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武王日夢飛熊,渭水拜相

靈臺花費了二三年終於造完了,要開始祭天禱告,因近些年日西岐旱災、水災不斷,所以纔有姬伯邑考建造靈臺之法。如今姬發他覺得實力足夠了,想趁此祭天的機會公然舉起旗子,想要造反。

這臺高二丈,勢按叄寸,上分八卦合陰陽,下屬九宮定龍虎。四角有四柱之形,左右立乾坤之象,前後配君臣之義,周圍有風雲之氣。此臺上合天心,下合地戶,中合人意。上合天心,應四時,下合地戶,屬五行,中合意,風調雨順。

乃是姬伯邑考聘請了數十位風水專家專門研究出來的,所以佔據了風水極佳寶地而造,方纔有如此極爲令人刮目相看的一面。

姬發行至靈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停下了腳步,有點不悅。南宮适走出詢問道“侯爺,靈臺已經造完,有何不滿嗎?”

“不是不滿,本侯年幼與父親曾學過風水之術,故此見到靈臺尚覺得有些欠缺。靈臺之下若是挖出一池沼,以應水火既濟,配合陰陽之意。本侯欲再開池沼,但又恐勞傷民力,故此猶豫不決。”姬昌一家子靠的就是風水、占卜起家,所以他們多多少少都會一點,因此姬發才能看出直接誒靈臺的欠缺之處。

“靈臺之工,甚是浩大,不過二三年即刻完成。如今不過是一池沼,小意思耳。”散宜生走過去對民工們傳下姬發的意旨“靈臺之下再開一池沼,以應本火既濟之意。”

因爲做工有錢賺,這些民工何樂而不爲呢,隨即立刻開工,不過,卻挖出一副骸骨,嫌晦氣,立即將骸骨扔到一邊去。姬發看到,想到了一個籠絡民心的小法子,轉而對散宜生說道“命衆人將枯骨取來,放到一處,用骨灰匣裝着,先一個好地方埋了。豈有能因爲本侯要開池沼,而暴露此人骸骨,那就實在是本侯的罪過了。”

此計果然湊效,衆人民都高呼他仁義、聖明等等,姬發心裡甚是高興。

挖掘池沼頗爲耗費功夫,從上午挖到了中午還不行,姬發也懶得回去了,便直接在這靈臺旁邊擺下宴席,與民同樂,博取民心。宴席完了之後,姬發命西岐官員直接在臺下歇息,而他則在臺上設下繡榻而睡中午覺。

不知不覺中到了下午,姬發睡熟而做夢,忽然看見東南跑來一隻白額猛虎,背肋生雙翼,向帳中姬發撲來。嚇得姬發急忙呼喚左右侍衛,卻只聽靈臺後面一聲響亮,火光沖天。姬發至此從睡夢中被驚醒,嚇了一身冷汗,幸虧不是現實,否則,姬發這條小命肯定沒了。

他聽道靈臺下民工依然在不辛勞苦在工作,暗自思量這噩夢到底有什麼含義,可怎麼也想不出,便找來官員來商議。

“本侯中日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東南有一隻白額猛虎背脅生雙翼,向帳篷中撲了過來,本侯急忙呼喚左右侍衛護駕,卻只見靈臺後面火光沖天,而後被一聲響亮驚醒,乃是一噩夢。本侯曾仔細想了想,卻想不出此兆不知主何吉凶?”姬發對衆人說道,此時他還是心有餘悸,有點怕怕。

“稟侯爺,此夢乃是大吉之兆,自從侯爺大興民治、練兵剿匪,造福一方,真有不讓伊尹之心。”散宜生眼睛一亮,現實送上了一個大大地馬屁,然後再繼續說道:“昔日商高宗曾有飛熊入夢,得傳說於天下百姓之間。今侯爺夢得虎生兩翼者,此乃飛熊也。且見靈臺後火光沖天,這是火之象。如今西方屬金,金見火避,寒金,代表西岐必成大器,寓意號周。此乃興周之大兆,故此臣下特別欣賀侯爺。”

這麼說不是要表明想造反嗎?但看那姬發笑呵呵的樣子,衆官員也只能一起祝賀,符合散宜生了。

“古時飛熊代表了隱士賢人,想必應有一人應夢,待祭天之後,就去訪賢,日後再議那造反之事。”姬發心中暗暗想道,殊不知這飛熊之夢其實是出自神秘道人的手筆,他的戰爭計劃已經啓動了,

