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的煩惱二

起初,薛寶堂還能對房凌薇有所指摘,但在後者的眼裡,前者的分類只不過上一最下層的低級別生物。故而別說想指望房凌薇會聽取薛寶堂的意見了,讓她多看薛寶堂一眼,恐怕都難以做到了。

而每每不由分說,便被全盤否定的薛寶堂,對此十分憤慨,不過在房凌薇這個冰山女的面前,薛寶堂僅有的憤慨權利也很快被剝奪掉了。這類的事情,每天都在重複重複再重複的發生着,李利翁對此早已經習以爲常了。

“那個……寶堂啊,我想那不一定是預知夢。”實在看不下去的李利翁終於還是開了口,令薛寶堂一時爲之怔住。

他繼續道:“畢竟你昨晚夢中的情景,每天都在重複的發生不是嗎?首先……葉科長几乎每天都會找藉口外出,我們倆常常會獨處……因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和你也常會在辦公室裡閒聊度日,着時房檢事突然插進來,這都是常有發生的不是嗎?”

看見薛寶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李利翁循循善誘着:“一些現實中的情景會在夢裡出現並非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之前我徹夜溫習功課、準備大學考時也常會夢見自己在做作業……這只不過是經歷被深深印在腦海裡,在由夢中重現而已。然後纔會有與夢中場景似曾相識之感,但這並非夢見之事於現實中發生了,而是現實中發生的事在夢中重現,僅僅就這個道理罷了。”

薛寶堂摸了摸下巴,狀似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嘁,什麼半吊子理論?”房凌薇一點兒沒有作爲旁聽的自覺,滿臉不服氣的插了進來:“依我說,辯護律師才說對了一半,還是讓我來好好教你們吧……所謂的夢,是指人在無意識中投影出來的意像。即使沒有實際經歷,只要腦海中有想像,有強烈的思索,那就有夢見該場景的可能性。而大塊頭你很可能是非常害怕被我斥責,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在無意識中將意念積攢了起來,最後以夢的形式表現出來,即就像現在這樣。”

薛寶堂以一副完全無法信服的表情說道:“好像沒那回事吧……”

他這麼說的目的,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自身並不想承認還怕房凌薇的既定事實。但是對於房凌薇來說,其思維模式中不存在任何體會其他人的概念,她看到薛寶堂不接受自己好不容易得出的見解,不由大動肝火。

“我已經解釋的這麼詳細了,你還不明白嗎?你也太笨了吧?我說你啊……”

“呃……房檢事請等一下。”眼看她又要開始長篇大論,李利翁適時的插話進來:“這位是?”

房凌薇進辦公室後就一直敞開着門,好像有誰站在那兒似的。順着李利翁的視線,房凌薇也總算是想起了這回事,說道:“對了,對了。瞧你們,把我捲入這種無聊的爭論當中,害的我把正事給忘了!”

‘是你自己要捲入無聊爭論當中的吧?’李利翁心裡這樣抱怨道,一聲不響的撇了撇嘴。

“進來吧。”房凌薇說着,將一直站在門外的人招呼了進來。

那是一位年約二十三四的年輕女性,小巧纖細的身體被整潔的服裝包裹起來,波浪式的燙髮,隱約飄散着一股摩登氣息,理所當然的卻被房凌薇特有的女王氣勢給掩蓋了下去。她乾淨的臉龐卻因爲帶有絲愁悶之色,而顯得陰鬱起來。

好像是在提心吊膽害怕着什麼似的,她彷彿就像是隻受驚的兔子,你稍稍碰上一下,就會逃走了似的。

“房檢事,這位是?”薛寶堂面露驚訝的問道。

非本部門人員,而且也並不是警察,這種的訪客確實比較罕見。

說起來,這間超自然案件調查室,就算是在總署內部,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如果沒什麼大事,根本沒有幾個來客。

房凌薇攏了攏劉海,淡淡的說道:“這位是被跟蹤狂騷擾而前來諮詢的徐小姐。”

“跟蹤狂?”李利翁下意識把這個詞彙在嘴裡重複嘟噥了一遍,不由得與薛寶堂面面相覷。

也難怪他倆會是這種反應,按理說社會發展迅速,接受外來文化的同時,不好的東西確實也流入了不少。但如果因爲被跟蹤而想要報案的話,找樓上大廳的接待人員,他們足可將徐小姐引入相關的職能部門纔是,何必撈飯房凌薇大檢事的尊駕?

