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神京城很大,東西南北跨度之長,普通人哪怕是走上很久很久,都無法完全踏足。
現在的神京城無疑更大,經過了跨時代般的蓬勃發展,坐擁大夏西北之地的神京城,在近來更是完全煥發出難以想象的生機,面積也是日日增大。
當趙御滅掉曾經遙遙對峙的無盡山神威要塞之後,原本作爲內三關最後一關的神京城,便失去了作爲雄關要塞的職能。
如此一來,徹底解除桎梏之後神京城,完全放開手腳,在原有設定的基礎之上,神京向着四面八方快速擴張。
一座座高樓平地而起,大片大片建築延伸而出,除了北部玄武門外的斷壁殘垣依舊被用作警示之外,神京城其餘三個方向的面積足足翻了一倍。
神京城本就是整個大夏的心臟,而光榮退役之後,更是成爲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時代之城。
爲了對面積如此巨大神京城進行有效管理,京畿府將整個大城以四神獸劃分成四個大區域,每個區域內用天干地支細分,而此時樑破口中的東部便是青龍地域。
“樑破,這摺子裡所說的擾民之所,是太行宮?”
御花園深處,年輕帝王口中淡淡傳出的詢問聲於玄天木之下繚繞,隨後直立起身子的樑破,點點頭,迴應聲傳出:
“回陛下,根據京畿府和司天監的調查,這時常響起震響,確實來自於太行宮,因爲太行宮的特殊性,使得司天監不好貿然處理,甚至連內閣在商議一番之後,也將摺子呈上,交於陛下定奪。”
話音落下之後,趙御俊美威嚴的臉龐神色不變,只不過如烏木般的黑眸之中,閃爍一絲思索之色,帝音繼續傳出:
“那南天王西流,又在太行宮裡悶的荒,找其餘關押之人練手?”
“正是,陛下雖然鎖了她的本源識海,不過其肉身力量強大,與人相搏之際,會產生很大的動靜。”
樑破的迴應聲之中帶着一如既往的醇厚,隨後其邁步上前,提起茶壺,爲趙御身旁的杯子續上茶之後,再一次開口道:
“雖然太行宮之內有山海圖結界,但是陛下也知曉,這南天王性子暴烈,若是嫌悶了,便會將那些被關押的太玄之地大修們砸在結界之上,近日的巨響,便是由此而來。”
“那她這一次砸的是誰?”
趙御口中傳出帝音帶着一絲莫名之色,隨後樑破那臉不紅心不跳的聲音便緊接着響起:
“回陛下,是中央上國的老尊上!”
“那老傢伙年歲不小了,能吃的消?”
“吃不消,受了不輕的傷,具體的情況已經由太行宮宮守將上書說明,正在下一封的摺子裡。”
樑破的言語落下之後,趙御擡手將下一本摺子取出翻開,低頭掃視,眸子裡的怪異之色愈來愈濃,喃喃開口道:
“就因爲一頓火鍋而產生的口角,這南天王西流便將中央上國的老尊上摁着爆錘了一頓?”
“事實確實如此,南天王西流試圖將鴛鴦鍋改爲辣鍋,但是被中央上國的老尊上以年紀大吃不消爲由拒絕,兩者隨即產生了口角,再加之平日裡頗有衝突,因此便直接大打出手。”
樑破說完,趙御握着茶杯的右手微微一頓,就連眉頭也跳了跳,許久之後,纔開口吐出一語:
“豈有此理!”
誠然,此事若是傳到外界,別說太玄之地的修士不相信,哪怕是神州浩土大夏三十六州的大夏子民,也絕對會驚掉下巴!
聖庭南天王西流與中央上國老尊上二人,哪個不是名動天下的頂級大修?
平日裡見那尋常修士爭破腦袋的稀釋珍寶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竟然會因爲區區一頓火鍋而大打出手!
“二人雖然皆無法使用法則和本源之力,但肉身之力依舊強悍,此番打鬥造成了太行宮內不少的建築損壞。
“太行宮的守軍也是通過司天塔,調動了第一神器山海圖對二人進行鎮壓,這才平息了騷亂。”
樑破的稟告聲繚繞於耳畔之後,趙御將手中的摺子向前一丟,擡手揉了揉眉心,帝音傳出道:
“這南天王西流,盡是不安分,這一年多來,都不知道是第幾回了,樑破,讓司天監請夏再調動山海圖之力,加固太行宮結界。
“另外,準備一下,這幾日朕要親臨太行宮。”
這聲煌煌帝音一出,樑破猛地擡起頭,隨後鄭重向前一拜,迴應聲傳出:
“臣,遵旨!”
“對了,司馬安南和遊庭堅這對岳父和女婿二人復職之事,安排的如何?”
“回陛下,已經妥當。”
語畢之後,樑破直立起身子,自懷中取出一枚鳳翎,雙手恭敬呈上,聲音傳出道:
“陛下,遊大人已經由李淳風李司丞帶着赦免令牌前往位於神京城的府邸,至於司馬公子,其已經入宮,此時正在御花園外候着。
“這是他交回來的鳳翎,依據他所言,其爲戴罪之身,不敢收陛下賜下的翎羽,等他日戴罪立功,再拿回賞賜不遲。”
“看來這一年多閒賦在家,這廝倒是成熟了不少,按照以往,他這搖擺着摺扇的白衣身影,應該早就出現在朕的面前纔對。”
語畢之後,趙御將身子向後方一靠,剛想繼續開口,卻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低罵一聲:
“是朕想多了,這小子是一丁點都沒有長進!”
帝音落下,一道白衣飄飄,搖擺着摺扇的人影便直接出現在御花園深處之外。
人未至,聲先到:
“陛下過譽,臣這一年半時間可是於學宮之內埋頭苦讀,鍛鍊心性。
“不過讀的書越多,心性越鍛鍊,微臣便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英朗的聲音落下之後,司馬安南邁入御花園深處草坪,跪地對着前方趙御恭敬一禮,聲音繼續響起於玄天神木之下:
“微臣覺得,若是在二十多歲的年紀便失去了銳氣,那麼臣便不是臣!”
司馬安南此言自信嘹亮,言之鑿鑿,隨後其擡起頭,注視着前方的年輕帝王,眨了眨,繼續開口道:
“陛下,您覺得微臣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