恩怨?”
越說越離譜了,蘇綿綿直接將包從臉上挪開,搶過記者手上的話筒,一字一句地吼道,“oscar,他想讓我和他開fang。”
“噗……”正在辦公室看視頻的陸向東,突然看到一條視頻,關於蘇綿綿被記者圍堵的畫面,激動之下,含在嘴裡的茶全數吐了出來。
從視頻上來看,蘇綿綿被記者一路追到了餐廳外面,而那個叫oscar的混蛋,堅決否認蘇綿綿說的話,他告訴記者說蘇綿綿是他的粉絲,想對他進行採訪,他作爲公衆人物,出於對粉絲的禮貌,便接受了蘇綿綿的採訪。當結束完畢,粉絲蘇讓他同她睡一ye,但是被他禮貌拒絕了,粉絲蘇出於不甘心,就拿她手上的包砸了他。
記者在蘇綿綿的包裡找到了錄音筆和記事本,蘇綿綿被那渣男反咬了一口,那男人報了警,蘇綿綿現在正坐在警局錄筆供。
“阿sir,我都說了幾遍,我不是那個男人的粉絲,那男人意圖對我不軌,我出於自我保護,纔會出手打對方,我不是過錯方。”她的說辭讓警察一陣鄙夷和不削。
警察拍了拍桌子,瞬間不耐煩起來。
“小姐,對方是名人也,他有必要調.戲你嗎?雖然你長得可以,但是……”他摸了摸鼻子,笑了起來,“oscar身邊應該不缺女人,你在說謊。”
蘇綿綿急了,什麼破明星,分明就是有病,說不定之前就xing騷擾過其他女性同胞,她只是倒黴的那一個而已。
“sir,衣冠*難道還在臉上寫着,我是禽.獸兩個字啊!你見過犯罪的人說自己是罪犯分子嗎?他是明星又如何,明星就不缺女人了嗎?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是男人,就可以幫着男人,我要投訴你們亂抓人。”蘇綿綿拍了拍桌子,氣勢絕對不輸給這名警察。
警察逗笑了,隨即臉色一沉,訓道,“叫你說事實,你扯那麼遠做什麼?還不快說,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說了,我和他沒關係,我只是幫我的一個同事採訪那人渣,不信你等我同事來了就知道了。”蘇綿綿冷睨着他,根本不把他放眼裡。
“行,那就等你的同事來了再說吧。”警察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下,準備走人。
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來人正是蘇綿綿口中的同事。
“eva,你來了,你快幫我解釋下那人渣的情況吧。”蘇綿綿上前拉着她的手,無語地說道。
eva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抽回自己的手,吞吞吐吐地說道,“蘇姐,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說下午要陪我去逛街嗎?我等你半天也不見你來,後來接到警局電話,說你進警局了,我就趕過來看你了。”
蘇綿綿錯愕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幹嘛要說這樣的話,而且她會進警局還不是因爲幫eva採訪這個叫oscar的男人。
“eva你在說什麼?不是你讓我來採訪這個叫oscar的男人嗎?你怎麼可以顛倒是非亂說?”她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直覺eva是不是被人收買了。
eva沒好氣地說道,“蘇姐,我知道你平時有健忘症,但也不用把這事扣我頭上吧!我好歹也大老遠跑過來看你,真是掃興!”
蘇綿綿指着她,原本把希望寄託在她身上,結果反被她給咬了一口,算她眼睛瞎了,纔會幫她採訪。
警察看了她們一眼,對蘇綿綿說道,“你同事都說你健忘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是冤枉的,警察同志,我不服氣。”
“冤枉,你說她是冤枉的嗎?”他將目光看向eva,問她。
eva目光有些閃躲,冷笑道,“她根本就是迷戀上oscar了,纔會想盡辦法接近對方,想主動送上門,結果被別人拒絕了,惱羞成怒之下,就只能用手上的包報復對方了。”
蘇綿綿嘴角抽搐了下,她現在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eva不但不想幫她,反而想推她下地獄,她實在是想不通她哪裡得罪eva了。
eva起身,朝警官鞠了一躬,態度謙和地說道,“警察先生,你就依法辦事吧!我還有急事先走了,我的同事就交給你了。”
看着她轉身離去時的囂張模樣,蘇綿綿很想拽住她的胳膊,問她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是就算她撕破臉皮這麼做了,eva也未必會幫她。
警察晃了晃手上的本子,看着她問道,“蘇小姐,還有要補充的沒有?沒有的話……”
“你抓錯人了。”她氣鼓鼓地說道。
“死不承認是嗎?”
