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髮髻凌‘亂’臉‘色’蒼白滿是惡毒之‘色’的雙眼此時正不斷翻着白眼,前一刻的氣勢洶洶到現在的奄奄一息,卻沒有讓在場的人心底有多少‘波’瀾。
她在君家臥薪嚐膽數十年,一直都被君傾淺踩在腳底下當着她身邊的一條狗,等的就是有這麼個機會一鳴驚人。
可是初賽時,她以最快的速度練好丹‘藥’所引起的驚動沒持續多長時間就被君歡以殘缺‘藥’材煉製出丹‘藥’給壓了下去。
至於複賽,那就更沒她什麼事情了。
她從小的美好幻想都破滅了,她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抓住了木唯霜,可憐的是被當成了踏腳石都不知曉。
君歡的眸底沒有絲毫溫度,她鬆開君傾言的衣襟,輕輕撫平,“順便跟你說下,我爹孃還真的沒有教過我禮數,他們只教我隨心!哪怕屠盡天下,我心暢快又何妨?”
她用最低沉的聲音說出了最霸氣的言語。
纖細的身子雖然還彎着,卻似有一股無窮盡的力量瘋狂涌出,深深震懾住在場的人。
“主持者!主持者!你就任她在‘藥’試臺上下狠手嗎?”君賢雲嘶吼着。
主持者擡頭望天,細數着屋頂的瓦礫,這麼多瓦礫應該夠他數上幾小時。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她是君家的‘女’兒,君家唯一嫁入皇族的‘女’兒,還能進入守護‘門’派光宗耀祖,你們於情於理不該出聲給她討回公道嗎?”
“家主,您就歇歇吧,這虛弱的身子可別又岔氣暈倒了!”
滿是嘲‘弄’的聲音落了下來,君賢雲渾身顫抖着,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修爲被廢的事情已經捅出去了,‘藥’武大典結束後,他肯定會被人從家主位置上趕下來。
那些曾經巴結着他的人,已經翻臉不認人,又怎麼可能聽他的話去做什麼。
既然註定他得不到,那就都毀掉吧!
君賢雲垂下眼簾,遮住了滿眸的瘋狂,原本讓他坐立不安的視線,此時都成了浮雲。
他沒有再開口,烈皇子不開口,皇族不開口,君家更加不會開口。
君歡腳一勾把她踢下‘藥’試臺。
每個人都有逆鱗,父母是她最不可碰觸的逆鱗,誰碰誰死!
她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回到了煉‘藥’臺前,開始研磨‘藥’材。
木唯霜深深看了她一眼,也開始研磨。
君歡冷冷勾‘脣’,“衆人都說,九霄宮二小姐木唯霜,有着傾國之顏逆天天賦卻沒有沾染一點世家子弟的陋習,大方溫柔善良。溫柔我倒是見到了,大方看到一點點,可是這善良麼……呵呵!”
“歡小姐,總決賽的高級‘藥’方不比中級跟初級,更何況這次挑選的又是難度最高的凝魂丹,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在三次內成功,歡小姐還是心無雜念的好。”木唯霜研磨‘藥’材的動作頓了頓,又揚起了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柔聲說道。
她話音剛落,君歡手中的‘藥’材就化爲灰燼了。
木唯霜的嘴角隱約間翹了點。
君歡不動聲‘色’的又拿出第二份‘藥’材,結果不知道爲何,在研磨階段又焚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