再來說,這裡是超自然案件調查室,不是負責處理社會病態性質犯罪的部門,介入跟蹤狂事件當中,貌似有點兒管太多了吧?

“呃……房檢事啊,這種案件的諮詢處應該在樓上纔對吧?”李利翁抓了抓頭,委婉的下達了逐客令道:“而且本部門是不可以讓外面知道的啊,所以嘛……”

還沒等話說完,房凌薇瞪了他一眼,冷冷說道:“又不秘密結社,幹嘛弄的那樣神秘?難不成你打算在這兒組建中華版的MIB?”

所謂的秘密結社,是不基於血緣關係,通過特殊儀式任意結成的社會團體。以前在歐美曾出現過很多以社交沙龍爲中心的秘密結社,給革命運動帶來了極爲深遠的影響,而秘密結社大致可分爲政治性和行會性兩種狀態。前者會隱瞞成員姓名及組織本身的活動內容,通常是對現存政治勢力進行反抗或策劃顛覆,例如意共和及法蘭西的“燒炭黨”、美利堅的“3K黨”,以及俄聯邦的“布爾什維克黨”,等等等等。與此相對的後者,則不會隱藏自身組織,其集會的場所、教義、目的常作公開。不過這些社團特有的儀式仍會保密。例如“共濟會”和“薔薇十字團”。

另外,也有特殊屬性的秘密結社,美利堅某大學的“骷髏會”即是如此。這個社團是爲了給成員們提供幫助而成立的,最終目的是想讓團員可以在經濟或社會上取得成功。

而MIB,則是的簡稱。過去有人曾言自己看見了外形人及不明飛行物,出現在這類人的面前,並對他們施加壓力及警告的神秘組織,即稱之爲“MIB”。

而在房凌薇的話裡,如此運用,則相對來說是在嘲笑李利翁更貼切些,彷彿是在說:“難道這兒就這樣不可告人嗎?”

房凌薇冷言相對道:“幫助市民不正是你們身爲警察而應盡的責任嗎?難道說你們同樣身爲警察,就不能處理跟蹤狂事件?”

李利翁非常想告訴房凌薇,自己不是警察,只是一名小律師。但每當他接觸到房凌薇那足以殺死人的目光,就不由將吐到喉嚨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然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很快被房凌薇捕捉到了,她說:“你想說什麼?難道將遇見困難的女性棄之不顧,就是你應盡的義務嗎?律師先生。”

“不不不,誰也沒有說要棄之不顧啊。”李利翁慌忙擺着手說道:“但是,比起我們這兒,還是找上面那些處理方式更加專業的部門比較好吧?”

房凌薇說道:“你以爲我不懂嗎?可是那裡根本就沒人聽徐小姐說話,因此她纔會十分爲難,並被我帶到這兒的。”

兩人這才明白,原來是房凌薇恰巧路過那裡,才被這個徐小姐給帶回來的。

“明白了就快點兒聽她描述案況吧,被再浪費時間了。”

薛寶堂抓了抓頭,說到底,他纔是這間辦公室的正式人員,故而做筆錄這回事,得他親自出馬才行。可就算是瞭解了案情,他又能明正言順的介入調查嗎?爲此他頗有些不情不願的。

“哎呦~~~都在那?大家好啊。”這時門外又忽然走進來了一人,那是藉口外出公趕的葉蘭。

她普一出現,房凌薇就間不容髮的追究了起來:“葉科長剛纔去幹什麼了,可以跟我陳述一下嗎?”

