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凌雲這樣的動作,服務員更加肯定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麼有錢人,連英文的菜單都看不懂還來吃什麼西餐啊。又看了看他對面的白潔,美的讓她有些妒忌。這樣一個美女竟然會是這個土包子的女朋友,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迅速的在腦海中思考了一下,她決定整整面前這個年輕人,讓他丟丟面子。“我們有今天剛從三亞國空運過來的牛排,還有姜國的魚子醬,紅酒嘛,我介意就選擇82年的拉菲。先生,覺得怎麼樣?”
江凌雲看着白潔問道:“小潔,你還需要點些什麼?”
“不用了,來兩份牛排就行了。”聽了服務員的話,白潔知道按照服務員描述的樣子,這頓飯下來肯定得好多錢,雖然她知道江凌雲不缺錢,但是也不想這樣浪費,所以便這樣說道。
江凌雲淡淡的笑了一下,他自然知道白潔的心裡是怎麼想的,畢竟以前白曉軍經常賭博,白潔是什麼樣的日子,江凌雲是可想而知的。
“嗯,那就這些吧,兩份牛排,七分熟;魚子醬兩份,要冰鎮的,記住,湯匙要用銀匙;紅酒嘛,就82年的拉菲吧。”江凌雲很熟練的說道。
服務員不由的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江凌雲這個土包子還懂得怎麼吃魚子醬,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要知道,魚子醬吃的就是一個“鮮”字,一切繁複口感的佐料都不適宜和魚子醬並食。驚訝歸驚訝,服務員還是禮貌的說了聲“稍等”,轉身離開了。她在想着,江凌雲或許也只是聽別人說過魚子醬的吃法,又或者在網上看過而已,待會等到他付錢的時候就原形畢露,裝不了了。
“小云,不需要吃這麼豐富的!”白潔道。
江凌雲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第一次和你出來吃飯,怎麼能那麼小氣呢。”
……
浪漫餐廳的老闆葉子琪牽着侄兒的手一臉幸福的走進餐廳。這家“浪漫”餐廳是她的心血,從籌建到裝修都是自己親力親爲,現在餐廳的生意終於走上正軌,她也終於可以放心,不用事事操心了。
走進餐廳的時候,葉子琪眼光無意的四處掃了一眼,整個人忽然石化,驚愕的看着角落裡那個打扮土氣的年輕人。
侄兒看見葉子琪忽然停了下來,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叫道:“姑姑,怎麼不走了?”
聽到侄兒的呼聲,葉子琪從失神中醒了過來,對着侄兒慈祥的笑了一下,說道:“走吧!”說完,牽着侄兒的手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眼光仍舊不時的瞥向角落裡的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如果不是他,只怕自己上次早都被車撞了。雖然已經過了一年多,但是那個男人的形象卻一直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中。有時候,在孤寂的夜裡,那個男人的偉岸的形象便會悄悄的爬上自己的心頭。
這兩年來,葉子琪希望再見到他,卻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自己的餐廳看見他。
到了辦公室內後,侄兒很乖巧的坐在沙發上吃着零食,一個人和布娃娃玩的不亦樂乎。
江凌雲顯然是沒有注意到有個人正在暗處觀察着自己,畢竟現在是和白潔共進晚餐,自己也沒必要繃緊神經。吃飯嘛,那就應該放鬆。當服務員向自己推薦那些菜餚的時候,江凌雲淡淡的笑了一下,雖然服務員僞裝的很好,但是江凌雲還是可以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那絲輕蔑。他並沒有追究,像她這樣總是戴着有色眼鏡看人的人江凌雲見的多了,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
“小潔?”正在二人吃飯的時候,一個年輕女子挽着一位年輕男子的胳膊走了過來說道。
白潔差異的擡起頭看了她一眼,驚喜的說道:“雅瑩?你是許雅瑩?現在在哪裡工作呢?”白潔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碰見自己高中的同學,非常的開心。
“我在計生局工作。當護士是沒有前途的,我男朋友也不想我太累,所以把我按進了計生局,現在是事業編制,也算是個公務員了。你呢?”許雅瑩不無得意的說道。
“我呢?自由職業。”白潔淡淡的說道,對許雅瑩的得意並沒有什麼反應。
“小潔,你應該給你找份正式的工作,畢竟你是女生嘛!”許雅瑩一副很關心白潔的模樣,其實卻是在暗示自己的聰慧,自己現在多麼的意氣風發。
白潔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我很喜歡自由的工作。”
許雅瑩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小潔,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男朋友趙謝,他在區司法局工作,很快就要掉去市委工作了。”許雅瑩那滿臉的得意之色,看了都有點讓人噁心。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許雅瑩處處都被白潔壓着。論相貌,她不及白潔。不過這些對現在的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當初白潔再怎麼優秀,現在還不是一樣被自己比了下去。
聽到許雅瑩的介紹後,一直默默喝着紅酒的江凌雲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心裡暗暗的想道,叫什麼名字不好,偏要叫早泄。看三人把茫然的目光轉向自己,江凌雲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沒事,沒事,突然想起一個笑話而已,你們繼續。”
“白潔,這是你男朋友嗎?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啊。帥哥,在哪裡高就呢?”許雅瑩說問道。雖然嘴上叫江凌雲帥哥,但是她的表情卻很明顯的說明這聲稱呼只不過是禮節而已,像江凌雲這樣的土老帽,她可是一點也看不上的。
聽到許雅瑩說江凌雲是自己的男朋友,白潔肯定的點了點頭。
“高就可不敢當啊,我就是無業遊民一個。”江凌雲淡淡的說道。
聽到江凌雲的回答,許雅瑩和趙謝明顯的露出一副鄙夷的模樣,他們可都是青年才俊,前途光明,正是春風得意時,怎麼會把一個無業遊民放在眼裡。許雅瑩更是得意,心想,你白潔再漂亮男朋友還不是個無業遊民,混吃等死的工作,一輩子都沒什麼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