說起姜子牙,垂釣渭水,偶遇一位樵夫,被他取笑,子牙發現這廝與他有緣,故此算計了一番。就在姬發祭天回去的那一天,樵夫武吉恰好進城,過失殺了一人城門守衛,因姬發心情好,而武吉也只是被懲罰站了一天,替死去的城門守衛看管城門而已,就被釋放了,待些日子去官府領罪仗大一百板子就行。

至此佩服子牙,還在他母親的勸導下,拜了姜子牙爲師。姜子牙命武吉留在這山中練習武藝,學習兵法,等待即將到來的時機。至於武吉他的母親也恰好順其自然死了,武吉辦好喪事才上山學藝。

因爲被子牙留在了山上,沒有去官府領罪,散宜生回稟給姬發。不過,這些時日姬發也不曾真的爲了這些事情煩惱,便讓散宜生擱淺此事。他趁着風和日麗,天氣尚好,便帶人去打獵。只是這姬發裝逼,大談什麼伏羲、黃帝、堯、舜之人的狩獵等等的事蹟,故而不在狩獵圍場內打獵,而去外面打獵。

“憶昔成湯掃桀時,十一徵兮自葛始。堂堂正大應天人,義一舉民安止。今經六百有餘年,祝網恩波將歇息。靈臺掘骨埋高阜,伯侯仁義民高頌。內荒於色外荒禽,可嘆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聽亡國音。曰逐洪濤歌浩浩,夜視星斗垂孤釣。孤釣不知天地寬,白頭俯仰天地老。”這詩歌乃是柏鑑所作,讓子牙命武吉帶着一班漁夫在一處故意誦唸,爲了就是引蛇出洞,釣上王侯。

姬發果然上當了,命人去搜尋唱歌之人。想來那武吉只因爲按照子牙的吩咐去做,在這渭水下下游岸邊邊砍柴,水上漁夫撈魚。如今見到官兵來到,漁夫因爲非法撈魚,所以連忙駕船逃跑了,而武吉卻被官兵抓住。

來到姬發車駕前散宜生一眼就看出了是武吉,姬發更是也看到了,回想當初城門因心情好才故意那麼做,沒想到武吉居然逃罪,壞了他一點名聲,自此惱羞成怒,喝道“匹夫!你竟敢藐視王法?這等狡猾之民,必須嚴懲,殺傷人民,不領罪而逃,現今罪與殺人同等,今若是還被你逃躲,法何以存?”

“侯爺,吉乃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只因爲誤傷人命,前去問一老叟。離此間三裡,有地名爲溪,此人乃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號飛熊,小人拜他爲師尊。他說逃了罪罰也無妨,只管照常過日子即可。侯爺,螻蟻尚且貪生,豈有人不惜命?望侯爺明鑑。”武吉害怕非常,只管磕頭認錯,還將罪過全都推到姜子牙身上。

消息頗爲阻塞,所以西岐這邊對於姜子牙瞭解甚少,而且聞仲也被將通緝令發放到西岐這邊。做事留一手,況且有柏鑑這顆棋子在策反,於是,特別網開一面,把他的消息對西岐方面封鎖得很好。

雖然西岐不聽聞自己被通緝的消息,不過,姜子牙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翼翼生活。

“恭喜侯爺!武古今言此人道號飛熊。正是應了靈臺之兆。昔日商高宗夜夢飛熊,而得太傅說今日侯爺夢飛熊,應此可得子牙。今侯爺出外行樂,正應求賢之舉,還望侯爺宣赦武吉無罪,讓武吉往前林請賢士來相見。”散宜生欣喜非常,立即跪下對姬發說道,很興奮的樣子。

姬發聽聞飛熊名名號的時候就懵了,經散宜生提醒,就點頭應下了。

武吉進入林中來到屋舍,卻不見子牙一家人,武吉從屋舍出來後又見姬發等人也過來。這個時候屋舍內出來一女子,此女就是子牙之女,姜邑,姬發見之心喜,但卻不能失了禮數,上前行禮問候道“邑姜小姐,多日不見,你可好?”