“呃……”葉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剛纔去查閱一百四十四號文件去了。”

所謂的“一百四十四號文件”,即是麻將迷們的暗語。有些人對於這類東西永遠學不會,自然也就不知道一副麻將牌有多少張了,像房凌薇便是此類人。

她一副比領導人還像領導人的模樣,半訓斥似的說道:“請別讓我爲難呀葉科長,你以後出去時,請將去處和歸時寫明在留言板上好嗎。要知道,你可是這裡的負責人啊!”

“明白明白,下次一定會寫明的。”葉蘭就像跳哈巴狗似的,唯唯諾諾點着頭應道。

李利翁心說:‘葉蘭這個女人果真是身經百戰,三兩下就將房凌薇這婆娘給忽悠過了。’

如柳馭風般輕巧應關之後,葉蘭似乎也隨之注意到了來訪者。

自從房凌薇來了之後,這裡的空間已經顯得有些狹窄了,如果再多一位像她這樣的新人,估計葉蘭就該跳樓了。

而比一般人佔用更多空間的薛寶堂,則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身體縮了縮。雖然說房間並不會因爲他這個舉動而變大多少,但這樣一來,總讓他心裡感覺好受許多。

他的一系列舉動,其實並沒有惡意,而落在前來諮詢的徐小姐眼裡,卻誤解成了薛寶堂非常討厭自己,故而其神色不免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李利翁猜到了她心裡的想法,出言說道:“葉科張,我給你介紹,這位是……”

“由我來說明吧。”還沒等他說到一半,房凌薇就立即插起了話來,那副表情,簡直就像是自己的領土被侵犯了一般,那不高興的樣子,毫不加以掩飾。

法庭上的魔術師三愛人再見十六愛人再見四夢的盡頭一夢的盡頭五愛人再見二律師的尊嚴一愛人再見十六華麗的初庭三巫女的煩惱十八律師的尊嚴六愛人再見七愛人再見三十四夢的盡頭十三愛人再見十九夢的盡頭十愛人再見十七律師的尊嚴一巫女的煩惱二十六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八愛人再見二十華麗的初庭二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六愛人再見十五法庭上的魔術師二夢的盡頭三法庭上的魔術師三巫女的煩惱九巫女的煩惱三十二夢的盡頭九巫女的煩惱十八法庭上的魔術師七巫女的煩惱三十五愛人再見二十二愛人再見二十八愛人再見十法庭上的魔術師四巫女的煩惱三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十法庭上的魔術師六夢的盡頭二夢的盡頭二十二夢的盡頭二法庭上的魔術師十愛人再見十巫女的煩惱十愛人再見四巫女的煩惱六愛人再見七巫女的煩惱二十七巫女的煩惱二十三巫女的煩惱三十一巫女的煩惱十七華麗的初庭四愛人再見二十愛人再見十八夢的盡頭二十華麗的初庭一巫女的煩惱九愛人再見三十六愛人再見二十六夢的盡頭二十二夢的盡頭二十三巫女的煩惱二十六巫女的煩惱二十六夢的盡頭十九愛人再見十七愛人再見三十四夢的盡頭三愛人再見二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五愛人再見十八夢的盡頭十八華麗的初庭三律師的尊嚴六夢的盡頭十六巫女的煩惱三夢的盡頭十四巫女的煩惱十五愛人再見三十夢的盡頭二巫女的煩惱十三巫女的煩惱二巫女的煩惱十六法庭上的魔術師三巫女的煩惱二十四律師的尊嚴三愛人再見二十巫女的煩惱十八愛人再見十五巫女的煩惱三十五愛人再見三十五律師的尊嚴三巫女的煩惱二十九巫女的煩惱八律師的尊嚴三夢的盡頭二十一愛人再見十八愛人再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