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年輕的時候嫉惡如仇,他看了看戰風狂,忽然間道:“魔教的人行事,通常都出人意表。他也許就是故意將功夫傳給你們的門人,讓你們認爲是道門的功夫。”
“李長老,我們會在這裡開鐵人會,是爲了確認他是不是魔教中人。李長老你怎麼就自說自話的把零判成魔教中人啦?如果您可以一個人審判,那還要我們幹什麼?”戰風狂這傢伙,看上去只知道殺人,但是真的諷刺起人來的時候,實力也不差啊。
這一句話把李毅給噎了回去,李毅不滿的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李正天看到這個樣子,也無奈,只能搖了搖頭道:“那麼這件事情就算了吧,那麼你能解釋一下,你爲什麼要救魔教妖女嗎?”
“我爲什麼不能救?”我冷笑一聲,反問道。
“你還不懂?魔教妖人行事狠辣,你救了一個妖女,也許這個妖女可能會殺許多正派人士的。這樣你還要救?”李正天大聲喝道。
我撇了撇嘴,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個女孩子,看上去也就那麼二十多歲。修真者也許看不出歲數,那也就算她是三十歲好了。這一場大戰中,她出手了嗎?一次沒有吧,她殺人了嗎?也沒有吧?相比之下,你們這些人手上不全都沾滿了鮮血嗎?全天下殺人的人,全都是魔教的嗎?真要是殺人,魔教道門都是一樣的。我救她,是因爲我覺得她一個無辜的。她還那麼年輕,不應該死在那裡。”
“胡說八道,你把正義,公理看成什麼了?”李毅對我大聲的呵斥道。
我冷哼一聲,雙手展開環顧整個大殿轉了一圈:“正義?公理?你們真的懂嗎?真要是有正義,有公理?我會在這裡?會有魔教道門之分?哈哈哈,可笑。你們的公理恐怕就是非我族類殺殺殺吧?的確,魔教是有一些邪門歪道,做損人利己的勾當。但是所有的魔教全都是練邪門功夫的嗎?他們只不過與你們信仰不同,你就把他們生存的空間擠壓的一點不剩。這樣的做法,到頭來還不是爲了你們自己的利益?”
我的狂妄說法,讓所有的人都開始有些憤怒了起來。九龍寺的龍玄大師站了起來,威嚴的道:“零,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們這樣做也是爲了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呵呵,修真界剛剛出現的時候。那的確爲了天下蒼生,爲了保護百姓,誅殺妖魔荒獸。但是現在呢?你們已經沒有什麼荒獸可以被你們鎮壓了,到頭來。你們還不是開始爭名奪利了?不然的話,你們又何必分什麼道門六宗?爲什麼要搞什麼道門大會?爲什麼要排名次?”我說完看向了龍玄大師。
“這。”龍玄大師一怔,卻發現自己似乎也說不出來,也許他們的正義在潛移默化的變更了。
我淡淡一笑,傲世衆人,接着道:“曾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修真的方法?但是現在卻越來越少,你們知道爲什麼嗎?”
我看着衆人,衆人無一能夠回答與我,全都怔怔的看着我。我搖了搖頭道:“是因爲,你們再也找不到屬於自己道,屬於自己的正義。所謂的正義,不是應該像你們現在這個樣,從自己的長輩,門人那裡聽來的,傳承而來的。真正的正義,應該是自己尋找的,獨一無二的屬於自己的正義。但是你們現在都不去尋找了,所以你們沒有自己的道也就沒有辦法再次創造新的修真方式。”
“你們說我是魔教?說是魔鬼?呵呵,其實我只是找到屬於自己的道,屬於我自己的**。我今天能站在這裡,是因爲我無愧我自己。我的正義,就是去保護一些我想要保護的東西。”我說的並不響,但是這番話卻讓所有人聽的很真切。
而就在衆人發愣思考的時候,一股龐然大力打斷我了。
“一派胡言。”說着一個人影從我頭頂掠過,剛剛過去他就向我揮出了一道劍氣……
我知道此人是誰,此人正是七方宗第一高手——古劍老人又稱古劍尊者,劍氣向我襲來。我並沒有抵擋,只是那樣隨意的站着任由劍氣攻在了我的身上。
古劍尊者到底是古劍尊者,這股劍氣抵着我的胸口直接把我推出了大殿。退出大殿之後,一直到懸崖的邊上,我才忽然間右腳用力一腳踏在了地上穩穩的釘住了自己的身子。
我退出大殿,自然引得所有人往大殿外面衝了出來。而首當其衝的就是古劍老人,古劍老人說實話和怒罵有點像。因爲他也有副倒八字的眼睛,臉色還微微紅潤,雖然頭髮有些花白但是一點沒有禿頭。
他踏出大殿,豪氣的看着我。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道長約一米的傷痕從我的左邊肩膀一路到右下腹。雖然我沒有進入第一姿態,但是我卻是用原始姿態所有的功力去抵擋的,能傷到我,古劍尊者的確有點能耐。
我看着古劍尊者,將右手放在了左肩膀的傷口之上。
“不愧是七方宗第一人啊,果然厲害,居然能夠傷到我。”說着,我的右手開始慢慢的順着傷口往下摸,一邊摸一邊摸過的地方就已經復原了。
這樣神奇的一幕,讓所有人爲止吃驚,甚至古劍老人也不例外。
所有人目不轉睛的死死盯着我,我右手離開傷口的時候,那道長長的傷痕就已經完全復原了。只不過衣服破裂了,露出了我裡面健碩的肌肉。
古劍老人驚異的看着我,半晌才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七方宗,御氣堂弟子,零啊。”我微笑道。
李正天看着我,忽然間暴怒道:“零,我今天就逐你出七方宗。我們七方宗怎麼可能收你這種邪魔外道。”
“掌門。”衆人驚訝的同時大叫了起來,但是隻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青松。青松看着我,忽然間大叫了起來:“零大哥。”
“怎麼啦?傷嗎?我沒事的啦。”我大聲的迴應道。
但是青松卻猛地搖頭,然後用手指指了指我的邊上。
我疑惑的轉過頭去,結果看到的是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八個大字——正在修理,請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