“姬二公子,妾身甚好,請公子節哀,唉!沒想到姬大公子年紀輕輕就、、唉”邑姜面露哀色,姬發暗恨伯邑考死後還有如此美麗女子掛念,但不久一定就是自己的妻子,他轉念又高興了。

“侯爺,她是我家師尊的女兒,姜邑,邑姜不過是化名。師姐,不知師尊可在?”武吉出言說道,最重要他現在還想找姜子牙救命呢。

“爹與一位道友出去了,不定今日或明日纔回,再者一二日吧,或三五日,萍蹤靡定,逢山遇水,或師或友,便談玄論道,故無定期。故此公子先請回吧,民女告辭。”姜邑說完後就進了屋舍,那姬發追上去開門卻不見有人在裡面。

最終還是被散宜生勸了回去,三日後,姬髮帶了許多禮物前去。他還在這些日子來都沐浴齋戒,加上還帶了一些聘禮過去,打算一併求賢和求親。

來到溪林之外,他與散宜生兩人進去,其餘人留下等候。只見姜子牙在石臺上垂釣,完全當做不知道有人來,而姬發上前稽首道“久慕先生之名,前番來顧卻未遇。姬發心知不恭,特齋戒三日,今再來專誠拜謁。如今得睹先生尊顏,實乃發之幸也。”

“尚乃老朽罷了,不似賢人,不堪侯爺顧問。我文不足安邦,武又不足定國,有何資格蒙賢王再三罔顧,實有辱鑾輿,更有負聖意。貧道不過散野之人,半腳踏入鬼門關老頭子,侯爺還是請回吧。”子牙繼續在垂釣,頭也不回,淡淡地說道,但心裡非常焦急,深怕柏鑑教他這種自貶等於自薦的方法不靈驗。

“先生不必過謙,我侯爺沐裕虔誠,才特意來此專心聘請先生。當今天下紛紛擾擾,天子尚不懂事,被權臣聞仲禍亂朝綱,線虐生民,諸侯才得以變亂,導致天下民不聊生。侯爺晝夜思維,不安枕蓆,久慕先生大德,惻隱溪垂釣,今帶來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若先生不棄,可與我共佐明主。我主公不想讓先生隱胸中之奇謀不出,難道先生忍心看着天下生靈塗炭而不將衆生救出水火?我主公注求助先生相助,拯救天下黎民百姓,完成那不世之仁也。”散宜生不愧是這個時代最善辯之人,真的都能被說成假的,黑的都說成白的,果真厲害。

“先生,發對姜小姐心生羨慕,欲娶其爲妻,日後先生助我成就皇之基業,她就是皇后。而且發久仰先生高明,今願拜先生爲相,爲相父也。發願日日聆相父教誨,實三生有幸。”姬發說得如此露骨,他就不信姜子牙依然不肯動心。

子牙卻不予理會,只見其掉到了一條鯉魚,轉過身來,呵呵笑道“但願你不要讓貧道失望了,否則,貧道必棄之。”

姬發與散宜生見子牙答應了,立即稽首拜之,而且屋舍內,姜邑也跑出來與姬發相擁,也就定了下姻親。話說姬發拜了子牙爲相父,大排場入城後,萬民爭先恐後要看看姬發要親自迎入西岐的是何人。

姜子牙至西伯侯府下馬,姬發召集所有官員,衆人朝賀完畢,姬發封了子牙爲右靈生丞相,姜子牙稽首謝恩。再者在那偏殿設宴,百官相賀對飲。

這時候的西岐有了姜子牙的輔佐,如虎添翼。而且有柏鑑暗中相助,表現的治國有方,安民有法,所有的事情都井井有條。西岐暗裡起造相府,此時錦衣衛把情報傳進五關,泛水關總兵大將韓榮,寫成奏摺送往朝歌給聞太師,言姜尚在西岐出現,而且還幫助西伯侯姬發治理封地。

“快了,真的快了,就快開打了,呵呵。”西崑崙神秘道人,拿出一個葫蘆,喝起酒來,頗有一番人不醉,心自醉的味道。

“柏鑑難道還沒策反成功嗎?罷了,一邊打着,一邊等候他的消息吧。”聞仲想了想,也就只能這麼安排了,於是,把以前一些老兵先派出去再說。

AM:一邊寫一遍看封神演義,要安排好事情,真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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