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要死了?”
灰氣纏繞,已然無藥可醫,沒有功德纏身護體,也沒有靈海護身,待到灰氣都消散了的時候,就是鄭武昌的死期,人死燈滅,前往輪迴司報道。
“對,你就要死了,而且無力迴天。”李雲淡淡的說道:“但你的財運,卻不會湮滅,你的家人,你的親屬,依然會財運亨通,享受着你留下的遺澤,並且發揚光大。”
面對這沉重的話,鄭武昌沒有說什麼,只是依然淡然的笑笑,輕鬆而灑脫,沒有將生死放在心上,對於生死,他看得很開,或者說他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這個時候,一旁沉默的小衝出聲了,他直接用一種審視的態度說道。
“老闆...沒有子嗣,妻子早亡,無子,孜然一人...更沒有什麼能夠繼承遺產的直系繼承人。”
空氣...並沒有突然安靜。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這妥妥的就是一巴掌扇在臉上,換另一個人早就羞愧離去了,而李雲則是泰然處之,看着鄭武昌的臉龐,道:“有沒有親人,只有你們的老闆才知道,不是嗎?”
“有,或者沒有,都不重要了...”鄭武昌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道:“不過,我知道她們以後會過得很好,那老頭子我就安心了。”
小衝有些意外,看着鄭武昌,不過也沒有多說,畢竟自己老闆都發話了,自己再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既然知道,又爲何不見?”李雲道。
“那麼多年沒見了,再見又有什麼意義?聚散離別,本就無常,老頭子我呢,早就看得很開了...只要遠遠的遙望,我就安心了,畢竟是我虧欠的。”
“對於一個癌症晚期的患者來說,什麼都是無所謂的吧,也算給我這個當年做出的錯誤決定,一點懲罰吧。”鄭武昌笑得很灑脫,一身的輕盈,沒有任何負擔。
“可你還是後悔了,後悔當時選擇了金錢。”李雲輕聲說道,看着已經病入膏肓的鄭武昌,古井無波。
“是啊,可我還是後悔了...後悔了當初自己的選擇,可這也沒意義。”
鄭武昌沒有說完,杵着柺杖離開了道觀,走起路來雖然龍行虎步,但此時卻有一種肉眼可見的虛弱感。
生死無常,輪迴不止,這是自然的【理】,也是循環。
只是臨走之前,鄭武昌助手小沖默默的回頭看了看道觀。
時間流逝,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李雲也快要淡忘了那來算命的短命老者,時不時掃掃地,澆澆水,時間也就過去了。
不過意外的是,還是有人來道觀貢獻香火錢的,都是看到了網絡上的傳言,貢獻了合計兩枚香火錢,也就是兩個人來朝拜。
兩枚香火錢之後又是一陣清靜,李雲也是樂得清閒,閒暇的時候還會跟阿二玩一玩它以前最愛玩的甩盤子,丟丟球,就連阿大都迷上了這遊戲,只不過阿大迷上的是丟盤子的位置...
二二組合又找到了新的活動姿勢。
“咯咯!”騎在阿二頭上的雞哥又一次落空了,草盤子從身邊飛舞而過。
“汪!雞哥,你行不行啊!”阿二無奈道。
“嗯...應該行吧,你不覺得讓本雞去叼住飛舞的盤子有些強雞所難嗎?”坐在阿二頭上的雞哥不由得吐槽道,同時還有些失落。
阿二察覺到了雞哥有些失落的神情,趕緊話鋒一轉:“汪!遊戲只有大家玩纔是遊戲!輸贏什麼的無所謂啦汪汪汪!”
不分勝負,只分娛樂。
雞哥瞬間又鬥志滿滿,打算和熊貓阿大大戰三百回合,結果可想而知,即使只是草盤子,但讓雞哥去叼還是強雞所難了...
李雲在一旁看着他們的互動,只是微微笑道,阿二居然也學會體諒了,明明在此之前還是很二很天真的樣子。
“啦啦啦~”
一旁的含香則是站在大樹頂上,手裡有兩根長木針,還有幾塊毛線團,在編織着什麼東西。
“小師妹,你在織什麼?”一旁的李雲有些好奇的說道。
“在織圍巾呀,是趙大嬸教我的呢,說冬天圍圍巾會很暖和呢。”含香一臉天真爛漫道:“其實還挺簡單的呢,比含香以前學的女紅要簡單很多,我打算給雲師兄織一件毛衣還有一條圍巾,阿大的頭套,阿二的小毛衣,雞哥的小護腿,母雞的...反正大家都有份。”
含香說着,李雲默默的聽着。
“多謝了,含香。”李雲微笑的看着含香道,心裡也是暖暖的,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爲他織圍巾。
含香也是笑嘻嘻的,一邊哼着歌,一邊織着圍巾,下面的毛線球全是大紅色的,賊喜慶。
而李雲則是感受到了空氣中逐漸出現的冷意,道:“又到了那個季節了啊...記得以前還要燒火取暖的呢,現在倒是不用了。”
李雲一口氣呼了出來,已經有一些淡淡的白氣出現,打在手心上有一股潤潤的感覺,天氣已經越來越冷,空氣凝結,意味着秋天快要過去,冬天就要來臨,屬於萬物休眠的季節。
這也意味着,新年快要來了啊...
李雲算了算時間,也就還差兩個月的樣子,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內,有很多人都已經開始張羅着過年用年貨還有一些必需品,自己也該張羅張羅道觀的新年用品了。
比如趙大嬸,估計也是在織着過冬用的圍巾時,被含香看見了纔上去一問的,還很快學會了這一手技巧,學習速度趙大嬸都非常的驚訝。
含香在編織圍巾的時候,也時不時對自己的手心哈一口白氣,時不時還用靈海控制着這一股白氣變換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有有豬羊,有青蛙,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是打算將這些突然紋到毛衣還有圍巾上面。
李雲腦補了一下,大紅毛衣上面各種各樣的圖案,那真是畫美不看...
“反正是穿在裡面的,不怕不怕。”李雲趕緊自我安慰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進入了道觀之中,這人還十分的熟悉。
鄭武昌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