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之前,嚴亞楠和李榮分別後,便回家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上班。
來到警察局,發現嚴匆正在集結警察,他連片警都沒有放過,因爲這樣可以拖很長時間,讓李榮有機會跑,可誰知道李榮正在趴窩,沒有炮彈掩護,根本就沒辦法發起進攻。
嚴匆唯一能留給他的兩個小時,就被這麼浪費了。
“嚴局,是不是有什麼大案子?爲什麼不通知我,集結這麼多警察幹嘛?”嚴亞楠問道。
“我要去抓李榮。”嚴匆回道。
嚴亞楠楞住了,“爲什麼?他做錯什麼了,昨天才幫我們抓了雲家,今天我們就要去抓他?”
“這是你父親下的命令,你知道軍命不可違,所以我沒有叫你,還有,因爲你擅自隱瞞雲家案子,現在你佔時革職,不允許參加任何行動,只能待在家裡,等待檢查。”嚴匆說道。
“他是無辜的!”嚴亞楠大聲喊道。
周圍的警察都聽見了,然後大家都離遠了一點。
“誰不是無辜的,他殺的那些人難道不是無辜的嗎?你是越來越糊塗了,我沒時間和你講道理,來人,把她給我關起來,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嚴匆怒道。
兩個警察走了過來。
嚴亞楠一揚手,“不用,我自己來。”
她拿下了警帽,摘下了肩膀上的肩章,取下了脖子上了牌子,最後她連警服都脫了,赤着腳穿着半截褲,一件灰色的T恤。
“這警察,我不當了。”
嚴亞楠說完,走出門外,從車裡取出一套摩托服穿上,讓後去車庫裡把自己摩托車開出來。
“我們比比,你抓他,我救他,看我們誰贏。”
……
將近二十個小時,期間加了兩次油,摩托車停在了一片雨林邊。
簡直就是奇蹟,她又一臺摩托車躲過了警察的追捕,把李榮帶了出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李榮也恢復了幾分力氣,雖然還是有點虛落,天知道他捱了多少針。
“你是誰?爲什麼要救我?”李榮問道。
經此一別,估計以後都沒機會見面了,嚴亞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摘下了頭盔,或許這樣,還能讓他記住自己,這樣就夠了。
“前面就是越南了,我不能再送你了,能走多遠,看你自己,不要回頭。”嚴亞楠一指前方說道。
竟然是嚴亞楠,李榮萬萬沒想到,本來以爲做這件傻事的是她,也是,她那麼高,和嚴亞楠身材一點都不像。
“你還是帶我回去吧,你是警察,你不能做這種事。”李榮說道。
“這回是你傻了吧,帶不帶你回去,我的結果都不一樣嗎?那何必又多一個你呢,能跑掉一個算一個。”嚴亞楠說道。
“那就和我一起走。”李榮說道。
嚴亞楠搖了搖頭,也從摩托車上下來,“我不能跟你走,但我可以等你回來,我相信你還會回來的。”
“他們會殺了你的。”李榮說道。
“頂多無期,一般就二三十年,你要真擔心我,那就快點回來,把我救出來。”嚴亞楠回道。
她說的很輕鬆,但李榮知道這對於她太不公平了,她是那麼熱愛警察這個職業,就算撞了南牆也從未回頭,先在不止要失去警察的資格,等待她的還有牢獄之災。
二三十年之後,出來還能幹啥,她的人生徹底毀了。
“你真不打算跟我走?我在國外能照顧你,相信我,我能給你自由。”李榮說道,哥哥李天在國外,李榮根本不擔心自己沒地方去,就算帶着嚴亞楠也一樣。
“你就放心吧,關不了那麼久,我爸是誰,全國警察的頭,頂多關個幾年就出來了。”嚴亞楠說道。
李榮沒辦法,她的根在華夏,是絕對不會跑到國外生活的,“等我,我會回來。”
說完轉過身去,準備踏進雨林。
“喂!要很久不見了,你能抱我一下嗎?”嚴亞楠在他背後喊道。
李榮直接轉身,過來把她抱在懷裡,“你那天晚上說過的話,我都還記得。”
嚴亞楠擡起頭來,兩人面對着面,突然她踮起了腳尖,李榮後退了一步。
“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嚴亞楠問道。
“不是,我,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我連人都沒有了。”李榮回道。
“我現在也是一無所有,但如果你低頭,那我就還有你。”嚴亞楠說道。
“不行。”
“由不得你。”
她過來直接把李榮撲倒,然後吻了下去,藥力還沒徹底消化,李榮廢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推開。
“嚴亞楠,你聽我說,我們的父親是結拜兄弟,我們那就是兄妹,你不能這麼做。”
“你要幹嘛?”
“救命啊!”
李榮現在可謂手無縛雞之力,竟然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特別是情到深處,兩人呼出的熱氣交纏在一起的時候。
“我這一輩子,只爲你拼命,我不想後半輩子,感覺什麼都沒有做過。”
但嚴亞楠說出這句話,這一切就再也沒有辦法控制。
他只能在心底發誓,自己一定要回來,而且一定要快。
李榮趟在越南,嚴亞楠趟在華夏,兩人靠在一起。
“你個壞蛋,嘴上說着不要,身體誠實的過分。”嚴亞楠現在還喘着粗氣,把虛弱的李榮制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剛剛想到一個辦法,你跟我一起走,三年之內,我有辦法把你送回來,重要的是,我們都能自由,永遠在一起。”李榮說道。
“你不會以爲我跟你睡了一覺,我就會願意和你走了吧。”嚴亞楠整理後衣服站了起來,“對不起,我是警察。”
說完她爬上摩托車,油門一轟掉頭就走了。
她去履行一個警察最後的義務,投案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
花城,突然少了李榮,沒有任何變化,海天會所仍舊在繼續營業,管一給客人送着酒,郭芙蓉招待着客人,一切如舊。
而警局門口停着不少的車,仔細一看,有些車竟然是軍牌。
一對中年夫婦站在警局門口,似乎在等待什麼,終於在無數人的期待中,一個女人戴着手銬,被四名警察壓了出來。
她擡起頭來,看着這對中年夫婦有些茫然,“爸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對不起你。”中年夫婦齊聲說道。
“你們要真覺得對不起我,以後就別冷戰了,再生一個吧,我給你們丟臉了。”
江淮從人羣中出來,“把她的手銬給我解開。”
他說的話,沒人敢不聽,警察拿出鑰匙解開了手銬,然後把她交給了另一箇中年男人。
“將軍,請放心,我拿我的腦袋保證,她不會受到任何不該有的委屈,如果有,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就把腦袋摘下來。”這個中年男人曾經是江淮的部下,也習慣了喊將軍。
“你們也不用擔心,又不是吃槍子,軟禁而已,我沒事。”這個女人叫江一亦。
天知道她做了什麼,京城直接派人過來,要把她帶到京城軟禁起來,看在江淮的面子上,只是無期而已。
花都。
林思雅再一次把衆女集合在一起,將李榮拖曹瑾帶回來的結婚證拿了出來。
“消息很可靠,現在全國都在通緝他,李榮已經逃到了國外,能不能回來還未知,這是他給我們準備的禮物,但現在,看你們自己吧。”
一人拿起了一本,有的也拿出來抱在了懷裡。
她們都堅信,李榮會在某一天,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只盼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