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許久,李義再次踏上了這無數鮮血翻涌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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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預備役少年順子用冰矛刺出了第一滴血之際,身處於天際之中的他,耳畔就已經響起了那無窮鮮血的強烈呼喚。
對於李義而言,鮮血就意味着無窮無盡的力量,雖然他在神京城的小院子裡,劈了一摞摞也許十年都燒不不完的柴火,掃了一堆又一堆潔白無瑕的雪,但是李義的靈魂,以及體內所蘊含着爆炸性的力量,皆是刺目的猩紅色。
他是血魔,嗜血狂魔!
在數十萬人,以及大夏之主目光的注視之下,李義提起手中的大劍,直指前方,隨後左腳輕輕上前一步,身軀舒展,從左往右,發力一劍斬出。
血魔斬出的自然是劇烈翻滾的血浪!
狂涌的血浪滾滾而出,向着前方狂暴席捲,並且帶着來自剝皮雙子的獰笑以及怒吼,筆直地衝向狂襲而來的巨大蠻獸化荒民,屬於嗜血狂魔的血之花,再次綻放於世間!
血魔李義天輝大袍之下的身軀,爆炸性的肌肉一塊塊向外凸起,並且一枚枚猩紅色的符文在下一瞬間佈滿全身,不斷閃爍,巨大猙獰的骨鏈和慘白色的面甲覆蓋於整個臉龐,身形於下一秒,消失於原地。
遠古禁忌道魂實體化!
翻滾拍擊的血浪,將最前方的一頭龐大蜈蚣形蠻獸,整個身軀全部自下而上拍入半空之中,嗜血狂魔的血浪內擁有着抽出全身血液的偉力,在幾息之內,便將扎滿箭矢的蜈蚣蠻獸血液抽乾,接着嘶鳴下墜。
隨後一道血線刺破虛空,猩紅之中帶着銀色的刺眼寒芒,在一閃而逝的同時,也將蜈蚣蠻獸的身軀直接一分爲二,於刺耳的嘶吼之中,砸落於地。
高階荒民強悍的生命力使得被一刀兩斷的蜈蚣蠻獸並未立即死去,而是於鮮血狂涌之間,在地面之上劇烈翻滾,但這是血魔最喜愛的作戰方式,在被動神通焦渴的作用之下,敵人涌出的鮮血越多,越痛苦,李義的速度便越快,無論是自身的速度和攻擊速度!
因此緊接着無窮無盡的血霧自天輝大袍之下向外噴出,配合李義周身的血之禁忌領域,將周圍和上方大半個空間全部籠罩在內。
血霧瀰漫之間,嗜血狂魔再次化作一道更快的血之雷霆,幾乎如瞬移一般,出現在另一頭蠻獸之旁。
血魔的攻擊永遠是直來直往以及毫無花哨地近身搏殺,幾息間,於同一個地方斬出數百下暴虐劈砍,下一秒,身形再次消失於原地,躲開來自其餘高階荒民的反擊。
虛空之中速度更快的血色雷霆再現,又一頭高階荒民蠻獸,半個身軀被直接砍碎,血如泉涌。
血色雷霆於虛空中閃耀的速度越來愈快,最後甚至連軌跡都無法捕捉,每一次閃耀,蠻獸化後的荒民龐大身軀都如砍瓜切菜般,被開出巨大無比的傷口,哀嚎着被放幹了全身的血液。
這是一場於數十萬戰士前方,極爲血腥,簡單利落的殺戮秀。
不久之後,血色雷霆連同着籠罩着的血霧一齊消散,身穿天輝大袍的身影再次出現於衆人眼前,滾滾血珠自大劍之上向下流淌,身前橫七豎八地躺着一截截來自高階荒民的殘肢和軀幹。
地面之上好似由猩紅的血液做了一幅畫。
殘暴,血腥。
李義將手中的大劍高高舉起,下一剎那,身後五十萬將士的怒吼之聲便直接衝向雲霄,響徹天際!
“天輝!天輝!天輝!”
曾經執掌大夏十數年的武后趙秀,深深地看了一眼下方於萬軍之前,展示了一場名爲殺戮盛宴的黑袍身影,淡淡開口,語氣之中不負之前的輕巧,而滿是凝重。
“全部由超一品道魂禁忌者所組成的成編制軍隊,恐怕人族傳承無數年來,也從未出現過,而御兒你如此大手筆,一出手便是組建了兩支,我自嘆弗如。”
在她看來,這場南蠻之戰的結局早已註定,不提不再一個級別之上的對陣雙方,就因爲她站在這裡,荒民便不可能贏,這是自信,同樣也是事實。
因此武后根本並未將荒民看的太重,南蠻對於她而言,其實就是散心之地,但是那完全由禁忌者組成的天輝軍與夜魘司,其背後的意義,就連她,同樣覺得內心有着些許顫抖。
前無古人,或許後也無來者。
“天輝軍與夜魘司還處於剛剛組建階段,要走的路還很長。”
依舊沉穩的帝音輕輕響起,黑金帝袍搖曳的趙御,同樣看着前方接受無數將士歡呼的天輝軍,眼中帶着一絲笑意。
遠古遺蹟系統向來都是推崇殺戮與擴張,因此纔會用殺死敵人,獲取靈魂能量作爲與趙御交易的籌碼,雖然年輕的帝王此時暫時關閉了腦海中的系統合成提示音,但是可以預見,此番南蠻之戰結束之後,在無數靈魂能量的注入之下,整個遠古遺蹟系統會迎來一個巨大的飛躍,同時獲得大提升的還有天輝軍與夜魘司。
因此趙御雙眸之內有着罕見的自信和張揚之色,伸出右手,輕輕向內一握,就好似要將整個世界都盡握於手中,繼續開口道:
“天輝和夜魘很年輕,朕也很年輕,待鎮壓了這南蠻,朕會花時間大力發展國力,並且三年之內,攻下無盡山神威要塞,相比較於什麼荒民和前朝餘孽,異族纔是人族真正的心腹大患。”
趙御話音落下之後,其身旁身材高挑的武后趙秀,輕撫身後的秀髮,開口道:
“或許就正如母親所說,你是一個天生的帝王,做的,比我好!”
說到此處,武后金色的眼眸有了些許回憶之色,彷彿回到了那凌波殿內,數以千計紅燭照耀之下,母女二人的對話。
女兒於母親面前發出疑問:
“爲何?就因爲我是女兒身?”
母親搖頭,看向前方搖曳的火燭,輕聲迴應:
“與你是否女兒身無關,因爲大夏不再需要休養生息,它需要快速的前進和跨越,而一位儒生告訴我,御兒生而爲帝,我很相信這位儒生,他從不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