“……”
就在她和警察僵持不相上下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口突然站着一個人,來人雙手兜在褲兜裡,表情冷漠地看着審訊室裡的人,站他旁邊的助手忙朝蘇綿綿揮了揮手。
“少奶奶,你還好吧?”
她臉上的表情驀地一僵,沒想到他會來這,而且還帶了助手來。
“你去處理下。”他突然扭頭對助手說道。
助手接下命令,朝警察勾了勾手指。
警察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懷疑地問道,“叫我?”
“對,叫的就是你,你過來下。”
警察反應慢半拍,但是還是走了過來,助手勾住他的肩膀,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只見對方一個勁地點頭,直到最後臉色無比慘白。
蘇綿綿好奇地看着助手和那名警察,不知道兩人在交談什麼。
警察突然轉過身,對蘇綿綿鞠了一躬,“蘇小姐,你現在可以走了,至於這個案子,我們會徹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蘇綿綿看着對方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嘴角輕輕抽搐了下。
陸向東點燃一支菸,低頭說道,“還不走?要不要在這裡吃了晚飯再走。”
……
暈!這男人分明就是在損她,她忙撿起掉地上的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瞪了他一眼,大搖大擺地出了警局。
他也轉身走了。
助手朝警察握了下手,警告道,“你這次死定了,居然敢懷疑陸總的老婆!”
警察渾身抖了下,摸了摸被助手握的那隻手。
助手其實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依照陸向東的個性,只會低調處理這件事。
“剛纔幫了你,難道沒有一句感謝的話?”陸向東悠哉地跟在她身後,彈了下指間的菸灰,低頭整理袖口。
蘇綿綿轉過身,問他,“你怎麼知道我進警局了?難道陸總整天除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就沒有其他事可以做了?”
他邪魅地勾脣一笑,“老婆在我心裡排第一,我當然是時時刻刻關注着你的一舉一動了。”
之前在派對上,他問她他們是不是認識,現在又說她是他老婆,這男人簡直就是讓人不可理喻。
“陸總,請你自重!你現在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我是你老婆?你當我是傻瓜?”蘇綿綿從他的眼睛裡看到的全是陌生,他根本就不記得她了。
見她要過馬路,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手上的煙差點燙到她的手臂,他將煙放在脣邊,聲音低沉地說道,“雖然我現在還不能想起關於我們之間的過去,但我知道你是我老婆,還爲我生了一個女兒。”
蘇綿綿放棄了掙扎,心裡堵得慌,看着這張熟悉的臉孔,心情十分複雜。
“那等你想起了再叫我老婆,我不習慣一個陌生人稱呼我爲老婆。”她冷然一笑,輕輕將他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給推開了,轉身紅着眼眶離開。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她倔強地頭也不回地走掉,氣得將菸頭扔在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助手跑了過來,心驚膽戰地說道,“總裁,我們現在是回公司還是……”
“你說說,之前那女人也是這個個性是嗎?我是怎麼娶得她?”他就納悶了,他當初怎麼會和這種女人結婚,而且他真的愛她嗎?她又真的愛他嗎?爲什麼他在她眼裡一點也看不出她對他的關心。
助手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這種事,他一個外人怎麼知道,而且蘇乘務一直都是這個個性,只是總裁現在失憶了,纔會不知道。
“總裁,少奶奶估計還在爲當年你離開她而生氣,你就多哄哄她,她氣一消,自然就會原諒你了。”
提到這事,陸向東瞬間安靜了下來,說到底,也是自己對不起她,他纔會有如今的報應。看他一臉沉默的樣子,助手忙獻計。
“總裁,不如以你的名義買條項鍊送給她,再買個小禮品送給以沫小姐,要想求得少奶奶的原諒,不如先向以沫小姐下手。”
陸向東睨了他一眼,總算覺的他說了句人話。
“就照你的話去做,做好了有獎勵。”陸向東重新點燃一支菸,大步往前走掉。
助手搓了搓手,剛纔忘記問獎勵是什麼了。
***
蘇綿綿氣不過自己被人陷害,她找到eva,想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eva總找各種理由拒絕。
“eva,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纔不幫我,但是那男人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這麼陷害我,我可是爲了幫你,才進的警局,難道你就不能念在同事的份上,幫我證明我的清白嗎?”蘇綿綿拉着她的手,語氣委婉地說道。
eva一把甩開她,讓蘇綿綿別來煩她了,她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匆匆離開了。
蘇綿綿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挫敗地跌坐在了椅子上,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陸以沫站幼兒園門口等媽媽來接她,等了半天,沒等來媽媽,倒是有個陌生男人朝她走了過來,還叫了她一聲,“以沫小姐。”
“你是誰?爲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充滿了防備和緊張。
助手蹲下來,搓着雙手笑道,“你別害怕,我是好人。”
“你想做什麼?”她往後退了一步,不想和他靠得太近。
助手直接拿出陸文忠的照片,強調道,“我以前是你爺爺手下的人,不過現在是你爸爸手下的助手。”
爺爺的手下?爸爸的手下,陸以沫在那比劃着,驚呼出聲,“我爸爸?我爸爸不是死了嗎?怎麼鑽出來一個爸爸了?”
