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混沌深淵之內,一聲緊跟着一聲的震耳心跳聲,猶如天地重鼓不停擂動,響徹虛空。
與此同時,伴隨着一聲聲恢弘心跳之音的響起,那顆於深淵之內熊熊燃燒, 照耀四方的超新星之內,同樣有一波又一波的大日波紋,向外擴散傾瀉。
這些波紋之內,蘊含着難以想象的極致溫度,而這熾熱的溫度之中,來自年輕帝王的生機, 正猶如海嘯一般滾滾升起,而與之相反的,卻是前方混沌之母那死死握緊的雙手。
正如趙御所言, 他的命雖然有限,但不僅僅只有一條!
下一息,熾熱烈焰與混沌雷霆相互交織,驟然間變得無比爆裂的混沌深淵之內,一聲驚天動地的鳳鳴,於烈焰星辰之中,轟然響起:
“嘶!”
這一聲鳳鳴,直接便穿透了層層壁壘和無盡黑暗,響起於誅天萬界。
那是來自不死鳳的吟唱,指引着涅槃重生的人兒,歸來的方向!
下一剎那,鳳鳴聲落下,混沌深淵之內由年輕帝王所化的烈焰星辰,猛然向外膨脹, 遠遠望去, 就彷彿那顆跳動越來越劇烈的心臟, 幾欲炸開。
隨後這顆心臟跳動的愈來愈劇烈,愈來愈狂暴,最後從中再次舒展出一雙金色鳳翼,整顆星辰徹底向外爆裂。
“轟!”
下一瞬間,不死鳳超新星完全向外炸開,同時無窮無盡的光和熱,將整片黑暗虛空,完完全全猛然照亮,震耳欲聾的狂響,令每一位大夏子民,紛紛振臂高呼,張嘴怒吼:
“陛下,陛下,陛下!”
在一聲聲的齊吼之中,被強烈的耀光充斥的混沌深淵,開始重回黑暗,隨後這處深淵的中心處,趙御帝袍飛舞的身軀,再次出現。
此時的年輕帝王,渾身上下再一次充斥着達到了生靈極致的浩瀚生機, 在不死鳳的禁忌之下, 趙御已然重生。
一樣的強大,一樣的生機勃勃,完完全全是巔峰狀態!
“漏洞,這次是生之規則的漏洞,你一渺小的凡人,又是怎麼能夠找尋到如此多的基本規則漏洞,這不可能?”
下一息,當混沌死母帶着不可置信的言語落下,在烈焰灰燼之中傲立的趙御,猛然睜開了眼睛,而此刻趙御的雙眼之中,就彷彿有一座無限浩瀚的星空正在流轉。
隨後趙御繼續注視向前方意志震盪的混沌死母,嘴脣輕啓,聲音傳出:
“不是朕發現了所謂生與死基本法則的漏洞,而是你和生父自己將法則扭曲。
“要知道變化是無窮的,變化也是難以掌控的,尤其是這動搖了輪迴根基的變化,就連死母你,也身在局中!”
趙御的聲音之中,依然無比平穩,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年輕帝王剛剛距離徹底泯滅,僅僅只差一步之遙。
但是這位年輕的大帝,還是沒有任何猶豫,擡起自己的雙手,開始結印。
“魂斷印,還是魂斷印!”
剎那之後,在趙御擡手結印的那一瞬間,來自禁忌者們的驚呼聲便直接響起,隨後站在所有人前方的司馬安南下意識的向前踏出一步,焦急的聲音,繼續傳出道:
“陛下已經成功的讓混沌死母凝聚出了一雙手,使得衝破紀元規則的可能性,從原來的根本不可能成爲了可能,但是陛下他竟然還要繼續。
“莫非,莫非陛下是要將混沌死母完完全全的變作一個真正的生靈不成?”
這最後一道言語,司馬安南幾乎是跳起來怒吼,同時所有聞言的禁忌者們,面色再次狂變,耳畔來自混沌死母的暴虐之音,再次轟響:
“凡人,你竟還要繼續嫁接生命,這一切只是徒勞,哪怕你再耗費一條命,你也沒辦法將本死母的血肉凝聚完整。
“伱很清楚,但凡本死母意志內,還有一點死亡規則在,爾等就毫無勝算,但哪怕你繼續嫁接生命,同樣也是在找死!”
混沌死母的冰冷之語,蘊含着極致的煞意,隨後深淵震盪間,前者的意念咆哮,繼續滾滾而出:
“一旦你完全泯滅,本死母同樣可以調動混沌黃泉洪流沖刷自身,重新恢復爲死亡規則之態,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勞。
“還是那句話,你還有幾條命?你又憑什麼,可以和本死母耗?”
“但此刻朕還是可以敲斷你的死亡規則不是麼,死母?”
混沌死母的怒吼聲剛剛落下,來自年輕帝王的鏗鏘有力的迴應聲,便緊接着響起,混沌死母的言語,並未使得的趙御有着絲毫的心緒波動。
因爲此時此刻,年輕帝王已然是如同一把已經完全出鞘的利刃,要麼殺敵,要麼自碎!
“朕哪怕還有一縷生機,就不會停下,你已經被朕創造出了一雙手,那麼朕要給你鑄就一雙腿,讓你知曉天地之大,讓你明白屬於生靈的步伐,究竟如何?”
剎那之後,隨着趙御一聲高過一聲的聲音,銀色的洪流生命洪流,再一次將年輕帝王和混沌死母相互連接。
“轟!”
一聲震天巨響過後,混沌深淵之內,猶如瀑布般的虛空洪流,再次高掛,緊接着無數道凝聚於此的目光,猛然間劇烈震盪和波動,因爲混沌深淵中心,屬於混沌死母的意志之內,一條條死亡規則,再次開始破碎。
銀白色的生命洪流,就好似無數柄精確的利刃,精準的從死亡規則的漏洞之內,斬碎了規則的連接,並且向外傳出極爲清晰的破碎聲:
“噼裡啪啦!”
這破碎聲響起愈來愈密集,也意味着自年輕帝王體內向前涌出的生命洪流更甚,緊接着又一次開始變得虛無的趙御,帝音再起: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吾等生靈雖然步伐邁的短,但同樣在這紀元之內,走了很遠很遠的路。
“我們用自己的雙手創造社會和國度,用雙腳行走於天地之間,任何人都沒有剝奪朕子民生存的權力。
“包括你也不行,混沌死母!”
不行這二字,於年輕帝王口中傳出,帶着無與倫比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