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歡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了,總是感覺心神不寧的。
從墨丟丟被帶走的那天開始,君歡就已經知曉,墨丟丟很有可能不再虛無城外城了。
本來就決定了,要順其自然晉階。
可是現在又怎麼都無法安下心。
“丟丟不會受傷害的。”宮尋抱着她,輕輕順着她的背脊,安撫着她焦躁的情緒。
君歡深吸幾口氣,讓煩躁的心重新平靜下來。
的確,她應該相信墨丟丟的運氣。
想想在天靈大陸,墨丟丟東撞西撞十幾年,不也很好的活着麼?
“宮尋,有沒有感覺這幾天實在太安靜了?”君歡的思路恢復清晰後,便把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
宮尋點了點頭,手掌一翻,一封信出現在他掌心,他把信遞到君歡跟前:“給你的!”
這個年代還會用送信的方式來傳遞消息?
君歡帶着疑惑,拆開了信封,當看到信上寫的內容時,嘴角微微彎起個弧度。
“千然讓人送來的!”君歡說着,五指一併攏,把捏成紙屑,“王瑾年計劃着讓瑾棠的精英營來圍剿咱兩,還怕咱兩逃脫了,聯繫了忠於瑾棠的門派,一定要讓我們命喪黃泉。”
宮尋沒有問君歡,如何確定這就是千然派人送來的,萬一是王瑾年的詭計呢?
他只是遵循着君歡的判斷,開始思索對策。
“宮尋,你說,我們要不要再努力努力,直接去高階區域,讓他們撲個空啊?”君歡雙眸煥發着懾人的神采,看的宮尋的眸底也漾起了柔光。
“我們應該主動出擊,以逸待勞可不是我們小歡歡的性格。”宮尋拍了拍她的腦袋,揶揄道。
君歡頓時笑出聲,拍了拍宮尋的肩膀,道:“知我者宮尋也。”
在宮尋寵溺的注視下,君歡開始摩拳擦掌的思索着,該從哪裡開殺好呢?
此時,棠薰的院子被瑾棠的人包圍起來。
王瑾年在一羣精英的簇擁下,邁入院落中。
這是他第一次邁進院子。
不知道爲什麼,在跟君歡初次交鋒後,他就不怎麼想跟棠薰見面,就感覺棠薰像是他的人生污點一般。
他怕他會很不耐煩應付棠薰。
以他對棠薰的瞭解,一見面,棠薰肯定會大肆要求他去做什麼。
而他有沒有辦法不做,那種憋屈的感覺他不想體會。
再加上,他心底有着被看輕的憤怒。
棠薰居然讓千然兌換了一種能夠傳一次音的東西,卻傳給了棠香,讓棠香派人來接,而不是傳給他,很明顯是認定他敵不過君歡。
現在他卻不得不踏入這個院子。
他要搞清楚,棠薰到底在玩什麼,讓千然做出那種匪夷所思的舉動。
“年哥哥!”千然一看到他,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完全忘記了,在初階區域,沒有認出他,並把他關在門外的尷尬。
“棠薰呢?”王瑾年在一旁坐下,出聲問道。
“姐姐她生病了。”千然眉頭蹙了起來,沮喪的說道,“我真是沒用,不但沒有治好姐姐的丹田,還讓姐姐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