助手擦了一把汗,我的小祖宗,你爸爸還活得好好地,沒事幹嘛詛咒你爸爸。
“你爸爸怎麼會死掉呢,他不但沒死,還給你準備了禮物,要不要去見你爸爸和禮物?”助手朝她伸出了手。
陸以沫讓他抱着去見爸爸和禮物。
“我爸爸是做什麼的?我媽媽說他是騎三輪車的,我爸爸是騎三輪車的司機嗎?”這是陸以沫最關心的問題,因爲她希望爸爸在她心裡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而不是騎三輪車的司機。
助手再一次抹汗,誰告訴她這些的,一定是少奶奶了,沒想到少奶奶這麼恨總裁啊!
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助手將陸以沫送到了陸向東的身邊,陸向東特意在外面的餐廳訂了餐,好靜下來同女兒一起吃頓晚餐。
陸以沫以爲自己眼睛花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借她紙巾的叔叔嗎?怎麼突然變成她爸爸了?
“爸爸?”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陸向東蹲下來,握住她的一隻手,笑了笑,“以沫,乖,過來跟爸爸吃頓晚餐吧。”
陸以沫拼命點頭,像是處在做夢中……
“你真是我爸爸?爲什麼我媽說你死了?死了還能活過來?”她邊吃東西邊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陸向東差點被水給嗆到,示意一旁的助手去外面等着。
“誰告訴你,我死了?”一定是蘇綿綿那女人,陸向東憤恨地想。
“媽說的,她還說你是騎三輪車的,那你是做什麼的?是不是每天脖子上掛一條毛巾,臉上流下來大顆大顆的汗水,像這飯粒這麼多汗水,再用毛巾一擦?”她是看電視裡這麼演的,猜想他也是那麼做的,她一個人在那繪聲繪色地說着,不忘用筷子戳碗裡的飯粒。
陸向東額頭滑下三條黑槓,簡直就是在醜化他的形象,也只有蘇綿綿做得出來。
“當然……不是!你爸爸我做得是技術含量高的工作,三輪車公司不敢要我。”他替女兒夾了一筷子菜,讓她趕緊吃,吃了好送她回去。
“技術含量高?那是什麼東西,可以看還是可以吃?我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她嚼了一口菜,再睜着大眼睛問他。
“……”
陸向東覺的女兒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以後有時間,他會慢慢教她。
“技術含量高不是看的也不是吃的,是無形的摸不着的東西……”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反正她沒怎麼聽明白就對了。
陸向東低頭看了眼時間,估計蘇綿綿也該下班了。
“吃飽了沒有?”他撿起餐巾紙遞給她。
“恩,吃的好飽。”她拍了拍她的小肚子,得意地朝他蹭了過來。
陸向東將她抱了起來,然後一隻手往兜裡掏信用卡,直接讓收銀員刷卡。
從餐廳出來時,助手迎了上來。
“總裁,你現在要去哪裡?”
“這附近有沒有電影院?我要帶以沫去看電影,晚點再回去。”陸向東將車鑰匙交給助手,然後讓他在這裡等他們。
助手不放心地叫道,“總裁,要不要給少奶奶打個電話,免得她擔心以沫小姐。”
“不用,她找不到人,自然會打電話過來。”陸向東十分肯定她會這麼做。
事實上蘇綿綿把接以沫的事給忘了,她正在公司處理事情,而oscar的事也還沒解決,雖然警局那邊一直在調查,但如果oscar不露出馬腳,警察那邊是不可能找到oscar精神上有問題的證據,找不到證據證明她的清白,她就會被關進警局。
太心煩了!她替自己衝了一杯咖啡,準備將手上的事情做完就回家。
喝了一口咖啡,大腦跟着清醒了些,擡起手腕處的手錶一看,已經晚上七點了,天!她忘了接女兒!忙找出手機給園長打電話。
“你好,是園長嗎?我是以沫媽媽,我想問問我女兒現在是不是還在幼兒園?”
園長笑呵呵地說道,“以沫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誰接走的?”蘇綿綿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
園長聽她語氣不對勁,忙問道,“難道不是蘇太太讓人過來接的?對方是個男的,我看長得不像壞人,你要不要打電話問問家裡人,看是不是他們接走了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