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山本十一沒認出吳覃就算了,可他現在知道了,說不定會報三十年之前的仇,而且不擇手段。
所以李榮想了想,全花城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江淮老將軍這裡了,便把他們爺孫女兩帶了過來。
再說江淮一個人也冷清,多一個幾乎同輩的人陪伴也是不錯的。
江淮自然也是讓人準備了酒菜,好生招待。
“吳前輩,我有一招不是很明白,我在和山本夏決鬥的時候,用暗勁勾走他的長刀,按照您的意思是要暗勁發完,但我發現,如果只發一半,忽而一剛,就可以把匕首殺入他的心臟,一擊致命,您認爲呢?”酒過半巡,李榮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吳覃放下了筷子,“小兄弟說的沒錯,太極本來就是隨機應變,以無招勝有招,你剛剛說的是可以,但我與你的目的不同,我練武是爲了追求練武的快感,而你招招似乎都是看準要害,是爲殺人,所以我用便是暗勁到底,打倒對手即可,你用,能殺人即可爲。”
李榮點了點頭,兩人的世界不同,所選擇的方向也不同,“在下明白了。”
“你把山本十一那傢伙的兒子殺了?”江淮突然問道。
李榮點頭,全部說了出來,包括自己下一步計劃,“本來是想在擂臺上殺了他的,但被山本十一救走,不過我已經讓郭芙蓉取他狗命,估計已經得手了,下一個,我準備殺他愛妻。”
“我不是扯什麼大道理,我只問你一句,你殺這麼多人,心裡是否愧疚?”江淮問道。
李榮稍微想了一下,回道:“並沒有什麼愧疚感,我認爲我殺的這些人都不是無辜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或許他們的命運就是被我所殺吧。”
江淮微微點頭,“那就好,我不阻止你殺人,哪怕是無辜的人,我又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爛好人,就是怕你殺戮過重,最後迷失了自己,既然你能認清道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殺個痛快!”
衆人舉杯,幹了一個。
江淮曾經戎馬生涯,見識過太多的劊子手,他們殺起人來,比誰都瘋狂,可是戰後,一個個適應不了了。
他們開始悔改,每天腦海裡就是敵人臨死前最後的表情。
有些人瘋了,天天借酒麻痹自己。有些人受不了,自殺了,還有些人,心理素質強大一點的,都變得沉默寡言,不願向人提前那些英雄事蹟,孤獨一生。
如今看李榮把殺人說的和切菜一樣簡單,江淮不免擔心起來。
他還年輕啊,才二十多歲,未來的路還很長。
不可能殺戮一輩子,終有一天他要和他的老婆,不,老婆們享受天倫之樂,那麼多老婆需要他照顧,他心中一點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否則就會對她們造成傷害。
也明白,李天這些年爲什麼不認他,就是想讓他做一個正真的普通人。
“來來來,喝酒喝酒。”江淮想不出未來會發生什麼,乾脆就不想,舉起酒杯痛快暢飲,要及時行樂啊。
醉至天明。
雲家別墅。
雲青山一頭的霧水,今天一大早,山本十一送來了一個女人,要自己保護好她。
開玩笑的吧,你們不是來保護雲家的嗎?現在讓雲家保護你們,那你們來是幹嘛的。
“十一先生請放心,我們華夏有一句古話,汝之妻,吾養子,汝無慮也。意思就是你的老婆,我們幫你養着,你不用擔心了。”雲陰山說到。
雲青山摸了摸鼻子,萬一人家讀過三國呢,前面還有一句汝死後呢。
但總不能拆妹妹的臺不是,便也說道:“你放心,我肯定把嫂子當自己的老婆來照顧,絕對不會半點委屈到嫂子,要不要一起吃碗餃子。”
聽他們兩兄妹這麼說,山本十一就放心了,這是他大婚不久的老婆,還處於蜜月期間。
被家族派了這麼一個任務,他也沒辦法,想着保護一個小家族而已,就拖家帶口的把一雙兒女和愛妾都帶了出來,就當旅遊了。
萬萬沒想到,第一天就折了女兒,第二天又死了兒子,如今愛妾還有危險。
早知如此,就不該帶他們來啊,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要現在送愛妾回國,不用說,半路就會被李榮截殺。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殺掉李榮。
“你們華夏不是一向有仇報仇,絕對不牽扯家人,如今這世道也變了。”山本十一嘆了口氣。
“你是說李榮吧,這個傢伙壞的狠,簡直就是惡魔,是我們雲家最大的威脅,還請十一先生爲我們除害。”雲陰山說道。
雲青山扯了一下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其實也沒什麼,我們雲家的礦坑再有兩個多月就挖出來了,只要山本先生保護我們這一段時間,到時候我親自送你回日本。”
李榮要除,而且需要借山本十一來除,但不能說是雲家請日本人動手的,要讓世人認爲,是山本十一和李榮有仇。
到時候,華夏羣衆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撒在日本人身上。
所以話不能說的太明白。
山本十一把愛妾留在這裡,不久便走了,翻閱了不少資料,發現沒有一個適合的。
他要報仇,而且如同三十年前一樣,把目標放在那些老戰士身上。
可如今這花城中,竟然再沒有一位抗戰過的老戰士。
最後他桌子上擺放了三張紙,一張寫着李榮,一張寫着江淮,最後自然就是吳覃。
想了想,還是把江淮去掉了,想殺他比登天還難。
然後就是吳覃和李榮,他自然是拿起了吳覃的紙。
“華夏李,我也要讓你嘗試失去的感覺!”
李榮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熟悉的牀上,旁邊睡着薛煜涵。
這是藝術學院的別墅。
李榮輕輕的揭開被子又蓋上,隨後一聲苦笑,兩人都坦誠相待過了,還忌諱這個幹嘛。
嘭!
臥室的門被陽白雪稍微暴力的打開,“起牀吃飯了。”
薛煜涵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
“李榮大哥,早!”
李榮把被子給她拉上了一點。
這點小動作自然躲不過陽白雪的眼睛,“遮什麼遮,我看到的次數比你還多,昨天你們從下午喝到天黑,喝個爛醉如泥,好不容易把你拖回家,送進浴室,剛拖完衣服,就開始禽獸,禽獸完了又睡,薛寶寶被你差點弄瘋,還是我幫忙,才把你擡到牀上的。”
臥槽!清白之軀,又被人看光了。
李榮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你出不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陽白雪轉過身去,嘀咕道:“神氣什麼,都看到過兩次了。”
拿出手機照了照,沒長針眼就放心了。
吃過了早飯,兩女都沒有想去上課的意思。
連跪了三把王者。
李榮站了起來,“收拾一下,我帶你們去逛街。”
“好啊!去超市,買零食,多買點,都快吃完了。”
“我去換一身衣服。”
兩女轉身各自回了房間收拾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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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客廳只能讓李榮自己來收拾了。
搞定一切,三人出了校門。
來到了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把車停在一邊,然後步行。
來到一家珠寶店,李榮把薛煜涵拉了進去。
“不買別摸,摸壞了你陪不起,就這樣看着就可以了。”服務員稍微嫌棄的對着一個年輕人說道。
看到李榮進來,還帶着兩個女人,一身名牌,一看就是有錢人,馬上迎了上來,“先生,您需要什麼,我們這裡什麼都有,鑽戒,寶石,都有。”
李榮卻看着那個年輕人,嘴角微微勾起,“章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