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
賤?
混賬,這小子在罵我!
伍修遠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修武近千年,他遇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更是遇見過許許多多的危險,機緣。
可是,他從來沒有沒有遇見過有人在自己面前說這樣的話。
那一瞬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盧峰話中的真正的意思。
劍!
賤!
再想到自己剛剛在盧峰說完後說的話,竟然還是在虧盧峰說話好聽。
這不就是在說,盧峰罵自己賤,還罵對了嗎?
甚至,還扯上了自己的宗門精髓。
自己堂堂靈劍宗的老祖,名震禹州西南的伍修遠,竟然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子給耍了。
自己還傻乎乎跟着他的話說下去。
這簡直就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饒是伍修遠近千年的修煉,近千年的經驗,近千年的心性,也是忍不住怒火中燒,殺意幾乎是要凝聚成實質。
盯着盧峰,冷冷道:“盧峰,今天,我不僅僅會殺了你,還會將你碎屍萬段,然後將你變成肉渣的屍體扔進你皇室的御膳房裡面,親眼看着對你的那個皇后吃下去。”
“憑藉你的‘賤’,朕相信這樣的事情你做的出來,只是可惜,再能做出來,也改變不了你即將成爲一個死人的事實。”
“你認爲,朕會將一個死人的話放在心上嗎?”
盧峰滿臉的無所謂,特別是那眼神,看着伍修遠,就好像是真的在看見一個死人。
這種眼神,讓伍修遠非常的難受,非常的不舒服!
“嗡。”
伍修遠手中真氣凝聚,激盪空間,發出異樣的聲音,身上屬於皇者的氣勢也冒了出來,往盧峰身上壓去,企圖壓得盧峰倒在地上。
可過了會,他發現不僅僅是盧峰沒有任何事情,就連盧峰坐着的那一匹戰馬,也同樣是沒有任何的事情。
盧峰海好點,那無視的眼神伍修遠已經看見過一次了。
可那戰馬是怎麼回事?
竟然也如同主人盧峰一樣,擡着馬頭看着自己,那眼睛裡面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這戰馬,竟然有了靈智?
伍修遠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絕對不會想得到,不僅僅盧峰有帝皇之威,完全無視了他的氣勢壓迫。
龍馬體內也有真龍血脈,帶着的是真龍的威嚴,儘管現在屬於真龍的血脈還沒有激發,但也不是一個區區皇者氣勢能夠壓迫的。
“怎麼?堂堂靈劍宗老祖的氣勢就這麼沒用嗎?一點壓力都沒有,你還是直接出手吧,這樣能夠讓我高看你一眼。”盧峰看着伍修遠說道。
那眼神,全是蔑視,不屑。
這種眼神,讓伍修遠感受到就是火大,手中凝聚的真氣更是就要動手。
但是動手的這一刻,他還是忍住了。
殺盧峰是小事,擡手之間,可今日自己來的最主要目的是要洗刷盧峰強加在靈劍宗身上的恥辱,更要讓禹州西南所有王國看看靈劍宗的威嚴猶在,不要想着挑釁靈劍宗。
要讓所有王國都不敢再做出和南燕王國一樣的事情。
更別說,他剛剛還說了,自己現在不會動手,要等盧峰帶着蘇浩文和伍宏到了百萬大軍前在動手。
現在若是動手,不但達不到自己的目的,還會落人口舌,變成一個說話不算數的皇者,那可就真如同盧峰罵自己的話:賤!
靈劍宗的精髓就是:賤!
他心中後悔,早知道盧峰的嘴巴這麼臭,剛剛自己就不應該說什麼要等到了百萬大軍面前再動手,自己給自己加了一副枷鎖在脖子上。
可也沒有辦法,只能是用充滿殺意的眼神再冷冷的看了眼盧峰,道:“再讓你活一會,等會,我會讓你後悔出現在這個世上。”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生怕盧峰再說什麼讓他找不到反駁機會的話來。
甚至,他都忘記了,他來這裡是爲了逼迫盧峰別用蘇浩文和伍宏來威脅他。
蘇浩文和伍宏看着伍修遠轉身就走,眼神中帶着一絲絕望。
先前,他們本想要開口求伍修遠救命,只是還不等到他們開口,和盧峰爭口舌之利的伍修遠就已經落入了下風。
讓他們都不敢再開口,生怕得罪了這位老祖。
伍修遠在靈劍宗,可沒有多少人敢得罪,平日也沒少殺得罪他人。
甚至都有本門聖王弟子死在他的手中。
盧峰看着伍修遠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再次凝重幾分,這個伍修遠,真的是非常難以激怒,是個麻煩事。
只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解決這麻煩,只能是等到待會對戰時再想辦法來爲自己佈置紫雷天陣爭取足夠的時間了。
一揮手,他繼續帶着衆人行駛,往城外百萬大軍軍營外走去。
在他途徑的一座閣樓旁,一位長相絕美,身着長裙的大美女看着這一幕,低聲喃喃道:“他就是盧峰嗎?”
“老祖,怎麼樣?那盧峰小兒有沒有答應不用大長老和少宗主做人質威脅?”
另一邊,伍修遠回到自己帶來的那兩個聖王身前,兩個聖王立即問道。
這兩人剛剛只是看見老祖伍修遠在和盧峰對話,並不知道對話的內容。
不提還好,一提伍修遠臉色就再難看幾分,雙手本能的放在愛妾胸前,用力的握住酥、胸,抓的兩個身材極棒女郎臉色都變了。
這兩個聖王見到,都是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老祖怎麼會看着這樣怒氣衝衝,這可和老祖以往的樣子太不相同了。
他們那知道,自己的這位老祖,不僅僅是被年輕的盧峰給徹徹底底的耍了一邊,還被氣得連自己該問的事情都給忘了。
只是,還不等到他們問什麼,伍修遠就是冷聲道:“跟我走!”
說完就是往城外去。
這下子,這兩個聖王五重天的武者也不敢多問,連忙跟着伍修遠。
只是心中更加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伍修遠這麼生氣。