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一幕幕,此刻想想,殘留在心底的悸動又浮了上來。
安旭堯呼吸緊了緊,無法移開目光的望着葉之狂。
站在他身旁的莫君邪眼中帶着憤憤的怒意。
不是因爲安旭堯那樣明目張膽的望着他的女人,而是,他過去對那個女子的罪行使得莫君邪又心生恨意。
他攥緊了拳頭,紅着眼瞪着安旭堯。
不知是誰,突然冷咳了一聲,使得蘭妃跟安旭堯雙雙回過神來。
蘭妃的手還懸在半空之中,可卻再無心去管教葉之狂,緩緩收回了手,目光帶着冷、還着慌又帶着無法言語的憂慮。
那種眼神太奇怪了,就像慕容家的老太君看她時那樣兒。
她沒有去注意,不遠處站着的安旭堯目光也如同蘭妃的那般,充滿着鬱結。
這時,發出冷咳聲來的主人扶着柺杖緩緩的來到衆人面前。
她,正是與慕容府老太君同一輩的安家老祖宗,一個擁有着絕對說話權的人。
她眯了眯眸子,眼底的深藏暗藏着不易察覺得犀利。
“這位姑娘,從未在皇宮裡見過您,想必你不是什麼王孫貴族的後裔吧。”拿着有色的眼神帶着帶刺的語氣審問。
莫君邪見此,大步的繞過老祖宗,伸手抱住了葉之狂,仰了仰頭,一副紈絝公子的神情:“她是我的。”
“逸兒,你胡鬧,快過來。”蘭妃視她如敵人,見自個兒子又跑到狐狸精面前,蘭妃免不得緊張他,趕緊伸手,拉住了莫君邪的另一隻手,就要將他拽過來。
莫君邪卻索性像八爪魚一樣,抱住葉之狂的身子說:“你們誰都不準欺負她,我就喜歡跟她玩,你們若再逼我,我就跟她一起跳湖殉情。”
葉之狂嘴角抽了一下,回頭盯着那張陌生的臉,怎麼也猜不透他到底要唱哪齣戲。
這樣演下去,只會給她和他拉仇恨,這站着的人多半是他的敵人。
她還想過個安寧的日子,結果又被他給攪黃了。
這樣一想,身子又被身旁的男子給勒緊,然後連連後退了幾步,這架勢是真準備跳湖殉情呢。
她雙手扣住了他的胳膊,跟着他的步伐往後邊退了幾步。
蘭妃以及擔心的安逸王的人都緊張的驚呼:“不……”
“不,不,逸兒,你快回來,母妃答應你,不傷害她,不傷害她。”蘭妃揪緊了手絹道。
莫君邪滿意的勾起了脣角,伸手牽起了葉之狂的手,也不打算向衆人介紹葉之狂的身份,便拉着她往金玉亭走去。
淡定的就似剛纔什麼事也未發生。
葉之狂在這場戲中,一句話也沒說,卻被莫君邪推上了風浪口上。
人們紛紛散去,繼續看未散的煙花,聊未聊完的話,只當剛纔的戲碼是一場鬧劇,因爲安逸王經常幹這種事兒。
趁着人還未回到金玉亭,葉之狂側了側頭,問:“莫君邪,你剛纔搞什麼鬼,找死啊,差點讓那女人扇了我一耳光。”
“你放心,她若敢扇你,我就扇回去。”摟着她細腰的手一直未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