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聽見盧峰這話,姬彥烽更是怒火中燒。
手中原本消失的金色火焰已經再次燃起,他差點就要出手了。
只是,剛剛盧峰出手給他帶來的震懾讓他沒有那個勇氣現在出手。
深吸口氣,他看着盧峰,道:“近千年來,皇朝雖然走了下坡路,但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王國能無視的。”
“你必將會爲你今日的行爲付出代價!”
說完,姬彥烽轉身就走。
荀彧見到,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要是真的因爲今天的事情徹底惹怒了皇朝,讓皇朝現在對南燕王國出手,那麻煩可就大了。
現在的南燕王國,已經是要面對禹州其他勢力的威脅,現在要是再加一個皇朝,那可就真的是滅國的危機了。
他急忙轉頭看着盧峰,想要讓盧峰說兩句話,不說服軟,可也不能讓皇朝現在對王國出手。
至少也要等到王國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再說。
只是他剛看着盧峰,就發現盧峰給了他一個眼神,是讓他放心。
明白盧峰眼中含義的荀彧,心中依然是很擔心,因爲他完全不知道盧峰怎麼就那麼的淡定。
可他,心中是非常的緊張,生怕姬彥烽走出宴客殿。
宴客殿內,和荀彧一樣緊張還有一人,不是盧峰,而是姬彥烽。
他朝着殿門口走出的每一步,心中都在暗暗說道:快讓我停下,快讓我停下。
沒錯,姬彥烽根本就不想走,他只是想要藉着自己走的這個事情來告訴盧峰,你攤上事了。
大事!
只要是盧峰一開口,那就處於了下風,自己就能將盧峰帶入自己的節奏,讓盧峰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這是姬彥烽的目的。
也是他早就計劃好的,因爲他敢斷定,南燕王國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徹底的得罪皇朝。
因爲他們現在已經是要面臨禹州其他王朝和另外的強悍勢力麻煩,要是在徹底的得罪皇朝,讓皇朝對他們現在出手,那南燕王國肯定是頂不住的。
這是姬彥烽的底氣所在。
只是……
瞧着越來越近宴客殿大門,姬彥烽的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這情況不對啊!
怎麼盧峰還沒有讓自己停下來?
自己可都要走出去了,怎麼盧峰還不喊自己停下?
難不成他真的敢在這個關鍵時刻得罪皇朝不成?
“不,不可能。”
“南燕王國只是一個王國,就算是現在實力強大不少,但也不足以讓他有膽量和皇朝以及禹州其他勢力同時爲敵。”
“絕對不可能!”
“他之所以現在還沒喊,定然是在試探我,想要讓我退步。”
“哼,我怎能如他意?”
心中冷笑的姬彥烽繼續往宴客殿外面走,他相信等到自己即將走出去時,盧峰必定會喊自己,然後所有的一切都會按照自己的計劃來!
只是……
再走了幾步後,他的心情一下子就非常不好了。
再有兩步,自己就走出宴客殿的大門了,可那盧峰竟然還沒有喊住自己,這……這不對啊!
“不,一定不可能會這樣,他沒有那個膽量敢在現在得罪皇朝!”
深吸口氣,姬彥烽繼續往前走一步。
然後,就在等着盧峰的喊自己的聲音。
一秒。
兩秒。
三秒。
十秒……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
一刻鐘,兩刻鐘……
很快,小半個時辰過去了,盧峰還是沒有出聲,姬彥烽就在那最後一步的地方停了小半個時辰。
一步沒前,一步沒退。
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殿內另一側的荀彧見到這一幕,差點笑出聲,現在他知道爲什麼皇帝陛下盧峰不開口喊住姬彥烽了。
原來早就算準了姬彥烽根本就不可能離開!
想想也是,皇朝雙絕還在南燕王國手中,那可是皇朝老祖,兩個聖尊級別的大強者。
在皇朝是絕對的頂尖戰力。
眼前這個皇朝老祖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留下皇朝雙絕在南燕王國生死未卜?
那不是對皇朝頂尖戰力是一個絕對的大打擊嗎?
“果然,陛下就是陛下,看事情永遠是比我看的更遠。”
荀彧心中輕嘆,同時也高興的很。
盧峰越是厲害,他就越高興,因爲這證明他選擇追隨的人沒有問題。
盧峰是值得自己追隨的主公!
“哈哈,南燕國君陛下,禹州有你這樣的天之驕子,是禹州的福分啊!”
那邊的姬彥烽,轉過身大笑,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皇朝雙絕在盧峰手中,他不能走。
走了的話,皇朝雙絕凶多吉少,那對現在的皇朝而言,無異於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不過那笑容裡,倒是藏着凌厲的殺意!
而他說的這話,差點讓盧峰笑出來。
禹州的福分?
哈哈,你皇朝恐怖是恨不得早就將自己給殺了!
不過他倒也沒有去拆穿姬彥烽。
對於盧峰而言,他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自己做的事情,足夠讓姬彥烽意識到自己不是塊好啃的骨頭。
至於殺了皇朝雙絕,盧峰沒有想過。
因爲他清楚,皇朝之所以在自己囚禁了姬彥烽還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想要看着自己和禹州其他勢力來鬥。
最好是鬥個兩敗俱傷,這樣他們就能出來收拾殘局,穩定自己禹州霸主的地位。
但若是自己直接殺了皇朝雙絕,無異於是越過了皇朝的底線,那時候,不管皇朝再怎麼不想要在現在對自己動手,也必須得動手了。
盧峰的心中,對這件事一直都是有個度的。
他非常小心的把握着這個度!
眼下,姬彥烽基本上是認慫,他也沒有必要繼續落皇朝的面子,用他們來換來一些好東西是更好的選擇。
畢竟,好歹也是兩個聖尊武者,若是姬彥烽不拿出一些好東西來,那皇朝雙絕可就要繼續囚禁在南燕王國了。
不過盧峰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姬彥烽,等待着姬彥烽報價。
姬彥烽也看着盧峰,等着盧峰提要求。
但等了一會,他臉上出現了無奈,經過剛剛自己要走盧峰卻不留的事情,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南燕王國的皇帝盧峰,儘管年不過二十。
可這處理事情的水準,絲毫不像是一個年不過二十的少年。
反倒像是深諳政壇的老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