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所正在建設中的大學,已經在徐光啓的支持下,穩步發展了起來;在天啓七年的10月中旬,被大昏君任命爲學正之後,這位帝國的教育狂人兼最偉大的科學家便想方設法的招攬人才。
尤其是師資這方面,幾乎把他早年所結交或者一起編纂書籍的友人、幹才召喚了過來;這讓大昏君更加的放心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做什麼樣的事;這要讓那些東林君子們去做,呵呵,大概這所大學一百年都不會有所成就吧……
所以在跟徐光啓談完之後,他就召見了所有的師生,說了一些勉勵的話,也算是給他們打氣吧,然後再次跟徐光啓和近20位老師重申了一下修改、細分教材的重要性,甚至要他們做到由易到難的教材劃分。
但願將來爲學習、作業……而頭疼的大明學子們不要怨恨自己啊……
……
此刻正一身便裝的大昏君,正帶着牛冠、曹變蛟、凌皓等狗腿子,行走在寬大的長慶街;他是在回了羽林衛大營後,便帶着幾人進的城。
今天是全天下舉子們進京趕考的高峰期,大昏君自然也要感受下這份熱鬧了,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人才……
“哈哈,這裡真是熱鬧啊”
大昏君左看看右看看,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身後的幾個狗腿子也是耀武揚威的……
就在這時,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
“都是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啊…….”
大昏君順着這個聲音,扭頭看去,就見一個40多歲的“老頭”,滿臉帶着一股“正義之色”,身邊還有個揹着書架子的書童,只見這書童也是一臉傲然之色……
呀,這廝居然比自己還牛氣哄哄?
大昏君剛想走過去跟這老頭“談談人生、談談理想……”,一旁的凌皓則大聲呵斥道:
“哪裡來的老頭,居然還敢詆譭我家公子!哼!”
那老頭輕蔑地道:
“呵呵,在下不才,乃是濟南府的劉中驊,舉人是也!”,說着他就一臉的傲氣,掃視了一圈紈絝子和他的狗腿子後,這廝朝着皇宮的位置拱了拱手繼續道:
“老夫此來是考恩舉的,將來就是天子門生了,呵呵,豈是爾等這種不學無術的傢伙能比的?”
吆呵,自己將來的得意門生就是這種?
大昏君聽到這裡,卻是淡淡一笑,打斷了剛要發作的凌皓,便道:
“哦,先生這麼篤定自己會中?”
劉中驊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給上面使了銀子的事了,那可是自己家上百畝地積蓄了好幾年的……
“呵呵,老夫寒窗苦讀三十載,這次豈有不中之理?”
大昏君:……..
人都到40多歲了,還在爲科舉做官的事業而艱苦奮鬥,真是了不起啊!
“先生除了會讀書,還會什麼呢”,大昏君並不打算放棄,而是繼續追問道;
只見劉中驊傲慢地道:
“難道只讀聖賢書不夠嗎?”
得!又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呆子!
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那麼牛~逼哄哄的,是梁靜茹嗎?
大昏君頓時也沒有了興趣再和這廝閒扯了,剛想帶着衆人離開的時候,就見劉中驊再次嘲諷道:
“老夫勸你好好讀聖賢書,將來好科舉入仕,好爲天下蒼生做點事”。
說着他就傲然地看着自己身邊的小書童,也不管大昏君什麼反應了!
大昏君陡然停下了腳步,心裡肅然起敬了,沒想到這廝還是個爲國爲民的大忠良啊,也不知道他怎麼爲國爲民:
“哦,先生此話怎講?”
劉中驊聽到這話,頓時心道:“孺子不可教也!這不是明擺着的嘛,千里做官是爲了什麼?不就是財嘛?”
“老夫看小公子長得一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所以才勸小公子好好用功,我大明素來是以文治天下的,可明白了嗎?”
大昏君淡淡地道:“不明白!”
劉中驊看到他這副樣子,頓時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大昏君,正義地說道: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哎,罷了罷了,實話告訴你吧,在我大明科舉出身才是正途啊,到時候一旦中舉,那前途…..”
說着他就做了個數錢的手勢,看得大昏君頓時在心裡火冒三丈,心道:“原來是個欺世盜名的老渣渣,估計也是個東林君子吧”
“唔,那就謝過先生指點了”
大昏君說着就頭也不回地帶着衆人走開了,而在身後的劉中驊則和自己的小書童不住的搖頭。
真是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
“凌皓,你回頭讓王志查查這個人的底細,另外再看看這老渣渣有沒有賄賂”
離開劉中驊不久後,在一處拐角,大昏君面無表情對自己的鷹犬頭子交代着什麼,而牛冠和曹變蛟卻一直沒有發聲,因爲他們已經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是,陛下,末將遵旨!”
“啪”一巴掌打到了凌皓腦袋上;“叫你在外面不要伸張朕的身份,叫朕少爺,知道了嗎?”
凌皓摸着腦瓜子連忙道:
“是,是,少爺”
然後他有緊接着諂媚道:
“少爺,要不要等晚上了,小的叫人把這老渣渣打蒙棍,然後扔到臭水溝?”
大昏君則是擺了擺手,這種人犯不着跟他一般見識,再說了大明有百萬這樣的臭酸儒生,他們只想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然後就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他們堅信宋真宗的那句“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已經到了癡狂的地步了。而大昏君真要是收拾這上百萬渣渣的話,那他不得氣死累死,何必呢?
還不如另闢蹊徑,讓下面的狗腿子鷹犬去咬他們,豈不美哉?
“他也配本公子打蒙棍?算了,咱們回去吧,這裡已經沒有玩下去的必要了!”
衆人看着臉色難看的陛下,就知道該說什麼了,便齊聲道: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